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程琛被挂断电话之后气急败坏地骂道；他把电话挂断，给他妈打了过去。
“妈！”电话一接通，程琛喊道；喊完之后，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接问他妈、他爸是不是还有个女儿……
以他妈丶的性格，绝对会被骂死的。
两个人打他小的时候就一直吵架，吵得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怎么和异性相处。
直接问……怎么看都是直接往枪口上撞。
“怎么了？”对面看到他没有接着说，有些奇怪——往常他都是有什么事儿直接说事儿的，“有事儿说事儿。”
“没事儿……”程琛底气不足地说。
“少来，没事儿你会给我打电话？”对面说，不等他回答接着说，“你不要告诉我、你忽然良心发现、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没事儿就不能打个电话了？”程琛嘴硬道，“你在家干嘛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废话，你只有在家周围才那么安静。”程琛握着电话的手收紧，“你只要出门，肯定又去酒吧之类的地方鬼混。”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对面的女声撒娇道，“我可是你的妈妈呢！”
“……”程琛没有理她，问道，“我姐呢？”
“在上班吧？”对面的女声说，“我也不太清楚诶，她也好久没回过家了。”
程琛眸子一闪，顺着她的话接着说：“我姐也好久没回来了啊？”
“嗯。”对面的女声笃定地说，“反正我至少有半个月没见过她了。”
可是她姐三天前还回去来着。
“这半个月你该不是都没在家吧？”程琛接着说。
“怎么会？我又没什么事可干，每天在家的啊！”对面的女声说。
“哦。”程琛应声，他转身、正好看到了一直站在他背后、并没有驾车离开的林雅，他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动，“那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你打电话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对面的女声不确定地问。
“没有啊，就是……”程琛说，忽然卡壳了，他垂下眼睑、接着又挑起睫毛，“忽然很想听你的声音了。”
“就剩下一张嘴了。”对面的女声娇嗔道，“你爸要是有你一半会说话就好了。”
“好啦好啦！他那个人就是那么面。”程琛说，“那我挂断了。”
“嗯。”
程琛挂断电话，看着旁边的林雅：“你说……我妈叫赫连淳儿？”
—
赫连淳儿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瞬间褪去；她的目光垂了下去，继续盯着膝盖上平放的平板上的监控画面。
她原本就是个疑神疑鬼的人、她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当然也不会相信“刀疤脸”。
所以她让小高在给他提供的车子上、他的打火机里分别装了监控器和追踪器。
目前看来刀疤脸还算信守承诺、他的移动路线都没有脱离预定轨道。
他曾经有在最后关头放走人质的“前科”——是因为警察挟持了他的家人；为了防止他重蹈覆辙、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赫连淳儿提前控制了他的家人。
当然，这点儿肯定不能跟他说，家人是他唯一的软肋；如果不是短时间之内找不到合适的人，她真的不想用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