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元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衣襟,万万没想到这次仙人斗法的质量竟然出奇高,现在场面上竟然有两个年轻道士比拼剑术,这剑术不是简简单单的武功剑术,而是真正的道门剑诀,两口飞剑,一红一蓝,剑光极其绚丽,蹦嚓出无数花火,甚是摄人心神。.
丁奉瞧见了也是神往异常,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两口比拼的飞剑,只是目力还远远不及,看不仔细那两口飞剑到底是如何运作,只是不断看到红蓝相互击,热浪夹杂着水汽,只是看着,锋锐到令人提心吊胆。
只是光见到这两口飞剑,那两个年轻道士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或许是因为这飞剑交击让人目弛神摇,大家伙都忘了还有这两口飞剑背后的主人了,丁奉转念想了想:“这两人或许是大派出身,亦或是眼角极高,收不得这样的屈辱,当中耍猴戏,只是驶出两口飞剑来表演一番,说不上认真,人应该藏于云端。”
丁奉微微抬头,运灵气于双目,果真看到了两个黑点,想透彻了些,丁奉也对这飞剑的表演兴趣缺缺,自顾自打坐起来,这的灵气最为充裕,灵气如同滚滚大龙不断钻入丁奉体内,丁奉只觉得身子一暖,出欢愉的轻吟,这一层薄薄的隔膜便突破了,悄无声息之下,丁奉竟然踏足了灵胎之境,到了这层境界,灵气就会源源不断纳入体内,修士也有了空余的时间修炼法术,祭炼法器等。
丁奉轻吐一口气,清风徐徐吹来,那就是一阵神清气爽,此时,天地中的灵气还在朝向他源源不断的涌来,体内灵气也开始翻腾,比凡胎境界不知要雄浑了多少倍,清灵之气最适合道家正宗法门,原因无他,就是中正平和,适合大多数修道人的体质,可以转化成一切道门真气,丁奉的体质也颇合这种灵气,灵气犹如一江潮水,洗练着丁奉的肉躯,为他以后的修行打下坚实的基础。
靠他最近的柳景元也没察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丁奉的呼吸声似乎粗重了一些,似是以为他看到仙家演练实在太过激动,才由此举动,也没有过于在意。丁奉突破了这一层境界之后,立马安定下来,打磨起体内的灵气,把它们原原本本地融入体内,过了片刻,才睁开眼睛,现那几个仙师忍不住瞧了他几眼,还对他微微点头示意。
丁奉本来心想要糟,这是露了马脚,但没想到那几仙师如此作态,让丁奉稍稍放下心来,同样恭敬还礼,却听到耳边传来声音:“嘿,你是谁家弟子,怎来这种地方出风头?”
丁奉心底一惊,瞧了瞧四周现除了柳景元还有几个弟子便没了人影,面色变幻,和柳景元告知了一声,便走出观景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清了清嗓子:“弟子无意之举,望道长见谅。”
平地生风,方才不知用什么法器斩杀那个使着赤膊大汉的老道士出现在了丁奉眼前,丁奉自然不敢怠慢:“仙长,我是九极真人门下的弟子,只不过师傅遇上了大敌,才暂且安置我在此处,我想着,来此寻到师傅的踪影,才和同门来到了这升仙大会。”
老道士一听,立刻恍然大悟,九极老道那件事在修行界中也算出了名,平时他也算个老好人,现在平白无故惹上祸端,也算是人劫,遇上了那个道门女魔头,丁奉微微抬头,现老道士嘴角有一丝勉强的笑意,不由得开口问道:“仙师,可知道我师傅的踪迹?”
老道士这才回过神来,忍耐着笑意,手中拂尘摆了摆:“这我却不知,不过你可愿随我走?师门中必然会有你师傅的消息,到时候让九极老道来领人便可。”
丁奉一愣,想起不久之前魔门弟子那件事,总觉得这修行界包含着种种凶险,但自己一个小小的灵胎境弟子,人家随手就能灭杀,也无需这么多手段,想通了这些,丁奉便应了一声是:“谢过道长,我家师傅好像和一个女魔头争斗,道长,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么?”
老道士嘴角扯了扯,心想到:“连我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称那人是女魔头,这小子倒是有趣,到底是护师心切呢,还是有别的,不过看上去的确很合九极牛鼻子的胃口。”
“这你不需要太过顾虑,那位女……,咳咳,她是龙虎山真传弟子,不会对你师傅做什么的,你只需好好修行便可,一些基本常识我也会教导你。”
丁奉听了,自然大喜,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道门中人的教导,赶紧把自己的问题逐一列出来,这老道士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小子也不懂什么叫客气,但嘴上还是一一回答了丁奉的问题,见了丁奉在那苦苦思索,便也不顾他打坐了起来。
“道长,那兵阵魔神之术又是什么?”
老道士刚合上眼睛,便被丁奉这一声惊醒,不由得有些恼怒,拂尘在丁奉脑门上敲了一击:“你这小子,唉,这大启身后有道门支撑,这兵阵之法就是道门豢兵之术,只不过把妖兵替换成了军帐甲士,这些人情同手足,修炼的同一种武道真气,自然能够连成一体,硬生生把法力推上几层,像是这千余人便可以对抗先天,若是有十万余人便有了金丹级数的法力,当然,前提是你供养起这么多人,或者妖的吃喝,所以这豢兵之法,也只是我们道门九派供养的起。”
丁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叹这道门豢兵之术的神奇,还想开口提问什么,却见老道士双目一睁,便暗叹道:“难不成这道长已经看穿了我要询问什么,这才睁开了眼睛?他的修为难懂比九极老道还精深不成?”这却是丁奉想多了,九极老道身为炼气绝顶,除了成道元神,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够和他齐平,这也是丁奉初入修行界,也看不穿眼前这位老道士的修为,才入了误区。
“不好,小子,你且听我说,快些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老道可来不及照顾你,你若是有心,便可太演山寻我便可。”说着,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留下目瞪口呆的丁奉一人,摸着脑袋苦笑道:“这,人生大起大落也快了,我这一波二折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到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