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不是应该在下面吗?”澹台亦筱看着眼前的楚子翟,瞠目结舌。楚子翟觉得自己应该带个鸡蛋来的,好放在她嘴里。看这大小,八成一个鸡蛋都不够。
“不可以吗?爷有自己的办法,这点东西,爷中得多了!”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可在澹台亦筱看来,这意味着一个很严重的事实--她引以为傲的两个掌馆,带着百合馆内的一众人,竟全部败在他的手下!
“没……没什么不可以。”就是我得回去整肃整肃了。澹台亦筱脸上的笑很是僵硬:“那个……那个,我先走了啊……”
“你要去哪?”
“下面。”澹台亦筱打定了回去就整肃百花楼的主意,把心态放好,顺着揭下瓦片露出的洞,指了指屋中的三人。
楚子翟奇怪地打量她:“你是不是女人?竟然看这些东西?”说着满目怀疑。他觉得自己眼力没那么差,不会看上一个男人。不对不对,什么叫看上,叫……他也形容不出来……
澹台亦筱闻言,低头看了看:“这很难看出来吗?”她自知这身体只有十四岁,是有点小平板,可也不至于到男女不分的地步吧?
随即,不管房上呆愣的楚子翟,轻灵地飞身下地。动了动耳朵,她听声辨位的功夫这时起了重要作用,看来那些侍卫还在外面徒劳地找人,澹台亦筱也放大了胆子,踮起脚尖径直向屋子里走。楚子翟看着她也是不放心,飞身跟上去。废话,那屋子里可是重磅春药!她不心疼他还心疼!
奢华的屋子,腐靡的味道,夹杂着春风醉特有的清甜味道在屋子里散播。房梁上的纱帘,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扯到地下,和三人的衣服混杂在一起。地上的碎瓷片被布料覆盖,显得重峦叠嶂,高低不一。
澹台亦筱可不敢踩上,她是有内力的,这要是踩脏、踩坏了,以后她可不好卖了。
先是找到八仙桌。呵,宋秋燕还挺节俭,这八仙桌可是她当年用过的。再打量打量周围,没错,这屋子就是她当年住的。既然这样,这是自己的东西了,客气什么?
楚子翟看着她眼里算计的流光,知道她又计上心头,心里略有发寒,却又是感觉高兴。这丫头能报复别人,说明她有一定能力了,留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你坐这儿干什么?你不是要来看戏的吗?”楚子翟一改房顶的担心和怀疑,调笑道。
“楚子翟,我突然发现你在逼着我鄙视你。”澹台亦筱白他一眼:“你以为本小姐费尽心思只是想看场戏?我就不会想过如果有了现在的情况我该怎么办?两手准备虽然不是必然的,但一定是必要的,懂吗?”看着他挑眉的样子,澹台亦筱不得不承认这丫果真祸水,转头不看他,从胸口掏出一封明显老旧的被撕开的信,澹台亦筱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盯着床上纠缠的三人,把信压在仅存的陶瓷碎片上。
“喂,你不懂得避忌的?就那么大方地把信掏出来,不怕爷我兽性大发把你给吃干抹净了?”虽然真的有种冲动。楚子翟坐在她对面,笑得欠扁。孰料人家根本不鸟他,起身绕过他走到床边:“话说回来,这人还真挺像你的哎。”
艹,他的话就这么容易被无视?楚子翟脸上泛出一丝微红:“你没发现爷比他俊多了?”
“没觉得。”澹台亦筱摸摸下巴,3D版AV看得不亦乐乎,感觉到背后传来危险的气息,猛然改口:“虽然不比他俊,但好像比他俏多了。”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不是、或许、大概……有点怪?
“俏?”
“嗯……”很不确定的声音。
“那爷让你好好看看!”
“什么?”
澹台亦筱诧异地转身,跌落到一个坚硬的怀抱中,未等她抬头,楚子翟率先一步,右手揽住她的纤腰,左手抬起她的下巴,精准无误地将自己的唇覆在她的檀口上。舌带着霸道的意味撬开她的贝齿,在口中猛烈地攻城掠池,没有喝下第一杯酒里的解药,仅用内力压制春风醉的楚子翟受到这种挑战,几乎已经压制不住体内的撞击。
澹台亦筱感觉到他略有上升的体温,也明白他所谓的“办法”是什么了。这家伙就不会爱惜点自己的内力?抬手出掌,凌厉的掌风在间距不大的身体间隙中呼啸,楚子翟顿时清醒,却并未放开她,独自受住了她包含内力的一掌。
“你有毛病啊?内力足够的一掌,你找死啊?”澹台亦筱气得肺都快炸了,极力压制住声音。
楚子翟没回答这句话,反问:“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废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种变态祸害肯定死不了,反正不会死在我手里。”澹台亦筱好歹前世活过二十年,知道这种话的分量是什么,同样逃避。
楚子翟没有回话,放开她。一时间,屋内除了做着活塞运动的三人之外,一片寂静。
澹台亦筱甩甩头,把满屋的阴霾甩散。落落大方地坐在余地不多的床沿上,欣赏着假楚子翟的身材。
嗯,白色里裤,反射着窗外的月光。白白相衬,平添一份楚子翟本体的贵气。裸露在外的双手搭在澹台家两姐妹身上,粉中泛白的洁背衬着古铜色的双臂,经络分明的肌肉包裹着臂骨,结实有力。
“哎,楚子翟,你找的这个替身的身材好像很像你哎!”澹台亦筱发现新大陆般,惊讶道。楚子翟此时的脸色黑得能滴水:“你见过吗?没见过别乱说!”
“好像确实没有。”澹台亦筱瘪瘪嘴,说了实话。“不过话又说了回来,没有疯狂的激吻,哪有床上的缠绵?”澹台亦筱看了看楚子翟,又看了看床上的人,点点头。
“这话说得跟你经历过似的。”“你给我滚蛋!”
“我可告诉你,爷为了找这么一个替身,找遍了四国啊!还让百花楼那花萱阁主给我做了一副面具,天天让这替身戴着,现在几乎长在他脸上了。”楚子翟大方地解释:“你可别看不起他,他可是当年西绮给东邓的质子的儿子。我的人救了他,他发誓终身是我的人。而且,皇宫里,永远不缺秘闻的。”
“一国质子的儿子?终身是你的人?楚子翟,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坑里有水、水里有泡啊?他会屈服于你?你长没长脑子?”
楚子翟瘪嘴摇了摇头,无奈的口气带着命令:“绮里明,起来!”
言罢,床上的半裸男子果真停了动作,反手点了澹台兰和澹台竹的睛明穴和风池穴,使她们暂时失去视听。
澹台亦筱点点头,略加赞赏:“身材果真不错。”楚子翟只觉得心里一阵不爽,大手遮住她精致的双眸,蝶翼般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里翻飞,像极了她衣服上的白蝴蝶。手心的触感,停滞了他的思想。
“拜托,我只是单纯的欣赏……”澹台亦筱无语。
“那也不能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站起来的人声音有些妖冶,有点像楚子濯,却少了他的懒散:“主上。”回答楚子翟的语气十分恭敬。澹台亦筱还挺看好这绮里明,谁知……“主上,这个女人是谁?”批判她的语气十分不留情!
“你未来的夫人。”楚子翟说得很淡定。绮里明面色带上了不悦:“是,主上此次有何吩咐?”
“我问你,晓妃公主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澹台亦筱这回没计较这些事情,开门见山地问。
“我只回答主上的问题。”绮里明答得很有骨气:“你算什么?哪里和主上相比?”
“你……”
“行了,她问的就是我问的,答就是了。”
绮里明听着主上如此维护这个女人,心里虽有不悦,却也不得违抗主上的问话:“是。晓妃当年产下的两位公主,其实并无胎记,但身上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标记。”
“没有胎记?那有什么标记可以找出她们?”
“晓妃的速笔丹青。”
澹台亦筱恍然大悟:“你是说,晓妃用笔在两位公主身上画了画?”说着,眨了眨眼。
绮里明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眼神确实是带着浓浓的鄙视。楚子翟感受着手心轻柔的触感,抑制着身体里的躁动,嗓音低沉:“说你傻你果真不聪明,要是画了画,晓妃公主都快十五岁了,你叫她们不洗澡吗?”
好吧,她没话说了。是她脑子短路了行吧?她笨?她要是笨的话,百花楼能运转?
“那就是刻上去的?”澹台亦筱想了想:“不对啊,她怎么找东西刻的?一个刚生产的产妇,怎么会拿得动刻刀的?”
“剩下的我也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小公主加入了百花楼。这个对你们来说也许没什么用。”绮里明说完,转身坐回床上。
楚子翟看他也没什么要说的,一手蒙着澹台亦筱的双眼,一手拥她入怀:“继续吧,我们先走了。”
绮里明不答,兀自完成“任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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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接下来的八天,不用说都是一场血战啊……我这就上个战场。这一去革命胜利再相见,这一去十天八天(呀)就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