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穴地形错综复杂,是妖魔半身有意为之,为道门镇守徒增许多麻烦。.借助妖魔之力打通地壳,直通地表,魔气泄漏,以接引它九天之外的另外半座妖魔之身。
长涂位于湖心,丁奉本以为魔穴之处必定荒芜,破败,一片惨然。但身临此处才现这里植被丰茂,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不知名的灵植,异株随处可见,丁奉只是看了一眼,就在视界范围内现了三四十种他所认知的灵材。更不用说,还有许多他不曾认识,也不曾听闻的。
“这里灵气浓郁到令人指,就连通天道本宗都相形见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奉在湖心岛中穿行,渐向长涂中心靠去。长途之央乃是一处死火山,丁奉渐渐远上,鼻尖耸动,闻到一股硫磺燥热气味。直至火山口,向下望去,有一道人坐镇中央,镇压这这火山喷之口。然而火山内壁有无数孔洞,看起来不似天然形成,而是外力所致。
忽然间,一阵妖魔低吼,接着群魔乱啸,不知有多少妖魔齐齐低鸣,振聋聩,惹人心厌。那道人则轻吟九字真言,这禅声虽不比群魔齐吼,但却从丁奉心中生,压过了所有魔音。将那一抹躁动拂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丁奉对着那位道人行了一礼,驾驭着通天剑幡缓缓将至火山之中。果真遇见一人御剑而来,这道雪白如玉的剑光,让丁奉一眼就明了来人必定是孟浩然。通天道上下也只有他的剑气中会充如此刚正不阿,浩然之气盈满。
“孟师兄!”
丁奉虽与孟浩然交谈并不多,但好歹也算在通天道内见过,是丁奉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师兄之一。且孟浩然剑意刚正,丁奉也暗生亲近。
孟浩然从火山内壁孔窍之中遁出,同样对那道人行了一礼,这才对丁奉说道:“丁师弟,宗门试练之事是我有所疏忽。”
丁奉一愣,没想到孟浩然竟然开口说这些。不过转念一想,这又非常符合他的性子:“师兄,这魔门之辈突袭甚快,怪不得你。等我修为有成自然会报这一箭之仇。”
“师弟有如此志向,我也就放心了。”
孟浩然仍然少言寡语,不过却意外的称赞了丁奉一声,然后又对丁奉详细解说了这魔穴之秘。
这处火山便是魔穴直通地表的唯一接口,但这地下形势复杂难以预料,火山甬道之中布满妖魔。可谓东央毒瘤。通天道派出了三十名弟子,一位元神道人镇压这处魔穴。镇压魔穴之中最为重要的关窍,这关窍就是连接各处甬道,妖魔汇流之地,所以镇压这关窍的确十分凶险,需正面应对这些妖魔,不能抱有一丝的侥幸。
“师弟修通天剑诀,这里却是绝佳的修行之地。斩妖魔,炼剑意。当初李师兄也是在此领悟了杀机之道,修成了通天剑诀。若是师弟也修成了通天剑诀,那么本门还是第一次出现有两位弟子修成通天剑诀的情况,这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丁奉暗忖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怪不得万胖子那通天剑符只能卖给我了。我只认为修成通天剑诀的弟子数量稀少,不过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少。除了李笑剑,通天道内顶多有一个半修成这门法诀的。”丁奉剑意尚不完全,所以还不能算作修成了通天剑诀。但也只差临门一脚,将那缕杀机参悟透,丁奉须臾之间就能成就剑意,并且踏入先天。
“我这便领你去那处被妖魔新打通的关窍。”
孕育在妖魔半身之中的地底妖魔从地心极深之处游走而上,不眠不休。除了那些极为强横的妖魔,大多数妖魔来到临近地表之地,已经耗尽了大多数法力。这也是光三十名弟子就能镇压魔穴的原因之一。
“师弟,你所镇压这处关窍位置靠后,妖魔也较为孱弱,只有一条甬道的妖魔未经其余师弟,师妹的处置。不过即便如此,魔穴之中风云变幻,很难预料,你一定要小心谨慎。”
魔穴之中妖魔无数,镇压关窍的弟子总会有疏忽,泄漏一两只妖魔,不过未必非常强大,只需要注意,在下一关窍处就可捕获这漏网之鱼。整个魔穴就是如此运作,弟子之间互相补足,最后又有一位元神高人镇压,这才未曾错失一只妖魔。
丁奉跟着孟浩然进了火山内壁,这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四通八达,七拐八绕。不过许多甬道都连接着死路。道门之辈对魔穴的看法见解各不相同,有人认为这不过是灵智底下的妖魔所为,也有人认为它们是故意为之,其中必饱含深意。不过即便如此,对待魔穴,道门九派也不敢托大,每日每夜都派门下弟子镇守,一方面是历练,另一方面当然就是观测魔穴异状。
“师弟,你跟紧了。到了此处,已会有妖魔出现。”
孟浩然话音刚落,就有一头虎头鹰身,背生双翅的妖魔出现,不过这头妖魔出现的快。孟浩然的剑更快,白玉剑光如同轻羽,轻轻落在虎头妖魔脖颈之上。魔血洒妖穴,整个甬道被渲染的通红,但过了一会,这些魔血都消失殆尽,只留下了一具妖魔尸体。
“这是?”
丁奉感叹孟浩然的剑术又有增进的同时还有些惊讶,这却是对魔穴的异常。但孟浩然面色不变:“魔穴之中不可同日而语,连元神之辈都不曾轻易往下探索。师弟慢慢适应便是。”
钻过了无数道路,丁奉终于进了一处开朗之地,这里约莫半亩,极为宽敞。有一汪血池横亘当中,血池之中一意玉石平台,光滑剔透,浸润血水之中而不染,冰清玉洁,但又显得十分怪异,丁奉也认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些许是物极必反,极污之地反而出净物。”
这处关窍又有三大孔穴,六处小孔穴不规律地分布在岩壁上,一些孔洞中股股血水汇入血池。
孟浩然领了丁奉来到此处,并未立马就走,反而细说了许多,留下一枚符诏,以备紧急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