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间阁的事情发生之后,慕容靖是真的恨不得世上没有慕容素这个人,所以慕容素自动消失,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她最后是永远不要再出现!
至于其他人,慕容素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所以就算是明显少了一个人,也没人提起。
事实上,慕容倾觉得人有点多了,比如容昭,还有一个人居然也在!
“倾儿,那个人也在啊?”天香公主和慕容倾走在一起,她此时指着一处,低声对慕容倾道,“那个人是谁啊,他长得怎么那么……好看呢?”
慕容倾转眸看了一眼天香公主,低声道:“他叫越扶苏,我也是今天才认识的。”
“越扶苏,名字也挺奇怪的,不过挺好听,他长得真是好看,不过我不敢看他的脸,感觉他的眼睛有魔力似的。”天香公主轻吸了一口气,好像是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一样。
慕容倾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她也没想到这妖物居然也没有走,在春间阁里,他把鲁那带出来之后,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他人就又不见了,她还以为这一次他是真走了。
可是现在他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倾倾。过来这里坐。”越扶苏自己已经坐下了,看到慕容倾,眼睛登时一亮,招手笑道。
容昭本来只是看容无极不顺眼,可是这会子更看越扶苏不顺眼。
想着,容昭就朝越扶苏走了过去。
越扶苏目光一直在慕容倾的身上,容昭靠近,他似乎压根没有发觉。
慕容倾想要提醒一下越扶苏,但是容无极突然过来,挡住了她。
容昭靠近,一掌探出,他感觉他这一掌肯定能打到这个紫衣妖人身上去。
男人长成这样,简直就是……一时间容昭也想不出来什么词,这紫衣男人的容貌,委实是让人惊心。
然而他只所以看越扶苏不顺眼,不是因为他的容貌,而是因为他对慕容倾太亲密了,这让他受不了。什么倾倾,容无极都没有这么亲密的叫慕容倾,这真是让他无法容忍。
这会子越扶苏还在对慕容倾笑,真是够了!
他这一掌一定要打得越扶苏飞出去!
就在他手掌要碰到越扶苏的肩膀之时,越扶苏像是后知后觉一样,突然转眸对容昭一勾眉。
这一勾,他原本就美艳之极的容颜,更瞬间迸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魅来,容昭也忍不住一愣。
接着众人就听到“砰”的一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容昭突然就倒飞了出去,“哐”的一声巨响,撞到了亭柱之上,然后狠狠的摔砸在地上。
一声尖叫声响起,慕容莹扑过去惊叫道:“世子,世子!”
慕容倾收回目光,看向越扶苏,越扶苏看她一发,依然是笑得潋滟万方的道:“倾倾,过来这里坐。”
容无极冷着脸,快步过去,坐在了越扶苏身侧。
越扶苏脸登时一拉,道:“阿九,你坐到一边去。”
容无极冷冷看着他道:“你最好适可而止,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对倾倾好啊,因为我对你也好嘛。”越扶苏半点也领会不到容无极怒点,十分认真的道。
容无极冷冷的道:“要么滚要么坐着别动别言,你自己选择。”
越扶苏白了一眼容无极,没好气,又无奈的道:“真是好心没好报,白眼狼一只,不过本公子懒得和你计较。本公子不和倾倾坐在一起,也一样能和倾倾聊天说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容倾对他笑了一下,和天香公主一起走过去坐了下来,她坐的是容无极的身侧,所以与越扶苏中间隔着一个容无极。
容无极依然是冷着一张脸,不过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容昭已经被慕容莹给扶了起来,他刚才撞那一下,撞得脑袋都有点晕,等他缓过来的时候,就一把甩开慕容莹,抬步就又往越扶苏那边冲去。
越扶苏紫色的衣袖一挥,他就又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
容昭这会子已经明白过来,论武力,他和这个紫衣男人比着,相差太大。自己压根就是自取其辱!
他不往前了,站在几步外,冷冷的盯着越扶苏道:“你到底是谁?”
越扶苏却看也不看他,只是悠然自若的叫侍女给他倒一盏玫瑰酒,然后轻轻晃了一下酒盏,慢慢的啜饮了起来。
这样子气得容昭气都粗了!
可是他压根进不了人家的身,人家只是随便动一下衣袖,他面前就会像有一面无形的墙一样,他动一步都不可能!
慕容莹有机会和容昭亲近,内心兴奋的不行,见状,她便柔声道:“世子,您也入坐吧。”
越扶苏不理容昭,同样容昭也不会理慕容莹,不过他还是快步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慕容莹见状,也跟着过去要坐下,可是却听到慕容靖冷冷的道:“莹儿,过来!”
慕容莹动作一僵,回头看着慕容靖。
慕容靖脸色难看,慕容莹心里怨恨的不行,可是还是没奈何的走了过去,坐在了慕容靖的旁边。
对此,谁也没有理会。
只是慕容倾微微笑着看了一眼慕容靖。
她和慕容靖断绝关系,而慕容素今天又做下那样的事情,慕容靖现在也就只有一个慕容莹了。
不出意外,以后慕容莹只怕日子更不好过。
只是明显的,慕容莹还没有意识到,她还在为慕容素的事情而感觉到幸灾乐祸,而且还可能以为,没了她和慕容素,她以后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看着慕容莹兴奋的小脸,慕容倾没打算戳破她的美梦。
她也没理一直目光盯着她的慕容靖,只是转脸和天香公主说笑。
看着和天香公主正常说笑的慕容倾,慕容靖觉得内心倍感煎熬。
他确定今天慕容倾留他晚宴是有什么打算,可是他却从头到尾什么也看不出来,慕容倾的样子,就好像只是单纯的留他多吃一顿而已,完全没有别的意思的样子。
可是慕容靖觉得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觉得,慕容倾一定是要做什么,或许就是在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