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温顺的虚掩之下,隐藏着洪水猛兽。八 一w★w w .★8 1 zくw .
六道天女哪反应得来?即使是丁奉,李笑剑之流,也不敢轻易正面对上一口纯阳仙剑!如若暴起,动辄伤及元神,一个不好,元神破碎,那便是永无翻身之日!
不过这正是开天四器所要的,只传炼魂法门,不炼道心,闭塞于界中!不知天地之大,眼光狭隘至极。换作洪荒中人,即便生了贪念,也绝不敢贸然触及先天纯阳至宝。
先天纯阳至宝威能无穷,非要合道以上的法力,不可将其降服!虽并非每件都像斩仙葫芦与诛仙四剑一般主杀伐,可死伤在它们手上的生灵并不在少数。
以宝界修行界的理念,六道天女合该此下场,丁奉一点也不意外。那绝仙剑转瞬刺去,已是小挪移之巅峰,快到连人的思绪都难以企及。简简单单一剑,丁奉从中窥得玄门数种剑术,不乏丁奉也识得的剑诀。
如此一剑,以六道天女之能,几乎是无法防备的。上一瞬间,六道天女还喜上眉梢,可与此同时,香消玉殒,魂飞魄散。
喜意未曾从脸上褪去,六道天女复又茫然,不知所措,仙胎被夺。可绝仙剑也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万安平早在六道天女身内种下了一道如意金锁,当绝仙剑元灵要与六道天女合一时,便拘走元灵,以身为锁,将其定住。
为此,万安平不得不打散了万宝天,这才换来这样一枚可以困住绝仙剑元灵的神通大锁。代价之大,丁奉都不曾想到。虽绝仙剑单单一元灵威能不足十之,可仅有的那十之一二,同样不可小觑。斩杀元神,绰绰有余。
万安平化身宝界天意,可尚未与宝界糅为一体,且其元神还不过真形级数。若让绝仙剑毫无顾忌的大显神威,在场的几人没一个可以安然无恙。
绝仙元灵劈斩出几道绝仙剑气,透过如意金锁,仍可以感应到剑气锋冰冷刺骨,如同阴风扑面。那犀利的剑气,比之通天剑气有余,而无不足。
不过通天剑气主杀伐,阴阳之变,剑气锋锐虽不逊色,可比之太白剑宗的要义,略显单薄。可这并不是飞仙剑经更加厉害,只是两者各有所长罢了。
元灵被拘,绝仙剑却无一丝一毫的胆怯。在另外一边,阳婵珺奋力挣扎,脸色忽白忽红,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之中!这是丁奉教授她的法门,自从明了法宝元灵的夺舍之道。丁奉日思夜想,这才创出一道法门来反制元灵夺舍。
宝界人族异常便在器魂,器魂替代三魂七魄!宝界人族修行的最后一步,与武道的肉灵合一十分相似。一旦达成,肉身圆满,成就武道神体,与佛门金身不相上下。
丁奉心头明悟,若是以此之道还施彼身,那该如何?器魂不再与身合,反而与法宝合一!因宝气凝练器身,器魂终究有限制,可是一旦合以先天纯阳至宝,不仅限制全无,还有望更进一步。
说起来,丁奉没有欺骗阳婵珺。虽不曾演练,但这反夺舍之法,假使功成,必然可以弥补宝界人族自身缺憾,至于完美,一样可以踏足合道境。
当然了,阳婵珺以剑魂收摄陷仙剑,其中凶险,十死无生。丁奉微微施展龙蜃幻法,设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灵种子。阳婵珺天生好强,接连几日的变化,如此情形,她必会冒险以此法反夺舍陷仙剑。
“万安平,废话少说,那儿拖延不了多久!”
绝仙剑元灵骤感不妙,怎她那姐妹还不出手,斩断如意金锁?以她之能,且还有纯阳法宝在手,斩破如意金锁,根本不在话下。
丁奉没有万安平那样的手段,可以困住陷仙剑的元灵。阳婵珺只可拖延一时,为他们收服绝仙剑争取时间。强硬炼化先天纯阳至宝,就如天方夜谭。从古至今,还没听说过有人做到。想要在先天神禁上种下什么手段,兴许也只有玄牝道祖出手,方有这机会。
丁奉不行,万安平不行,但有一人可以。
那人即是李笑剑,他是斩仙葫芦元灵转世。斩仙葫芦与诛仙四剑同为先天杀伐至宝,李笑剑为阳,诛仙剑为阴,二者同出一源。
李笑剑模样大变,又转世为人,可那缕先天杀机永远改不了。初一现身,就被绝仙剑识破,同时大骇道:“我早该想到,原来是你!”
李笑剑见了仇人,面目没多么可憎,也没显露出他那可招人恨的笑意:“除了我还能有谁?你们四个跟了通天道人,还是一样愚蠢。”
绝仙剑似乎对李笑剑忌惮至极,自从李笑剑出现之后,便开始默不作声,就连剑气也不斩出一道。李笑剑忽而瞥了她眼:“你别白费力气,积蓄纯阳法力了。这道金锁,换作我,也要十年日夜劈斩,才可以破去。”
此言一出,绝仙剑心灰意冷,暗暗祈祷灭仙剑来援。现如今宝界之内,也只有这一个法子。虽宝界里头还藏了几件法宝,但他们只会旁观,绝不会处以援手。
李笑剑是个凶狠的人物,当年在他的凶威之下,好几件纯阳法宝都吃过他的亏,损了一点法宝真灵。如今斩仙葫芦转世成人,沉寂了几百年,可凶威不减当年,缩在宝界里的纯阳法宝可不想就此得罪他。
斩仙葫芦与诛仙四剑同出一源,来自天地开辟之后第一缕杀机,只是分作阴阳。外人也许没法子夺取诛仙四剑的先天神禁,可李笑剑却不然。
李笑剑手掌轻托一白金色的葫芦,不大不小,恰巧一掌大小。葫芦笼在层层剑气之下,气冲斗牛的剑光炫人眼目,凋零万物。葫芦口仙气缕缕,氤氲不已。撼人心神的先天杀机遮掩了这葫芦的真身,丁奉元神感应,都无法看清,反而护体仙光差点被破,为这葫芦所伤。
万安平也不由得动容,按照他的感觉,这枚葫芦一出,斩破天意,把宝界捅出个窟窿也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