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道:“你把你家王爷当透明了?”
夜月一听,惊喜的问:“王爷在?”
夜寒则是一怔,目光四处一掠。
他这才发现,之前一直紧追在他们马车后面的人,好像没动静了。
原来慕容倾是故意把他们引出城的?
慕容倾道:“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是他一直在布置,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肯定发现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他到现在追来,已经算是晚了,不过他可能是先去救月归了。”
夜月夜寒一怔,他俩都忘了月归的事情了。
苏文诚吃了一惊:“月归?”
明显这位也是早把自己的义子给忘了。
慕容倾白了他一眼。
慕容倾按照着之前的记忆,带着他们往东郊别院而去。
别院离苏城并不算太远,而且他们之前坐马车也走了二三十里,所以很快,慕容倾便走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
“再走七八里,大概就到了。”
夜月夜寒没说什么,苏文诚却是急了道:“还有这么远,我们要去哪?”
慕容倾没理他。
苏文诚却是突然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道:“我哪也不去了,我累死了。”
慕容倾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苏文诚,问:“苏大夫,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等殿下吧?”
苏文诚一下子被拆穿了,脸上神情一僵道:“你不用管我了,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慕容倾冷笑一声道:“殿下会不会来管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要去的地方,却是和宸妃有关的。”
苏文诚听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慕容倾。
慕容倾也不理他了,转身就走,夜寒夜月也快步跟上去。
事实上,是慕容倾预计错了,他们足足又走了快十几里路,才到了东郊别院。
她把门叩开,开门的人发现是她,便立即去报告了兰姨。
兰姨一脸惊喜的迎了出来,也没理会慕容倾带了人来,只是看到她就高兴的不行。
“少夫人,你来了,太好了,你快进来,累了吧,我叫人去给你准备一下,你去泡一下浴吧。”
慕容倾点了点头道:“也好。”
这时候苏文诚却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兰姨。
“兰,兰心?!”
兰姨这才注意到苏文诚,但是看了半天,她也没露出认出苏文诚的模样来。
“你是谁?你认识我?”
苏文诚急了,道:“我是苏文诚,苏文诚啊!”
兰心听了,有点明白过来的点了点头道:“苏城那个有名的大夫?”
苏文诚刚要点头,但是又急了道:“什么苏大夫!我是宫里的苏太医,当年在宸妃的长乐宫我见过你的,你当年是进宫看宸妃,但是……对了,你当时是有些水土不服,宸妃叫我来给你开了一些调理的方子。”
见兰心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苏文诚急得脸都白了。
慕容倾在一边道:“兰姨,苏大夫是当年宸妃在宫城御用的太医,您进宫看过宸妃,应该与他见过一面,照他说的……他还给您开过方子。”
兰心回忆了一下,拧眉道:“我不太记得了,我当年是进宫过一次,当时也好像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后来因为不舒服,宸妃就叫人送我回苏城了,至于苏太医嘛……”她摇了摇头道,“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
苏文诚一脸的绝望。
慕容倾想笑。
其实她今天带苏文诚过来,也是有意让他见一面兰姨,看看能不能得到当年关于她母亲谢清宁的线索,现在看来,苏文诚还真的只是宸妃身边的一个御用太医。
苏文诚对宸妃念念不忘,甚至产生什么恋慕的情愫,完全是他个人的原因。
至于,他为何因为她是谢清宁的女儿就反对她和容无极在一起,慕容倾这会子觉得,只怕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原因。
她这会子也有些失望。
她道:“兰姨,我走了一路,真的有点累了。”
兰姨点头道:“少夫人,我带你去青山院。”
慕容倾点头。
看着兰姨带着慕容倾走了,夜月夜寒也跟了上去,苏文诚郁闷无比,也抬步追上。
到了青山院,兰姨熟练的让侍女服侍慕容倾去沐浴,又让夜寒夜月也去洗漱休息。
夜寒夜月知道这别院与宸妃有关,就知道是属于容无极的,都十分放心。
苏文诚却是怎么也坐不住。
他没有想到这里会有宸妃的别院,而且这里面居然还有和宸妃有关的旧人。
可是人家却是半点也不记得他,苏文诚觉得他有点想吐血。
侍女端来水让他洗脸,他洗了,却是更加坐不住了。
他问侍女别院的情况,但是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最后他又问夜月夜寒。
夜寒没理他,夜月冷声道:“我们也是第一次来,什么也不知道。”
苏文诚恨不是去把慕容倾抓出来再问,还有兰姨,可是慕容倾这一沐浴,居然一直没有出来。
其实是因为慕容倾要药泉里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她一到这个别院,就感觉十分的安心。
最后她还是被兰姨给叫醒的。
“少夫人,不能泡太久,皮肤会皱的。”
慕容倾点了点头道:“我也休息好了。”
兰姨点头,叫侍女过来服侍慕容倾更衣。
慕容倾收拾好一切,神清气爽出来的时候,苏文诚都快等疯了。
终于看到她出来,苏文诚急忙跑了过来。
慕容倾看着一脸希冀的苏文诚,很淡定的打击他:“苏大夫,不用问了,兰姨根本记不起你来。”
苏文诚脸色一变。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宸妃不在了,看到兰姨激动,只是想问这里还有多少有关于宸妃的东西。
兰姨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来。
“苏大夫,不好意思,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苏文诚只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紧,特别是他感觉出来,慕容倾是在嘲笑他。
他哼了一声道:“算了,记不起来算了。”
他转身往外走了。
兰姨看着苏文诚道:“这位苏大夫看起来很难过,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他。”
慕容倾道:“不用理会他,自作多情的人,总要承受被人打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