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将他带出了山洞,就在他们重见光明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变得清澈起来,她能在黑暗的情况下恢复自己的意识,更不要说在大白天,在她们实力很弱的情况下。
这场赌博,她赢了。
她对着他笑脸如花,“长官,快夸夸我。”
阳光下,他看着她,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幅度。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长官,你笑了。”
“没有。”
两人走在阳光下,朝着朝歌的方向而去。
“明明就笑了。”
“灵可儿。”
“嗯。”
“你和白雲之间的事是真的?”
“那个……假的……”她的双手在胸前纠结成一团,其实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劣迹斑斑,但是他还算是有责任心,有安全感,最重要的是有颜值,反正她怀了他的孩子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而且她就算从这里出去以后,很可能再也匹配不到和她相符合的男性灵人,她不想一辈子嫁不出去,事已至此,她只有接受现实,然后努力将他所有的缺点都纠正过来。
“他是谁?”
他是谁?
灵可儿变了脸,她在生气。
她想着,临江宸,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还好意思问我他是谁?算了,看来要感化他,比感化苏妲己更加困难。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还是想办法将肚子里面的孩子拿掉。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也许她是战士的原因,三个多月了,她的肚子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化。
“要你管。”
“看在你这次救了我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次。”
“你怎么帮?”
“当你的肚子实在瞒不住的时候,我会宣布,孩子是我的。”
她很生气,孩子本来就是你的,你还说的这么委屈,好像自己吃了很大的亏一样。
“多谢了,不用。”
“冥界新规正在审核中,其中有一条就是关于灵人与普通人结合的罪名,处三年有期徒刑。”
她才二十三岁,花一般的年纪,要是去坐三年牢,那么黄花菜不都凉了吗?
她立马换了一张嘴脸,笑道:“长官,刚才和你开玩笑呢!那我就先替肚子里面的小宝宝谢谢你了。长官呀!你说你承认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但是我们未婚先育,传出去还是不好听呀!如果我又是再立了什么大功,不如你就直接和我服婚役吧!”
“可以。”
灵可儿睁大了眼睛,可以?
他说话的时候,竟然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也看不出来。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刚才只是一句玩笑话。
“咳咳……长官不需要再考虑一下?”
“结婚,对于人界的身份而言,不过是每人三十块的手续费和每对九元的工本费,对于冥界而来更简单,就是将两人的身份卡标识成情侣身份卡。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考虑多久?”
灵可儿:果然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哈哈,是呀!挺简单的。”
“昨晚你的运动量那么大,待会儿回到朝歌,我们去找个大夫看一看。”
“嗯,好呀!”
灵可儿:临江宸这人的脑子该不会是坏的吧!他以为孩子是她和别人的,但是他愿意承认孩子是他的,愿意和他服婚役,而且还愿意陪着她去做检查。他是真的大度,还是喜欢这种绿油油的感觉?
他们进入朝歌以后,没再去上次的医馆,灵可儿就是想要试一试,是不是上次那个大夫根本就是一个庸医,其实他把脉是错误的。
换了一家医馆以后,灵可儿伸出一只手,大夫将白色帕子盖在她的手腕上,然后两只手指扣在她的手腕,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夫人请放心,孩子一切正常。”
灵可儿:我去,怎么还是有孩子?
临江宸付了铜贝,两人走出医馆,他说:“灵人的体质是要强一些,以后不会再限制你的太多行动。”
她看向他:临江宸,你可真强,一次就能让我怀上。
两人刚出了医馆几步,小五、小六就找了过来,“公子、姑娘,我们总算找到你们了。”
灵可儿问道:“怎么了?”
“昨晚我家公子回来以后,身上有血迹,精神非常不好,他对我们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要找到公子与姑娘。”
灵可儿问道:“你家公子现在何处?”
“天还未明就入宫去了。”小五看见临江宸和灵可儿身上皆有血迹,他满眼担心地问道:“公子,姑娘,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走夜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如果将真像说出来,她怕吓坏小五、小六。
“既然没事,那我们快回去吧!如果被守门的官爷们发现,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好。”
小五、小六走在前面,灵可儿和临江宸走在后面,她小声对他说道:“长官,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其实这个想法,她昨晚就想到了,只不过他那时想着要抢过她的手机,她想着如何防止手机被抢,后来两人都忘记了。
“说。”
“用你们男人的欣赏眼光来看,我和苏妲己,谁更美一些。”
他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她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在她心中,自己就是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子,对于她长得美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我是这样想的,申公豹将苏妲己送入宫中,她的美貌瞬间就将纣王迷倒,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种种事情,但是如果一开始纣王就没有看上她,而是看上了我,你说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这个如果不成立。”
“怎么不成立?我就觉得非常有这个可能,你又不是没有看见,今天的我,将两个雌性树妖都迷住了,我不信我迷不了纣王。而且依我来看,苏妲己似乎对许琛有意思,如果最后进宫的是我而不是苏妲己,我们再让许琛去用爱感化她,说不定她最后可以放下仇恨,我们也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总之,就是不行。”他的语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