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热烘烘的身子散发出的暑热向外扩散着,遇着冷气先是势均力敌的激战,后又慢慢退却,然后是被同化的冷却。
“夫人。”
“直接回家。”林小可看见小丁调试车内冷气,憋闷的心里对他这一细心感到满意,她现在正是热的时候,太阳摇晃的挂在人的上头,让人有些吃不消。
“是。”小丁从后视镜看着女主人笑道,手放在方向盘上准备发车,一手拿着一个白色的手机向后递给林小可:“老板说今晚回来,这是夫人的手机。”
这就是小丁的聪明之处了,没直说林小可把手机落在车里,而是换了个说法,并传达了左卫谦将回家的消息,不会让人不喜。
他家在较贫瘠的村里,出来摸爬打滚几多年虽没混出个人样,但一言一行也是学着城里人的做派,有了些阅历,试图把自己带进自认为的这个上流社会,出口的话也是经揣摩的。
小丁的笑容在林小可看来就是一个孩子,她接过手机,看着上边儿贴的闪亮亮的哆啦a梦图案,脑海转动着,‘今天晚上回来?不呆公司了?’
窗外的树木,嫰草,鲜花,绕城的河,一个接一个的从眼前晃过,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换了另一个事物,而人的一生,推推拥拥,前面看不到终点,后没有追兵,嘈嘈哜哜的行走,蓦然驻足却发现好像太急促了生活有些负荷不了。
车子到家,林小可没让小丁帮她开车门便直奔楼上的浴室而去,小丁见了就跳过开车门这一步,直接进行下一个步骤:洗车。
会场不是没有专门洗澡的地方,可林小可看着秦韵两人就没了在那里沐浴的兴头,索性回家洗。
“廖姨,今晚多准备些菜。”路过厨房,林小可也学着廖姨嚎了一嗓子,不过明显没有廖姨声音的穿透性强,喊了两遍,廖姨才擦着手从厨房那出来问为啥
“你老板今晚归家,弄点他爱吃的。”林小可小跑着从廖姨身边走过,带起一股凉风,加快了四周空气的流动。
“少爷要回来了?”廖姨年龄五十有余,是个地地道道的农里人,不修边幅,进到城里做事才算好些,也知道打理自己了,但对东家的称呼,一直是按照她脑海里电视上演的‘老爷,太太,夫人’什么的,林小可初嫁到左家不习惯,让她直接称呼她小可,亲切,她摆手连说‘这怎么行’看样子是不答应的。
廖姨的思想转不过弯,夫人就是夫人,怎么能直呼姓名?
那时左卫谦在旁边笑:“你不就是我的夫人?她这么叫没错!”
廖姨在旁直点头像是急于表达什么。
林小可把廖姨打发进厨房弄吃的,等廖姨身影一消失她就扑到老公身上:“我还是你娘子呢?怎么不让廖姨叫我‘娘子’?”
有些愤愤的抓着他的手,一手撑在他胸口上。
左卫谦拍拍她的臀部,本是被女人按压着的身子毫不费力的支起半个身体,这样一来,林小可就有些下滑,手条件反射的向下,却摸到男人突起的茱萸,有些软,掌心感到它慢慢的挺立,女人有些呆住,男人却没理会,继续调戏林小可,头抵在女人耳边:“你是她娘子?她能和你做那事?”说道后来更是下流,“晚上能让你快乐?能让你叫个不停?”低低的嗓音萦绕在女人耳畔。
手顺着衣服的设计,进到里面,直达皮肤,引起林小可一阵颤栗,左卫谦的手游走在她的敏感点上,林小可有些痒,想笑,又有些心跳加快,心脏仿佛落空般的紧缩下落,然后膨胀,上升,如此循环往复。
左卫谦耳朵听着从厨房传来的声音,染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女人低垂着泛红的脸颊,在撩拨着这对男女,男人眼底渐渐浮上深渊般无边无际的黑,“乖,把头抬起来。”男人的声音近似蛊惑。
身体感受到兴奋刺激,因此女人并没有把这句话装入耳中。
“房间。”林小可轻启红唇,艰难的吐出两字。
“恩?什么”男人总是的高手,女人有些丢盔弃甲,男人却仍是保持原有的姿势没变过。
所以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是最会装象的动物!
林小可咬紧嘴唇没说话,默默的抵抗着男人的侵袭。
左卫谦也是忍的难受,下面蹭着女人的身体,快憋不住了,弯腰抱起女人蹬蹬蹬上楼办事。
之后又是一番让人不忍直视的男女情事在房间内上演。
高层会议室里,左卫谦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些个高层不说话,他们刚刚在讨论怎么拿下城西的地皮,一个一个阐述自己的观点看法说的很不错,可话题说着说着就演变到招到标以后怎么怎么有效利用那块地?现在则是演变到夸赞那块地有多好多好,放弃太可惜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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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谁说要放弃那块地?’左卫谦看着这不靠谱儿的话题走向,心中火气升腾,不过他通常注重影响,不会在公司里说脏话骂娘。
“谈谈怎么从马家手枪地。”左卫谦话说的缓慢,却字字清晰的传入在座的耳里,没人敢忽视他说的话,尽管话语在这说话声一阵大过一阵的室内显的小声容易受忽略。
“请‘相关人士’喝喝酒吃吃饭,饭桌上的问题通常都好解决!”这是一位大腹便便有些秃顶的男人说的话。
这话一说,场中几个男人立刻露出意味不明的眼神。
这眼神太露骨,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心里清楚着呐!
“这个,马家早就做了。”另一人说道,显然对这一提议不看好。
那人瞅着持反对声音的人,蔑视着,他觉的那人的态度太消极,马家做了我们就不可以?
不过他没说话,因为他发现他老板端坐主位,没开腔。
周围的人又在说着什么,左卫谦没听见,他有些胃疼:“陈秘书把你查的马家的资料发给在座的各位,好好研究怎么攻破马家的缺口?明早十点!给我一个详细满意的策划。”
说完左卫谦拿上西装外套就走了,依旧是器宇轩昂,徒留一干人等皱眉不解。
坐镇的人走了身后的会议室又开始热闹了。
大家互相恭维讨论着走出会议室的大门,只是心里想些什么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回到自己办公室,左卫谦长长吐出一口气,步子稍显缓慢的走进内室,拿出药来就着矿泉水吃了才坐下休息,想着,等缓过这一阵疼痛就回家。
内室就像一个小家,一应设备俱全,左卫谦加班的时候就在里面睡觉,不过他不喜欢那张床,有些厌烦躺在上面的感觉,他想着以后能不在公司过夜就不躺在这张床上。
孤身的男人在夜里总是格外寂寞难眠的,这张床的色调仿佛更能添加男人的这种情绪。所以左卫谦考虑着把这个灰黑色的床单换掉。
有媳妇儿的人总是有些念家的,往常自己在公司加一个星期班脑中从来不会想着‘家’这一字。
左卫谦暗笑自己被绑住了,笑过后又问自己:“被什么绑住?是被‘林小可’这个媳妇儿绑住?还是‘家’这个字绑住?”
男人疑惑的表情像个小孩,透着天真。
婚姻中的问题总是林林总总,奇怪万千,左卫谦小孩的那一面只是露出一瞬便消失不见。
男人嘴唇泛着正常的红,大手不再按压胃这一器官,显然药效让这个男人暂时脱离了疼痛的困扰。
走出公司的左卫谦又是那个西装着身,成熟,严肃,带着点雅致,仪表堂堂的人。
“廖姨,夫人呢?”左卫谦回来的时候挺早,问着门外浇花的廖姨。
“夫人在楼上。”
“站住,你小子回来都不和你老子打声招呼?”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小孩儿玩的小玩具,眼也没抬的说。
“爸。”左卫谦听见老爷子不善的话也没停步子,他急着见他媳妇儿,想想心里都热了,喊了老爷子就上楼去了,跟个楞头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