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彻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程嘉甯忽然有一种自讨没趣的感觉,像是自作多情了一样;也许羽真彻根本就没有想象的那么爱她。
她原本以为自己坦白,他最少会有点儿反应;比如抱住她、安慰她说“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或者接受不了,直接愣在那里。
也好过这样什么动作都没有、什么情绪都没有、什么表情都没有。
程嘉甯低头、没好气地咬了一口羽真彻的胳膊,羽真彻吃痛,程嘉甯趁乱挣脱开:“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刚转身,就被羽真彻拽了回来、重新揽近怀里:“老婆,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坦白。”
程嘉甯狐疑地看着他,连挣脱都忘记了。
“有关于你的身世,原谅我偷偷派人调查你。”羽真彻说,用力抱紧程嘉甯,“我知道你小时候经历过很多苦难,也知道你讨厌被人背叛。”
“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你作为当事人有知情权,我知道了却隐瞒你……”羽真彻说,“对不起。”
“有……有关于我的身世?”程嘉甯瞳仁抖动着,她显然也知道些什么。
“嗯。”羽真彻应声,松开手,“其实上次派人绑架你的人是你的继母。”
“昨天夜里我才确认的。”羽真彻说,“王楠调查了刀疤脸的通信记录之后,锁定了信号。”
程嘉甯眼睛睁得很大,看起来就要挣脱眼睑的束缚掉出来一样。
“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杀掉你。”羽真彻说,重新把程嘉甯搂进怀里,“你的父亲程正聪——也就是融舜之前的副总裁——因为五年前的意外、双腿萎缩,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瘫坐在轮椅上。”
“抱歉啊,我现在知道的只有这些。”羽真彻说,“但是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他们欠你的,我也会帮你一起讨回来!”羽真彻说,声音里划过一丝阴狠。
“所以,别再说什么你不配的话,”羽真彻说,矮身让自己的眼睛和程嘉甯的眼睛平行,“你很好,错的并不是你,你只是一个受害者。”
“再说了,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爷爷的观念。”羽真彻说,“这个家虽然表面上是我爷爷在做主,实际上是我说了算。”
“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对你不策,也不会再有人可以伤害你。”羽真彻说,看着程嘉甯;后者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眼角渐渐的渗出了泪水。
“诶?!你不要哭啊?!”羽真彻最受不了程嘉甯哭的,他慌乱地用手帮她擦拭眼泪;程嘉甯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
“笑了就不许哭了哈!”羽真彻说,也笑了,“原本不是你要安慰我的吗,怎么最后又成了我安慰你了?”
“我是在安慰你,你不是在哄我么?”程嘉甯笑,眼泪却掉的更多了,她伸手揽住羽真彻的脖子:“羽真彻……”
“我一直在啊。”羽真彻说,回抱住她。
“谢谢你……”程嘉甯泣不成声,“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