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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侍朗冷冷笑,讽刺道:“公爷错了,公府的事,下官可不敢操心,下官虽然官职低微,不及公有如此气魄,大义灭亲什么的都能做出来,但是下官还是懂得什么叫洁身自好的。”
慕容靖心里恼火不已,他哼了声道:“林大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本公的事不用林大人操心。”
林侍郎却是冷笑道:“公不用这样看着下官,下官只是好心提醒。”
慕容靖抬目,狠狠的盯向林侍郎。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实在明显到想让人无视都不能。
这时候,站在不远的林侍郎突然开口道:“公夫人在大牢里,现在连大小也在了,公爷,您这个时候是不是要和大小断绝关系才对?”
慕容靖惊,看向孟潜,孟潜却是向他摇了下头,慕容靖下子反应过来,急忙又转身跪好。
慕容靖心头怦怦直跳,见姚长山走了,他起身就想去追,可是却听到孟潜道:“公!”
“没什么意。慕容素如今就在京兆府的大牢里,下官知道她是公府的大小,所以是顺道和公爷说声。现在话已到,下官就告退了。”姚长山说完,完全不给慕容靖反应的时间,抬脚大步就走了。
“慕容素?姚大人是什么意?”
慕容素春间阁里做出那样的事,他是恨不得从来没有养过这个女儿的,所以,慕容素直没有回公府,他也没当回事,甚至希望她死在外面比较好。
慕容靖这会子也反应了过来,说起来,自从宁苑的郡主宴之后,他就没再见过慕容素。
孟潜脸僵。
姚长山淡漠的扫了眼孟潜,并没有理他。
“什么?素儿?她怎么了?”发出惊声的不是慕容靖,而是跪在另边的孟潜。
“公误会了。”姚长山神没有起丝的b澜,淡声道,“公和孟氏是怎么样的,不归下官管,下官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但是慕容素,公应该不会否认与她有关系吧?”
看着姚长山停在自己面前,慕容靖下意识的神僵,道:“姚大人想做什么?孟氏的事,和本公半点关系也没有,她本人也早与本公没有半点关系。”
对于姚长山,慕容靖从开始就对他又警惕又有些惧怕,当可就是他突然跑来公府抓走了原来的京兆尹,也是自他出现后,公府灾难就拦也拦不住起涌了上来。
正在想着,慕容靖突然发觉自己眼前暗,是姚长山突然停在了他的身前。
时间根本想不通,慕容靖决定晚点去找孟潜问问。
可会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孟潜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感觉孟潜肯定是在告诉他什么。
时间,慕容靖有些想不通。
可是孟潜点这个头是什么意?
今天孟潜又突然告发孟氏,孟氏是死定了,既然孟氏死定了,那公府和孟侯府的关系也是死定了。
他公府和忠勇侯府本来是因为孟氏才会连结到条线上的,可是自从春朝节宴上,孟氏被天宁帝当殿下诏定罪,判了斩刑之后,他这段时间都和孟潜没说过话,更没有登过孟府的门,他心里已经确定公府和孟侯府只怕以后再不会有联系了。
孟潜对他点头做什么?
慕容靖愣。
他突然感觉孟潜做了件正确的事,他转眸看了眼孟潜,孟潜则是对他微点了下头。
孟氏赶紧死了,确实是好事!
慕容倾那边,他已经与她把切都说开了,莲也给了她,公府虽然因为她的事而变成了个虚空的架子,可是总算是不会再有麻烦了。
孟氏毕竟是他的夫人,虽然在她的事上,并没有连累到公府,但是孟氏的事直在他心里是个疙瘩,现在孟氏要死了,他也不用再烦恼了。
孟潜听到此话,心头松,这件事如此就算是铁板钉钉了,他看了眼慕容靖,慕容靖此时也是心头松。
“是!”姚长山拱手应下。
天宁帝神倒是未沉,缓缓点了点头道:“既然证据确凿,孟氏就是罪大恶极姚长山,此事朕交付于你,尽快结案,宣判孟氏,给天心郡主个交待。”
这俩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不管孟氏如何,做为丈夫,做为亲兄,居然可以这么冷血绝,还真都是够大丈夫!都够无耻的!
殿中人听着跪在那里的两个人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来,都是觉得佩服之至。
“孟如雪虽然是孟家女,但是她先是嫁入公府,现在又犯下如此大罪,臣虽然觉得痛心,但是亦觉得她是咎由自取,该还天心郡主个公道!”
“公府与孟氏已无瓜葛,孟氏犯下如此恶行,臣希望皇上下令严惩,臣别无他想!”
天宁帝道:“你们个是孟氏的丈夫,个是孟氏的嫡亲兄长,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孟潜和慕容靖都垂目跪在那里。
坐之上,天宁帝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卷册,目光往孟潜和慕容靖看来。
既然已经是死棋,那么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关系!既然已是斩刑,既然已经罪无可赦,再多些罪责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孟如雪?
他现在怎么也比南帅强多了,至少,他不会因为此事而把整个忠勇侯府给赔进去,除了损失钱财,其他事全推在孟如雪身上,忠勇侯府还是以前样,没有丁点的损失。
虽然要把忠勇侯府的成产业都交出去,“安抚”慕容倾,让他犹如心在滴血,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以前是他太天真,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可是现在看来,慕容倾和容无极都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而他偌大的忠勇侯府,也不能因为他们就这样完了!
只要此事过,他就算是对慕容倾有了个完美的交代了。
事实上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也没有关系,再不相信他所说,在证据面前,也没人能怎么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