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央道门有九,玄天宗作为苦道人亲传,自此界开辟便长存于世,当为道门之。.广寒仙宫从天外而来,虽非九大道门,但亦不能小觑。仙宫之内出过数位元神道君,冰魄神光道更是被誉为冰系道法之冠。
当然,最为外人所称道的还是这广寒仙子的姿容样貌。但凡女性修行之辈,都很注重自己的容貌,经灵气洗练,铸成仙体道胎,这些女修姿容自然不差,但比起历代广寒仙子,却要稍逊一筹。这等容貌在修行界都实属罕见,令不少道门俊杰都为之倾心,但无人能与之结为道侣。
广寒仙宫所在之地扑朔迷离,不过常有人曾在月光浩然之时,望见一座清冷宫殿从月中而来,不过这些大多都是传闻。广寒仙宫的确有一件宫殿法器,但真正的宗门之地应是在东海某处。
东海一座仙气氤氲的岛屿上。山峦密布,亭台,楼阁,宫殿接连交错,云气弥漫。这岛屿上下至禽鸟,上至修士,无一不生的俊美靓丽,好似瑶池王母宴会众仙云集一般,一片仙家氛围。宫殿与月光相衬,显得有几分冷清,偌大的岛屿之上,实则却无几人存在,往往几座亭台楼阁之中都见不到半个人影,凄冷而幽然。
冰晶宫阙,皎月,人影,如梦似幻。
此时她低垂着头,冷若冰霜的容颜上终于浮现了一丝表情。单单是眉头轻蹙,便让她别具韵味,简简单单一个动作都能挑动他人心弦。
她回想起一件难以忘怀的事,或者说是一个人,一个她无需在意,也勿用在意的人。即便这人是她师尊口中那个能助她渡过劫难,证道元神的人。骄傲如她,从未惧怕过所谓的劫数,她一直相信只靠自己也能渡过劫数,最后证道元神,得以长生。
所以她更加想忘记那人,因为无论有缘如何,终究是借了他的丹药拔除了毒火,才得以铸就金丹,奠定了道基。所以当时她没有将其杀死,而是使出了冰魄封魂禁法,禁封了那人一身法力与识海。
“下手…轻了?”
这一声回荡在寂静无人的宫阙中,也不知是对何人说起。
而另外一边,丁奉被冰魄道的法术折磨地苦不堪言,明明如此容易的一桩事,却在那女人的禁法下变得难如登天。冰魄道法术玄奇,却也略比不上通天道真传剑诀。
但是,那女子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金丹真人,而丁奉只有先天级数的法力,这之间跨越了地煞,天罡两大阶层,乃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使通天剑诀与飞仙剑经凡入圣也难以弥补这其中不可计数的法力差距。
丁奉也只有凭借毅力,运用剑意一点一滴地磨去这层禁法。在冰魄封魂禁法的磨练之下,两道本我剑意也越纯粹,玄色剑漆黑如渊,凝成犹如实质一般。白色剑意却越的虚无缥缈,根本无法见到其真容。
在识海之中的斗法,反而给丁奉带来难以估量的好处,将两道剑诀提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他不断反思,领悟,将剑术之中的破绽一一弥补,剑诀变化由简入繁,再由繁入简。特别是这道冰魄禁法,丁奉把它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
之前也许还会不敌这道禁法几次,乃至被这白衣女冠道影逼迫的毫无还手之力,现在丁奉只要积攒一段时日真元,就会奋起强攻,转瞬之间就能灭杀她数十次!
剑气葫芦挥洒出万道丈长剑气,葫芦则游走其中,白光一吐。那白衣女冠道影还想使出一指成冰的神通来,降下漫天雪花,可一道细若游丝的毫光猛然一刷,这白衣女冠神情木然,从身体的中间浮现一道细细的伤痕,从中泄出一些冰霜,两个半边身子分别倒下,最终消弭无形。
可丁奉识海中漫天风雪并未因此消失,佛陀金身仍埋在积雪之下,隐约能见到个人形。只有两道剑意极力反抗,这一黑一白两道剑意本就是丁奉念头的凝聚,正代表本我。先天阴神一关,以真元入识海,壮大本我,炼成阴神。
剑修炼成阴神之后,更是能以阴神御剑。
真气御剑不过百步,剑气御剑千里极限,若以阴神御剑则无惧万里之遥,甚至可打破重重世界,不死不休。炼成剑气大挪移!斩碎虚空,突破极限。
阴神御剑也是寄托元神剑术之基,想要修得这等剑道神通,不知要在阴神御剑下多少苦工,才有那么一丝可能修习成功。
在这等压力之下,丁奉头脑反而越加清明,不断以冰魄封魂禁法锤炼自家剑术,变着花样斩杀那白衣女修。若这女冠道影也有意识,不知道要多么憋屈,连一点神通都没使出来,就被丁奉毫无取巧的一剑给斩杀了。
丁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这道禁法中原来还有这种破绽,那么我以这招变化能否破解?”丁奉不知不觉间领悟到了以剑破法之意,当然离一剑破万法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还不止。
不识万法,何以破之?身无万法,何以生之?
无论是一剑破万法,还是万法归一剑。都需要剑修一丝一毫去体会,根本没有取巧的法子,一步一个脚印,经历无数考验与劫难,最终才能达到这剑道的极致。
这女冠道影复活了百次,千次,万次。
丁奉毫不留情斩杀了她百次,千次,万次,没有一点焦躁,他耐心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时机,等待着这道禁法最为那虚弱的一刻。
大劫将至,丁奉没有时间与这道禁法耗时间,他必须再证道第二劫来临之前,炼成罡气,最不济也要凝煞圆满才行。这一劫乃是全东央修士的大劫,谁也不敢保证自家能在劫难中存活,就连元神道君都有陨落之危。狂傲如李笑剑都不敢轻视,他亦是想在大劫来临之前证道元神,以求自保。
丁奉更是如此,道门九派看似风光,当大劫来临,九大道门反而成为妖魔火力集中之地。其中危险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