和吴文生会和后,他就带着我们进山了,见到黑勺和王星的的时候,他们竟主动给我打起了招呼,在我的印象当中,黑勺还好说,这王星整个就是一闷葫芦,你不找他说话,他基本上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就是没话和他找话,他也嗯啊两声就算回应了。中文?网w8w8w.
云龙和林虎兄弟两个一见到我就开始抱怨了起来“平哥,你可太不够意思了,你和嫂子结婚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呢,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两个啊。”
“我倒是想给你们下喜帖,估计那会你们还在医院躺着呢,总不能让你们挂着吊瓶来参加我的婚礼吧,对了,上次为了救启泽,你们两个可是伤的不轻,现在都好利索了?”
“呵呵,这点小伤算什么呀,以前在中东给人干雇佣兵混饭吃的时候,哪次不比这伤的严重,拿针线缝吧缝吧照样生龙活虎的。”
一路上和他们聊着也不显得时间过得慢,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大山边界,但到了这里之后,车子就开不动了,满山的积雪,空中还不停的瓢这雪花,下车之后,就开始打探周围的环境。
“吴老,那妇好墓该不会就在这座山上吧,你看这里都是小山村,并不像是块风水宝地啊。”
吴文生哈了口气又来回搓了搓手“当然不是这座山了,要到我们说的地方还要在翻过三座山,上次我们来的时候是坐的直升机,不过现在这种天气直升机是飞不进去了,咱们得靠步行了,说来也怪,从我来了后,这雪硬是整整下了半个多月,到现在还没停的迹象,这是要大雪封山啊。”
“步行?你看看这还没上山呢,雪都已经没过小腿肚子了,你们又带着这么多装备,想要翻过三座山根本不可能,路都看不见,这要是一脚踩空了,从山上滚下来不死也得残。”
吴文生听我这么说,就摇了摇头“现在这种天气环境,人肯定是上不去的,在往前走二里地,山脚下有个马场,咱们租几匹马上山。”
到了山脚下之后果然就看到有个占地百十亩的马场,辛好这些天雪下的大没停过,不然的话我们连一匹马都租不来,这里看着是个颇具规模的马场,但全都是私人饲养的马匹,在旺季马场对外开放,但到了这个季节几乎就没什么人在来练马术了。
这些马场的主人都是靠着马吃饭,没人来马场就等于断了生计,这里平时来爬山的人也不少,他们就牵着马驼人上山,我之前旅游的时候去过河南平顶山,那里也有马场,和这里的情况差不多,许多马主都在山脚下招揽生意,骑马上山也不贵,一匹马也就二十五块钱。
但现在大雪封山,根本没人会在往山上跑了,这些马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马圈里动弹不得,说明了来意之后,那些马主都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给我们牵马,但吴文生把我们要去的地方一说,那些马主的态度瞬间就变了,说什么都不同意把马租给我们。
用他们的话来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几十年都没人敢去了,那地方马去了根本回不来,他们宁愿不挣钱,也不能把马搭进去,这些马等于就是他们的饭碗,少一匹他们都要肉痛大半年。
后来好说歹说,从每匹马的租金五百块一直涨到三千,才有几个马主犹豫了半天之后才点头,不过他们也有条件,必须要他们亲自跟着才放心。
没别的办法,如果不让他们跟着的话,这些人肯定是不会把马租给我们的,没有马我们绝对进不去山,最后挑选了二十匹马,三匹用来坨装备,剩下的全部骑乘。
吴文生挑选的这些马全都是老马,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像这样大雪封山的情况,用年轻力壮的马是不行的,只有这些老马在没有道路路面的情况下,才能凭经验知道哪里能落脚哪里不能落脚。
饶是如此,我们这一路也前行的十分艰难,马蹄子虽然都裹了布,但走在结冰硬实的地方,也是一走一滑,翻过眼前这座山天都已经黑透了。
这种环境下白天还不好行进呢,更不要说晚上了,找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大伙就开始清理积雪扎帐篷,准备在这里过上一晚,等天亮了在继续赶路。
“老乡,咱们现在的口粮人还不够吃呢,你怎么把食物都给马了呀,这种天气到地方不知道要多久呢,你们这空着肚子能行吗?”其他人在忙的时候,只有黑勺王星我们几个相对比较清闲,为了防止什么意外情况生,我们几个就负责警戒周边的安全,不过在周围看过一圈之后,就知道不会生什么事,闲的无聊林虎就和那些马主聊起了天。
白天上山的时候,有匹马脚下打滑,身上驼的物资全都掉到了山下,不过这匹马驼的都是一些食物和水,好在事先我让他们把这些东西不要都挂在一匹马背上,其他几匹马上都还有些食物和饮用水,不然的话,我们现在就已经断粮了。
不过这些马的饲料却全都在那匹马背上,所以那匹马是负重最重的,脚下才会打滑,这个季节不比其他季节,连根枯草都看不到,必须要给马带上饲料,马要是没力气赶路了,我们这些人可就进退两难了。
那马主看了林虎一眼,然后操着一口大河南的方言“咦,领导哇,恁是天天坐那跷住二郎腿吃香类喝辣类,哪着(知道)俺这些人是咋讨活命类呀,全靠这些马呀,说句不好听类,平时都得当爷供住,看住这都是些畜生,可都通人性类很那,要是对它不好,它也是有脾气类呀,说给你撂挑子就给你撂挑子了。”
林虎还没说话呢,我就笑着接过话茬说到“大叔,你可别叫我们领导,我们也都是给领导干活的,你什么时候见过领导这个时候不在家待着享受跑到这地方来啊,大叔,白天的时候,你说前面那座山几十年都没人敢去了,是怎么回事啊?”
借着这会功夫,我就想从他们嘴里问点什么,白天赶路的时候,不但下着雪,而且还刮着风,每个人连脸上都捂得严严实实,基本上说不了话。
一说到这个问题,这马主的表情就微微有了些变化,顿了顿之后才对我说到“恁是不着呀,早些年头里全国刚解放木(没)多长时候又开始过粮食关,那一次可是饿死不少人···”
话还没说完呢,林虎就插话说到“我也听说过那时候的事,不过我就想不通,中国地大物博,就算没粮食吃,那下河抓条鱼,上山套只鸡怎么还能饿死人呢?”
估计是林虎突然插话,惹的那马主不高兴了,瞪了他一眼“你个蛋子孩着个球,那时候管类严谁敢私自弄吃类,除了大队类公粮,谁家要是有个窝窝头叫知道了,直接就拉去批斗了,到后来饿类实在受不了了,人能饿类俩眼放绿光,这时候再想住摸鱼抓鸟都晚了,人一下到河里头,看着没多深类水,两条腿都没有劲在拔出来了,能活活淹死河里,我那时候还小,刚记事,就记类天天饿类嗷嗷哭,俺爹俺娘带住俺兄弟几个出去要饭才没饿死。”
说着这马主还叹了口气,然后抬头朝着我们要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那时候俺爷俺奶年纪大了,出去要饭他们走不动,就留下来了,等俺回来类时候,他们早都饿死家里了,听那些活下来类人说,俺走那一年,留下来类人也都不在家里待了,跑到山里找东西吃,一年下来,整整两座山被人吃类连个草根都找不着,这些人又翻过山,去了你们要去的那座山。”
说到这他就顿了一下,然后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当时去到那座山类人差不多快两万人了,不过回来类时候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剩下类人全都找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