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甯原本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没想到居然睡得非常熟；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
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她立刻跑到了隔壁的房间。
房门打开着，透过门框能看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王楠坐在窗边的凳子上、正盯着心电监护仪。
“早安！”程嘉甯脱口而出，紧接着意识到有些不妥，尴尬地强行岔开话题，“那个……他怎么样？”
“夜里医生来看过几次，说老大的病情在逐步稳定之中。”王楠闻声回头，完全没有在意她那个脱口而出的“早安”，“他说……没什么意外的话，今早就能醒过来。”
“可是……”王楠欲言又止，他看着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似的的羽真彻，“老大的心跳一直都不怎么稳，我总感觉会有什么意外似的。”
“！！”程嘉甯一惊，“你有没有问过医生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心律紊乱是正常情况。”王楠眉头紧锁的说，“说实话，老大伤的那么严重……”
他的话戛然而止，心虚地看向程嘉甯；后者立刻警觉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我？”程嘉甯立刻开口说，看到王楠偏过头，她更加确定，“羽真彻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对了，你昨天还说……他知道自己会遭遇不测？”程嘉甯回想着昨天王楠说过的话，自己那个时候居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你有点饿了吧，我去打点儿粥，吃过之后我们启程回去。”王楠顾左右而言其他，他站起来要往外走，直接被程嘉甯拽住了。
“羽真彻不让你说的对不对？”程嘉甯追问道，“他之前不是还说我有知情权么，怎么现在转眼就不告诉我了？”
“……”王楠没有应声，但是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动摇了，“你不要再逼问我了，我不能说。”
“他真的是空难？”程嘉甯不依不饶，“我看新闻上说，那架飞机是在空中解体的，如果是空中解体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幸存者？”
王楠眼神飘忽不定，没有回答。
“难不成是羽真彻自己在背后……”捣鬼？
程嘉甯还没说完，王楠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等回去后再说。”王楠压低声音，“我只能告诉你，老大是为了你才动身去意国的。”
“你先答应我不要说话，我告诉你。”王楠说，程嘉甯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同意。
“老大真的为你做了很多，我一个男的都要感动哭了。”王楠松手，“他之所以决定去意国，是因为在那里是俞期的老本营，而羽翊刚刚和俞期谈成了合作。”
“俞期？”尽管程嘉甯答应了不说话，还是忍不住惊讶地追问，“那不就是享誉世界的theate？”
“嗯，就是theate。”王楠应声，“theate虽然只是一个兴起不足三十年的新品牌，但是现在却占据了奢侈护肤品市场70％的份额。”
“老大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羽翊原本就没有护肤方面的业务。再者，羽翊的业务一向由大少爷打理，老大根本就不关心。”王楠接着说，“之所以和他们谈合作，是因为现任董事长俞期。”
“他年轻时的照片和你母亲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