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合适的女装不重要,萧陵川不会输。
“那就用被单裹着,上面系一根腰带,放心,我绝不抵赖反悔。”
萧????陵川嗓音低沉,抬头看卢元卿一眼,眸色幽深,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晓得对面二人都是个中高手,他必须小心应对。
一??句话,原本存着输了就赖账心思的季秋笑着摇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的萧大哥都不怕丢人,他怕什么?大不了就是
和另一个输的结伴走一圈。
天??已经黑了,船客早已歇息,等分出胜负到甲板上露脸,运气好的话,一个人都遇不到。
第???一局,萧陵川手里牌很烂,却还能挣扎一下,可他没有,几乎没有反抗就被杀个片甲不留,败下阵来。
李海棠攥着拳头,手心被冷汗打湿,但是她仍旧坚定地相信野人夫君。
“????娘子,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萧????陵川在自家娘子耳边,嘴唇动了动,他就是想让二人掉以轻心,轻敌,这般接下来才有机会反败为胜,扭转局势,一切都在
他的算计中。
第????二局,第三局,萧陵川一胜一负,对面,卢元卿和季秋也不如前头那么轻松。
卢元卿额角冒汗,张如意急得团团转,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打扇,而季秋则双眉紧锁,他若有所思地看萧陵川一眼,萧大哥知
道他手里的牌,莫不是长了一双透视眼?
“夫君,我们必胜!”
李海棠双手握拳,为野人夫君加油鼓劲。
一?个时辰后,战斗结束。
卢元卿和季秋双双败下阵来,二人耷拉着脑袋,还算守信,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纷纷回到舱室梳洗打扮。
人??一散,舱室只有夫妻二人,李海棠仰天大笑三声,真是痛快!
她抱着野人夫君的脖子,轻啄他的唇,嘚瑟道,“夫君,这下船上又要多两个姐妹了。”
大???齐人时下眼中的美男子,清秀斯文,温润如玉,卢元卿一身书卷气,季秋则是面色白净,无论怎样风吹日晒,那皮肤仍旧细
腻有光泽,引得李海棠心中嫉妒,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萧?陵川眼神微闪,他拍了拍自家娘子的手背,他答应她的,从来都是尽最大努力做好。
扭?扭捏捏小半个时辰,季秋早已换好衣裙,而卢元卿则不然,找各种理由耍赖,最后被张如意强势镇压。
认?赌服输,反抗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拖延点时间,并不能解决问题。
“卢小姐出来了,海棠,还不快来给卢小姐请安!”
张如意拖着卢元卿出镜,特地大喊一声,如此拖着夫君后腿儿,没良心的在一边看笑话的,只有她张如意能做到。
脸???上擦了一层香膏,画眉,涂抹红唇,卢元卿眼睛偏长,浅淡的妆容,偏生让他增添了妩媚。
烛火昏暗,看不到他颈间的喉结,他穿戴好之后,本是有些羞恼,见张如意唇边一丝晶亮的口水,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许的得
意。
娘????子作为女子,还不如他的长相,应该很失落吧?他这个姿容,娶了她,亏大了!
卢元卿心里琢磨,自家娘子要是有这个认知,以后就应该事事以他为先,把他伺候舒服了,好好的过日子。
“?你……”
张如意反应过来之后,用帕子点了点嘴角的口水,眼珠子没动,直勾勾地看着卢元卿,真是太美了!
如果她是男人,立即会心动,就算不是登徒子,都想上去调戏一下,掐一把他的脸蛋。
“????怎么?”
卢元卿深呼吸,故作淡然,心中却在叫嚣,还不赶紧夸赞?不然以后都不给烤鸡吃!
“???真美!”
张?如意发自内心的赞叹,就在卢元卿心中暗喜的时候,她补充道,“夫君,你小心点,船上鱼龙混杂,万一有登徒子,说不得就
得调戏你了。”
“你看看你,胸口装这么大的馒头,前凸后翘,啧啧……”
卢元卿:“……”
他得意之色僵硬在脸上,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道,“张如意,人蠢多!”
“?那小册子我不知道都看了多少本了。”
张如意勾着一根手指,轻挑卢元卿的下巴,“小娘子,今儿晚上跟大爷走,大爷疼你……”
李海棠无语望天,假装没看见,北地戏班子之所以不如京都的德全班火,就是缺张大小姐这么个戏精!
“???很晚了,估计那些船客们早就歇下了,这黑灯瞎火的,看不真切。”
提?出这个玩法,蓝衣是表示强烈支持的一员,这里面的人无论谁倒霉,她都能安心看热闹,这就是没成亲的好处。
“?甲板上每隔几米就有火把,还有风灯,和白日没什么差别。”
李??海棠提醒她,甲板上灯火通明,也是为了提醒来往的船只避让,船舱室内闷热,船客或许在甲板上透气,所以,他们有很大
可能被看见。
“????这样。”
这?样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张如意见卢二愣子面色有变化,以为他是怕丢人,终于良心发现,“夫君,是你的长相好,有什么,若
是萧大哥穿女装,那才是真……惨不忍睹。”
卢元卿:……第一次觉得自家娘子会说话了,心里得到点安慰,这是为什么?
河面上的夜风清凉,官船缓慢地行在水中,隐约可见百米外星星点点的灯火。
低等的舱室内人挤人,太过燥热,因而这个时间还未歇息的船客,三五成群,在四周的甲板上谈天说地。
有?那常年在两地奔波的汉子,对官船熟悉,带着铺盖卷找个人少的地方,蒙着被睡一夜,就和住在高等舱室没差别,价钱却只
用个零头。
走????出舱室,李海棠来到甲板上,她闭上眼,双手张开,河面上的凉风钻入她的衣袖,衣袂飘飘,她舒服地喟叹,舱室里总有一
股子潮气,地方又窄小,还不如甲板上宽敞。
萧?陵川怕自家娘子沾染凉气,给她披上一件衣衫,正在低声说自己打牌九的心得。
李海棠听个一知半解,自己一向不擅长计算,只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