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可虽然口头上拒绝的潇洒,但心里始终是遗憾的,不为着什么,只是想着自己的弟弟,自己重生后还没见过面的弟弟,她心里就憋的慌。
她想,林致总是能给自己的生活增添色彩!现在也一样!
头顶的灯光洋洋洒洒的铺在地上,令平时不惹人注意的地板也平添几分出彩的光亮,外面是一片湛蓝中带着橘色的天空,仿佛人的心境,本是简单的不行的一颗心,加上朋友亲人,婚姻和家庭,就变的不再平衡,而要平衡这些个关系,似乎是女人必须修炼的课程。
左卫谦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女人走在前面,看那路线是要回卧室?
林小可怎么会感觉不到投注在自己背上的灼热视线,在男人一个眨眼间,林小可打开房门,消失在左卫谦的视线中。
男人的步姿轻而缓,自然摆臂,两眼平视着前方女人消失的地方,听着里面的声音,男人略抬了抬下巴,走到近前,身体笔直的站立在房门前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林小可暗想上一次在车里的不算,那这一次,该是他们第一次闹矛盾了吧!
这样想想,林小可便有了和白歌打电话的冲动,拨通号码,林小可静等了一会儿才出声:“白歌。”
“什么事?”白歌趟在牧启之的怀里,正你侬我侬的晒着日光浴,被牧启之拍醒,睁开迷糊的双眼,接过牧启之递来的电话,懒洋洋的说。
“你干嘛呢?”
“睡觉,你先说你什么事儿吧!”白歌缓了缓神,人也精神些了,声音响亮。
明显不同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的好友是个变声人呢!林小可心里乱想着她的好友,“我想你了呗!”
白歌听见这话,一个动作脱离牧启之的怀抱,牧启之见状,直接起身回房,留给她们交谈的时间。
“哟哟哟,你林大小姐还知道想我这个无名小辈啊?”
这刺耳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林小可坐在藤椅上想:也许给白歌打电话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这个好友每次和自己说话前都要先讽刺自己一番才肯认认真真的和自己交流。
“说吧,又遇到什么事儿了?”白歌抱着手臂,“你丫是没事就不会主动找我的主儿!”
这时之之被牧启之提溜着扔出房外,见到白歌,乐颠颠的跑到她脚下,双腿扒着白歌的腿玩的正欢。
林小可焉了声,被好友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随便扯出一句:“你毕业后还呆在l市?”
白歌看着脚下的之之,抬了抬脚,之之急的忙扒的更紧,白歌顿了顿:“到时候再说吧。”
林小可听到这句话也沉默了,她想:人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连她们这群人中最有主见和打算的白歌也不例外。
“对了。”林小可拨了拨前面的刘海,“同学聚会怎么样了?”
“组织好了。”白歌大概被这个话题感染,说话中透着一丝喜悦,但是泼林小可冷水向来是她乐意做的事,“不过我估计,这天南地北的,能来的人大概不多。”
白歌站在卧室的阳台,把手放在额头上,心想,‘今天的天气太好,太阳都比往昔的劲头要大。’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林小可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又开始上涌,一浪接着一浪,凶狠着。
她在心里回答:只要到时徐织冉来就行,别的人自己也不怎么认识,毕竟隔的时间有些久了。
这样想着,林小可突然有一丝觉悟:难怪白歌每次都要刺自己一两句才甘心,实在是自己太过没心没肺!
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还是这样,林小可自己都觉的失败。
现在二十岁的年轻人该是什么样的?
林小可仰着头细想:应该是有追求,有理想,充满活力与激情,活的恣意而精彩的吧!
“没事,一切随缘。”林小可眯了眯眼,手掌总是挡不住光线的侵袭。
“呵,你这话说的有道理,不对,是有哲理。”,白歌一手抱起之之,“我总觉的你变了。”
全身暴露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林小可暗想:‘缘份’,‘缘分’二字该是多么拗口的一个字眼,他和左卫谦的缘分几起几落,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缘分是不是对的。
“变成什么样了?”林小可嬉笑着问电话那端另一个城市的女子。
“变的更丑了。”白歌头凑在之之的眼前,对着之之说话,明显是把林小可和之之来了一个错位交换。
两人深交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林小可深知白歌的为人,恶声说道:“我觉的你也变了,变的嘴更毒了。”
两人在电话里争锋相对的像是一对小孩子,她们笑着,闹着,时间却把她们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最后要挂电话时白歌来一句“明天早上十点半记得来车站接我们。”
林小可握着电话正想问‘什么?’就听见那边的声音:“明天,嘿嘿,我们帮你把你弟押解回京,你就等着”吧!
“这破电话,什么时候没电不好,偏这时候。”她还想听听林小可那妮子的痛哭感谢呢!
林小可心里的震惊一点也不比那边白歌心里想的痛哭感谢少,她脸上的喜悦在一瞬间绽放,耀眼的夺目。
左卫谦在空地的车里看着,打开车门,下来点燃一根烟,烟雾缭乱中,男人弄不清女人在笑什么?
一缕白色的烟顺着男人的视线飘去,遇见风的阻力又溃不成军的惨败。
男人的烟抽到中途,看了女人一眼,突然扔掉,转身上车,“去公司。”
小丁在左卫谦看着夫人发呆时就感觉不对,又看见已久不抽烟的的老板再次拿起烟,心里奇怪之余,多看了几眼阳台的夫人,现在接触到老板锐利的眼神,更是不敢怠慢,手转动方向盘麻利的开车。
廖姨常说的话是正确的,东家的事不是他们能打听掺和的,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开车为好。
林小可放下覆在额头的手,转身离开阳台,高兴惊讶后,便是止不住的想念,她想:林致,这是自己的亲人啊!
左卫谦装作不经意的偏头朝阳台看去,已不见了女人的身影,男人的脸顿时有些沉,看着后视镜里开车的小丁:“怎么开这么慢?”
“老板,开车要注意安全。”瞅见老板神色有些不善,小丁心里打鼓,“夫人说的。”
这次男人看了看左家老宅卧室的方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