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月使了个法术,变幻成惜道子的样子,丁奉看的目瞪口呆,这种变幻之术,似乎比三千小术中变幻术要精妙的多,连惜道子一身道韵也能仿造三分,不过丁奉转念想到,也许是初见月跟着惜道子的日子久了,才能模仿地活灵活现。.
惜道子对着两个守着洞府的道童说道:“此次我带着你们丁师弟前往本门,切记,这段时日勿让两个师姐出了太演山洞府。”
两个道童虽然心中惊讶,师傅是何时回来的,但也不敢多问,惜道子虽每次回归,总会他们打个照面,就算是情况紧急,也会传音一声,总不会像这样,忽然就要离开,他们虽然略有察觉,但奈何他们法力和初见月相差太多,根本看不出问题。
“嗯?你们有什么不满吗。”
听了这略带严厉的声音,两个道童心中不约而同咯噔一声,不敢在多疑,统统应了一声是,就看着惜道子携着丁奉驾着遁光远去。
“师弟,你不觉得师傅的遁光似乎有些奇怪?”
“师兄,也许今儿太阳太大晃眼。”
“有理,不过师傅到底是何时回来的?”
“这……师兄,你也不知道?”
两个道童四目相对,越觉得这件事可疑,但忽然又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你们俩傻站在干什么。”
他们身子一僵,朝前看去,一齐喊道:“拜见师尊!”
惜道子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两个弟子的表情怪异,似有什么生,这才开口问道:“好,这段时日可生什么意外。”
稍年长一些的道童对着另一个眨了眨眼睛,然后一齐说道:“师尊,一切安好。”
惜道子轻叹一声,略微安抚道:“尔等也不要羡慕丁奉,只要等你们破入先天,我必然将你们送入通天道门下修行。”
两个道童听了,又惶恐又欣喜:“弟子不敢,在师傅门下修行已经是我们天大的福分了,不敢奢望此等机缘。”
“罢了,尔等好好修行。”
等惜道子消失不见,这两个道童面色苦:“师兄,看来我们的机缘就要泡汤了。”要是被惜道子知道,初见月变幻成他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出洞府,自己俩人还没能察觉,不受罚就不错了,更何况入通天道呢!
被称为师兄的道童瞪了他一眼说道:“师姐变幻成师尊的样子,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今儿早上从来就没有人走出山门。”说完,便不再言语。
另一个稍显愚笨的道童两眼一亮:“师兄,你是说……”
“嘘,言多必失。”
……
丁奉此时又被人携着飞至九天之上,他也不禁感慨一声:“每每都是被人携着飞遁九天,不过下一次绝要靠自己的法力御空逍遥!”
初见月此时还没褪去惜道子那层幻身,对着丁奉笑嘻嘻道:“师弟,马上就到了,你再等会儿。”
丁奉看着惜道子嬉笑的面皮对着他,背脊都有些凉,对着初见月说道:“师姐,你还是收了神通罢,我看的慎得慌。”
“哦,哦,一时忘了,嘿嘿。”
初见月捏了个法决,还原成自己原本的样貌,这才丁奉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怎么服气,但是比起惜道子来,还是初见月本来的样子,更加令人舒服,至少也是个充满灵气的仙女。
丁奉这几日处下来,早知道初见月的调皮性子,她哪是忘记了,说不定就是故意来恶心自己的,不过这一次她却没有糊弄丁奉,是没过多久,丁奉便望见了一处市集,只不过只有寥寥几座建屋,不过似乎都挂着仙家招牌,其中一座宝塔,便挂着八方聚宝阁的招牌,这名字便是让丁奉好生无语。
初见月似是看出了丁奉的疑惑:“有些仙家门派,倒是个生意经,借了本门的地来做生意,散修没有此等财力,只能摆散摊,但有时候,反而在哪儿能现些好东西,也说不定,比起,那些那聚宝阁,散摊上的价格也更合理,贴合苦修的弟子。”
丁奉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暗暗忖道:“我现在一穷二白,虽然身上的东西能值不少灵珠,但都不是可卖的东西,都合我修行,若是卖了,反而本末倒置。”
丁奉身上除了九极老道赠与的丹炉,虽然现在境界未到,尚不能用,不过以后总能用到,现在卖了虽然能收集到三道灵气,不过到时候想买回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丁奉身上剩余还有些价值的,便是飞仙剑经了,那是杀了他也不能卖的物件,道门九派,还没听说过,有把自己修炼的核心道法卖出去的修士,要是如此做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初见月也知道丁奉的难处,思忖了片刻,忽然一叹气:“师弟,这件事儿,师姐也没办法,你那三道灵气,虽谈不上多大价,但师傅在这方面十分限制,我们两姐妹平时也得不到多少灵珠。”自丁奉救了她们姐妹后,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亏欠这个小师弟,总想弥补些,但也没什么办法,这一次也是,丁奉只是求三道不怎么罕见的灵气罢了,这让她心里总有些不舒爽。
初见月忽然一咬牙,似乎下了什么决定,那样子可把丁奉吓坏了,赶紧道:“师姐,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做罢,修行道上若是什么事都求人,总不能走远,归根到底还是要靠自己,而且这桩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丁奉也明白惜道子如此做的用意,惜道子本就是成就金丹的真人,他也只有两个弟子,若初氏姐妹想要灵珠,那绝是源源不绝的,但惜道子并没有如此做,其中深意,初氏姐妹必然也明白,这也是修行的考验,一味的借助师门,师傅的本事,自己终究成长不起来,最后百年道行一场空。
不过也有的金丹真人,也以此来筛选道心坚定的弟子,那些不被眼前利益迷惑的弟子,才能够真正成道,这两种方法不同,各有千秋,为九大道门培养出了不少人才,但同时也有不少人逞了一时威风,百年之后,却也无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