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烁得了西宁卫,这才让众土司起来坐着。w√w w★.
还真不错,除了吓得拉一裤子的那位没进来,其余进来的大小土司都给了一张行军马扎那时候好像叫胡床?不记得了。,当然祁廷谏靠的王烁的帅案最近,其余依次向大帐门口排过去。
接下来,王烁并没有询问什么重要话题,只是拉些家长里短,询问个人姓名,来历,封地内民情,基本都是废话。
虽问的都是不关痛痒的废话,众土司回话却不敢不小心谨慎,被问到的都恭恭敬敬站起身来,施礼答话。
连祁廷谏都觉得,他和王烁坐的位置,完全就是上司与下属说话的位置。虽然心里不服气,他还真不敢作。就看周围站着的那几十员战将的表情,恐怕他一句话不对,不等说完就给拖出去斩了。
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祁廷谏虽然心里有不满,也不敢表达出来,还得小心答话,真是别扭到家了。
王烁看看差不多了,突然语气变得严厉,说道:“虽贼将鲁文彬伏诛,然贺锦犹在进攻甘凉,估计不日即将攻陷。贺锦二十余万大军,随时会由甘凉南下,到时西宁更加危急!吾正为此筹划应敌对策。众土司暂且返回西宁城,不得离开,侯我随时调遣。至于,这回没有来护卫西宁的土司,”说到这里,王烁沉吟一下,突然高声喝道,“华!”
“末将在!”随着高声应到,只见战将队列右侧昂阔步走出一位将军,站在大帐中间,向王烁插手施礼。
王烁厉声道:“你带兵五千,分头去各土司封地,传我将令,三天之内,各未到土司,必须悉数带领本部人马,到西宁城下聚齐。胆敢抗令,斩,灭族!”
那华高声答应,从王烁手里接过令牌,领命去了。
不一会,帐外人喊马嘶,大概是那华拿着令牌调兵,去抄家去了。
众土司面面相觑,却不敢吱声。
王烁是来真的啊,抗令就斩,还要灭族,这也忒狠点了吧?娘哎,这不是活阎王嘛!
“施大柱!”王烁又喝一声,吓众人一激灵,又是一个将官应声出列。
王烁道:“你带三千马军,护送诸位土司大人回城,维持城内安宁。胆敢聚众闹事,趁机作乱以及扰乱城内秩序者,格杀勿论!”
施大柱应声领命。
众土司又是一哆嗦。
看来,这位王大将军,除了杀人,别的不会。
王烁缓和了脸色,对土司们道:“各位大人,王烁军务繁忙,就不留诸位了。诸位暂且回城,容王烁日后登门拜访。”
众土司知趣,纷纷起身告辞。
看着众土司渐渐走远,帐内两列战将的队列渐渐松弛,有人忍不住咧嘴笑。
王烁不以为杵,摘掉耳旁狐狸尾,对大家道:“赶紧,组织两千军兵,多收集运载工具,跟着鲁胤昌将军去大通把煤给我运回来!”大家慌忙往外走。
“等等!”王烁又把他们叫住道,“先把各营泥水匠人给我都叫到这里来,我要教他们怎么盘炉子取暖。”
边说边往下扒铠甲,见大家又要全跑出去,就又喊道,“还有!泥水匠人恐怕没那么多,再找些手巧的,机灵的一块跟着学,学会了咱全军就都不挨冻了。”
大家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大将军,刚才还威震八方,杀气凌人,这一会儿功夫,扒了铠甲,挽胳膊,撸袖子,这就要当泥水匠了,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一个军官忍不住笑了,其余就都跟着笑,顷刻大家哄堂大笑。
梁敏从帅案后面的门帘里走出来,脸沉似水,厉声道:“笑什么?”
大家看到她,全不敢笑了。这里面,多半军官都是她的部下。
梁敏沈着脸数落他们道:“看看你们的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个个现在都是统兵带队的将领了,一点规矩没有。以后就得给我保持刚才见那些土司的样子!若是谁再嬉皮笑脸,我就让他在雪地里站一宿军姿!”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向梁敏插手施礼,高声答道:“谨遵夫人将令!”
在这些人心里,夫人是开不得玩笑的,倒是大将军没那些讲究,随和许多。
王烁在现代懒散惯了,要不是按梁敏的主意震慑那些土司,他才懒得升帐聚将,有什么事坐在一起开个会不就完了?
但他得向着自己老婆说话,当下咳嗽一声,严肃了道:“夫人言之有理。往后咱人多了,大家都是将军,要起个带头示范,不可松弛了军纪。当然了,我会带头严肃军纪。”
大家又齐声应“是”。
看梁敏不说什么,王烁挥挥手,大家如获大赦,全跑了。
梁敏无奈摇摇头道:“大将军哪里都好,就是这严肃军纪不该如此忽视。你整日跟这帮人没正型,他们就会渐渐不怕你,到战场上执行军令也含糊,岂不误了大事?”
王烁对梁敏说的不以为然。
战场上太死板,只知道执行军令,不知道变通的将军,不见得就是好将军。
但严肃军纪对一支军队来说,至关重要,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伟人也说过,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