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魔兵士追杀那人终于显化出身形来,他使了个隐身法,遮掩了阴神,却不能遮掩阴神所散出的‘气味’。中 文√网w w★w★. 8★1zw.若丁奉仙胎在此,凭佛门鼻识也能闻到这一‘气味’,而地底阴魔对阴神更加敏感,只要略一靠近就能感应到。
丁奉离的稍远,并且这队阴魔兵士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人身上,这才躲过一劫。但丁奉也不敢大意,这些地煞阴魔狡猾奸诈,说不定早就现了他,不过隐忍不,伺机等候着。
“杀!”
阴魔将领大吼一声,战阵之力凝聚的魔将与他动作相同,仰天长啸,手中兵戈猛然一挥,横扫而行,那人来不及向后退去,只能用煞气护体,却依旧被震飞了十丈之远。阴魔将领乘胜追击,战阵魔将手中兵戈狂舞不止。可人族修士阴神一闪,忽然又消失了踪影,等再次出现却出现在了战阵魔将的背后,背后三十六条青龙煞气滚滚冲入阴魔战阵之中,捣毁了阵形,却没有出现多少伤亡。
躲在一边的丁奉讶然道:“青龙煞气,这人到底是?”这阴神有一层无形的隔阂在身,隐藏了面貌,不过却无法遮掩青龙煞气,这让丁奉想起了某个人。
阴魔将领嘿嘿冷笑,并未调头转身,阴魔战阵重整阵形,这战阵魔将竟然又显化出一个头颅来,两只手臂调转,手中干戚叮叮当当落在这人阴神之上。这人手上似是没有趁手的法器,只是凭借着煞气对敌,可惜青龙煞气厚重,需以坚固肉身配合才能挥出其威能。以阴神之身作战实在不利。
见时机已到,通天阴神即刻执剑杀入阵中,剑气葫芦一放,百来道剑气将阴魔战阵绞了个天翻地覆,战阵魔将体态身形逐渐扭曲,铠甲,干戚纷纷消失。阴魔将领睚眦欲裂,想要重新调整阵形,却惊恐的现,嘶吼声不断,剑气连斩,一个个阴魔兵士消弭成煞气。自此再也无法组成战阵,接着迎面就是一剑,阴魔将领顿时被分成两半,但他乃是煞气之身,还想重新补合。可丁奉剑气剑意早已浑然一体,剑意杀机,这地煞阴魔的意识顿时湮灭,将近恢复的身体最后化为一滩煞气液滴停滞在空中。
解决一切后,剑气葫芦将阴阳五行真煞收了进去,剩下的却不曾动用,这时候,那阴神掀去身上一层如纸纤薄般的衣裳,露出原本的模样。
通天阴神凑近一看,虽然面容较为模样,但却能认得出此人就是吴轩:“果然是吴师兄,炼青龙煞气的人可不多。”青龙罡煞与武道法门较为相似,摒弃了道门罡煞的清灵,厚重如山岳,战力虽强,但不擅长飞遁,短板明显,很容易被人攻讦此点。因此只有肉身强悍的妖族,非要走道门路子才会炼这青龙罡煞,飞遁等等短板它们会用天赋神通弥补。
吴轩似是非常懊恼,苦笑道:“地阁因洛青,尹师兄大战,煞气紊乱,清理起来还要一段时日。我已地煞三十六层,想来这地煞十层左右打打秋风,却没料到这里守备如此森严,我一时不慎被阴魔追到了踪迹,差点被它们围杀,幸亏师弟出手相救。”
吴轩本身实力极强,但奈何青龙煞气以阴神之身根本挥不出其本身一层的战力。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竟然被小猫三两只都欺瞒了一通。若可肉身进入地底,吴轩绝对可以一己之力冲破七十二层地底煞心,可惜一步错,步步错,煞气一旦选定便无法更换,他职能在青龙罡煞的法门上一路走到黑了。
“师兄不必在意,煞气城池的事想来师兄也知道,这里对人类修士的阴神极不友好。一些厉害的修士阴神都上了通缉榜,特别是出现了几个厉害的人物,所以守备特别森严。”
丁奉把通缉榜给了吴轩看了一眼,上面虽然有太白阴神,但面容不清不楚,法力也截然不同,所以只要丁奉不说,天下就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知道他有两个阴神。况且这种异事,就算丁奉说出来也未必会有人相信。
吴轩感慨过后,又说道:“师弟,你要小心。洛家那几个弟子也地底煞心十一二层都中。他们此行的目标之中一定有你。”
丁奉当然不惧怕这些世家弟子,或许洛家之中能有让丁奉忌惮的几个人,但他们不是出了地阁就是已经结丹,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地阁之中:“既然他们要对付我,那么一定暗藏了什么手段,不然他们可不敢应对通天剑诀。”
吴轩微微摇头,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其中内情,不过他们很有底气,世家积累不可小看。或许是长辈赐下了什么厉害的法器,甚至有可能带了一队道兵前来。”
丁奉趁机打探道:“世家有道兵的训练之法?师兄你确定么?”道兵训练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先要从道兵开始培养,没有几百上千年根本无法成形。加上豢养这些道兵也要耗费上无数资源,以世家现在的底蕴未必能支撑这些消耗。
吴轩倒是非常肯定:“师弟你入门晚,不知道世家盛世之时。那时候随随便便一个世家弟子身上就有四五件五阶法器,最低的也有四阶,洛家豢养的道兵有六支,每一支都厉害绝伦。这六支道兵镇守之下,洛家的河阙府被九位金丹真人围攻数月也不曾攻破。”
“那现在呢?”
吴轩冷笑了声,不屑的神情显露出来:“现在?六支道兵尽数卖出,只为了延续世家豪奢,还有培养了这些不成器的弟子。不过上天庇护,给他们了个先天道体,不然我们这一脉早就攻破河阙府,驱逐世家一脉了。”
丁奉之前也有所耳闻,吴轩师尊就是绝对的主战派,主张剔除世家一脉,这事有许多长老支撑,不过后来出现了洛宓,先天道体之名传开后,驱逐之事这才不了了之:“看来吴轩和他老师是一个性子,同一个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