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正咬着笔，盯着电脑屏幕。
她的眼睛红红的，但是她固执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半个小时以前，她刚刚被主管给训了。
林雅听完程嘉甯说的话之后，满脑子都是羽真彻的侧脸。
她看了下时间，马上就要到九点了。
“甯甯，先不和你聊了。”她压低声音说，赶忙说，“我得先上班了，等下跟你聊。”
挂断电话之后，她赶忙走到自己的公会上坐下；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排列整齐。
自己的东西只能等到明天再搬来了。
把自己的“肉肉”也带过来。林雅想，忍不住扬起嘴角。
这时，一个牛皮纸袋直接甩到了她的工位上。
陶晏的的声音接着从斜后方飘过来：“别想着用些投机倒把的伎俩！”
林雅被说懵了，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到豆浆溅了一桌子。
她看着躺在桌子上、已经被泡透了的纸袋，当时觉得无地自容，这个陶晏做事情还真让人讨厌。
有什么事情不能私下说，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
“对不起，是我多事了。”林雅说，给陶晏鞠了一躬，“下次我一定改正。”
“本来就是你的错，好像弄得我多事一样。你居然还想着有下次？”陶晏撇了她一眼，“像你这种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孩我见多了。”
说完，扫视了周围一眼。
“别想着用什么旁门左道，勤勤恳恳的工作才是上升的唯一捷径。”
说完，踩着高跟鞋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走进办公室之后，磨砂的玻璃门立刻被甩上了。
周围同事的目光立刻投射了过来，有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还是一个不怕死的。”
“就是，连‘太讨厌’的马屁都敢拍。”
“没办法，谁让她是新来的呢，一看就不了解行情。‘太讨厌’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打交道，咱们都躲得远远的，她居然还往上凑！”
……
她们的声音不大，但是正好能让林雅听听——或者他们就是故意让她听到的。
林雅无视她们，蹲下默默地收拾地上的残羹。
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开始忙活自己的工作。
上午十点刚干活，所有人忽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林雅看着她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有些不能理解，她趴在隔断上，偷偷看了一下隔壁女生的电脑。
她正在看一个网络直播，直播的横幅上写着：盛仕&融舜the—phone新品发布会。
林雅一愣，压根儿不知道他们今天要弄新品发布会，早知道的话，她就请假去现场刷存在感了。
她赶忙坐回凳子上，打开网页，也进去了新闻直播界面。
—
“雅雅？”
程嘉甯和林雅摊牌之后，她听到对面没有再说话。
“甯甯，先不和你聊了。”林雅压低声音说，“我得先上班了，等下跟你聊。”
“嗯，好的。”程嘉甯应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床铺收拾了一下。
收拾完之后，又走到了羽真彻的房间，把他的床铺也收拾了一下。
都忙完之后，她抱着笔电到了客厅，开始码字。
刚写了两行，右下角的即时聊天软件就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盛仕&融舜the—phone新品发布会进行中，还不速速前来围观！”
今天有新品发布会？
程嘉甯一愣，她好像从来没关心过羽真彻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