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羽真彻看着程嘉甯包着厚厚的纱布的手指,问。
“哦,不小心划着了。”程嘉甯晃了晃手指,不在乎的说,“别看着包得这么厉害,其实只是皮外伤。”
“这可不能再说是皮外伤了。”护士接话道,“你这个已经破坏了真皮层。”
程嘉甯眨眨眼,这算是被秒打脸吗?
“美女,你不是说得打破伤风嘛?”程嘉甯对护士说,“我记得做这个得做皮试。”
“哦。”护士显然也看出来程嘉甯是想赶她走,于是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护士消失在拐角处,程嘉甯松了口气。
她之所以说伤口不深,是因为俞瑾在场;她不知道俞瑾怎么把自己弄成那么个狼狈的样,但是感觉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那身伤多半是俞瑾自己弄的;她还把羽真彻喊回来了,搞不好就是电视上常见的那一套。
小三儿把原配折腾一圈儿之后,跑到渣男面前告状,渣男一看小三儿受委屈了,立刻帮小三出头。
原本真正受委屈的原配反而会被诬陷。
虽然这个比喻并不恰当,程嘉甯挑眉。
这个俞瑾也真是够无聊的,喜欢羽真彻追就是了,折腾我干什么?她腹诽,既然这个时候应该把自己的伤说得越严重越好,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我伤得不严重。
“到底怎么了?”护士一走,羽真彻问。
“没怎么,就是想吃苹果,没有人给削。我就自己削了个,结果手残,不小心削到手了。”程嘉甯说,一脸无奈,“就这些事儿,你弄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要干吗?”
羽真彻一怔:“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兴师问罪?”
“难不成你那张苦瓜脸上写的关切?”程嘉甯凑过来,“我怎么看都感觉你是来凶我的呀!”
“我……”羽真彻说,他看向俞瑾,又把目光投向程嘉甯,欲言又止。
“说起来,俞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程嘉甯不打算放过她,“你这是怎么了?”
俞瑾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程嘉甯和羽真彻根本就不按她想好的剧本走。
正常情况下,羽真彻不应该一进门、不由分说地就把程嘉甯训一顿,然后警告她离自己远点儿吗?
这个时候,程嘉甯应该一脸委屈地说,“明明是她自己打的自己,我还被划破了手呢,我才是受害者!”
然后矛盾愈演愈烈。
——可是他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该不是俞小姐跟你说,她过来看我、要帮我削苹果,可是我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上去就是一顿‘九阴白骨爪’——把她挠成了这个熊样子的吧?”程嘉甯挑眉,一脸无奈地说,“羽先生,我可是没有指甲的;而且我跟她无怨无仇,干嘛要打她?”
你不是恶人先告状吗,我就看谁说的过谁。程嘉甯心想,她白了羽真彻一眼。你个傻缺,亏你还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呢,这点小伎俩都看不透。
羽真彻显然看明白了程嘉甯的意思,程嘉甯确实也没有指甲,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
“俞小姐,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羽真彻看着程嘉甯,开口。
站在他身后俞瑾的眼睛睁得很大,羽真彻从来没有叫过她俞小姐:“……!”
“都是我的错……”俞瑾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说,“嗯,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