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彻没有像往常一样应声。
程嘉甯有些奇怪,回头发现羽真彻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去;他眉头紧蹙,俨然一副痛苦得不得了的模样。
“咋了?”程嘉甯从桌子上拽了张抽纸、摁住了自己被划出的伤口,走到羽真彻旁边,“不舒服?”
“头忽然有点儿疼。”羽真彻用力眨了两下眼,“我刚才仿佛看到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但是好像又不是。”羽真彻自我否定道,“好像是某个人从电梯上滚下去了,我是一个目击者……”
程嘉甯一怔,“但是你别的地方想不起来对吗?”
“嗯……”他点头,站起来坐回椅子上;顾大妈这个时候正好拿着笤帚和医药箱回来。
“少夫人,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她说,打开医药箱的盖子。
“我来吧。”羽真彻拿起医药箱里的棉签,“顾妈,麻烦您把地扫一下。”
“好的,少爷。”顾大妈应声,开始清扫地面。
程嘉甯已经习惯了“顾妈”这个称呼,羽真家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称呼什么的似乎只是个代号,羽真麟叫她“顾姐”,赫连允儿也叫她顾姐。
“我自己来吧。”程嘉甯伸手去夺棉签,羽真彻扬了一下手。
“我来吧。”他说,拧开碘伏的瓶盖,蘸取了一些之后,开始擦拭成家年的手指。
“呲……”程嘉甯皱眉,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羽真彻把目光投向她,问。
“还好,有一点点。”程嘉甯接着笑了,“还好伤口不深。”
“莽撞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下?杯子碎了,你为什么要伸手去拿呢?”羽真彻把棉签丢在桌子旁的垃圾桶里,又拿起一根新的棉签帮她擦拭周围流淌的到指背的碘伏;他把这个棉签丢下,拿出创口贴。
“你抱得稍微松一点儿,等下我还要码字呢!”程嘉甯看到羽真彻把创口贴粘的那么紧时,出声提醒道。
“你现在都这么大的月份了,能不能少碰手机电脑之类有辐射的东西?”羽真彻皱眉,“你不觉得你皮肤都变差了吗?”
“那是因为这两天半夜老是起夜好不好?”程嘉甯无奈,“ta越来越大了,压迫着子宫周围的器官,导致我只要喝点水就很想上洗手间。”
“以后睡觉之前少喝点儿水。”羽真彻说,抬手看了下腕表,“那我上班去了。”
“嗯。”程嘉甯应声,她走到玄关把鞋柜上的公文包拿起来,又把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搭在胳膊上;羽真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接过程嘉甯过来的公文包和外套。
“今天下午没有会,我大概六点左右就回来。”羽真彻说,弯腰把鞋子穿上,“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就喊上岚岚去逛街吧。”
“她也在家宅了好几个月了,出去走走也不错。”
“嗯。”程嘉甯应声,“いってらっしゃい一路顺风!”
“いってきます我出门了。”羽真彻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两句话是程嘉甯坚持加上去的,房间里二次元的装饰品也是她弄的。
羽真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抗拒,而是默许了这些东西的存在。
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相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