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彻撇了一眼，“太幼稚了。”
“一点儿都不幼稚好吗？”程嘉甯抗议，“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们天天把他打扮得穿老干部似的，是要闹哪样？”
“你知道了？”羽真彻盯着程嘉甯，表情冷漠，俨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知道……什么？”程嘉甯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装傻道；她伸手把溜到前面的头发掖回耳后，眼神躲闪的说。
“没什么。”羽真彻说，浑身的肃杀气息瞬间褪去；程嘉甯更加觉得羽真涉的病是雷区了。
“你喜欢？”羽真彻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看到程嘉甯一头雾水，他直接把她拽进了旁边的专柜。
“嗯！”程嘉甯会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儿童模特身上的衣服。
那是一身蓝胖子的套装，短袖上衣是一个连帽衫，帽子上面还装饰着竹蜻蜓；上衣的正面是蓝胖子大大的笑脸，舌头是硅胶制作的3d舌头，
短裤的两条裤腿上都有蓝胖子的立身像，短裤臀部的位置还有蓝胖子的圆球状尾巴。
程嘉甯挣脱开羽真彻的手，快步走过去捏了捏；嗯，手感真好。
她把吊牌翻过来看了看，上面全是日文，价格的地方写着：￥3000。
好贵……
程嘉甯腹诽，这也太贵了吧，只是个小朋友的套装而已啊？
她觉得同款在网上也就卖一百三行了，正版三百还不行吗？
但是程嘉甯真的好喜欢这套衣服，她好想把这件衣服买下来。
但是三千块让她觉得很肉疼，她转身，把目光投向羽真彻。
虽然他不怎么待见他这个弟弟，但是他毕竟是土豪么。
他的卡里别说三千块，就是三千万都是有的。
虽然刷他的卡买东西不大好意思，但是毕竟是给他弟弟买东西啊？
想到这里，程嘉甯就释然了。
她冲羽真彻挤眉弄眼，后者明显看到了，却故意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羽真彻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从他一进门开始，店员就立刻围过来，殷勤地端茶递水；他从头到尾都没给过那个店员一个眼神，他一直看着程嘉甯，看得她直瞪他。
多次暗示羽真彻无果后，程嘉甯放弃了，她白了他一眼：“美女，这个能打折么？”
店员原本正在和羽真彻套近乎，被程嘉甯突然打断，明显没什么好气的说：“那个是今年刚到的新款，不打折。”
话音就是在说：别看了，你买不起。
程嘉甯：“……”
她曾经一直很讨厌逛商场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不知道是谁给那些员工们的自信，总是笑里藏刀地挖苦顾客。
程嘉甯承认自己是很穷，但是她从来没有颐指气使地指使过其他人伺候她；从来没让那些店员帮自己倒杯水，也从来没只是怀着试着玩儿的态度折腾她们。
所以她得出了一个结论，有些人之所以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店员，就是因为她们从来没有怀过一颗善良的心。
虽然这样，但是她从来没有和那些人发生过口角；她觉得那些人已经很可怜了，只会尖酸刻薄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那麻烦包起来吧。”程嘉甯微笑，她看向羽真彻，笑得更甜了，“老公，你弟弟的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