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点晕车好吗？”程嘉甯不觉得自己跟羽真彻这个小鬼说、他能听明白，“你那是什么眼神？”
“只是单纯的嫌弃。”羽真涉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他靠在后排，慵懒地翘着二郎腿。
羽真彻今天开的是一辆基础款的商务车，后排十分的宽敞——这是为了方便程嘉甯躺卧。
羽真涉原本就是个小孩子，躺下之后还有很大的地方。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我本来就晕车。”程嘉甯不以为然，她凑近羽真涉，“我发现你这两个月跟吃了枪药一样诶，老是一言不合就怼我。”
“我这是单纯的对事不对人。”羽真涉嫌弃地看了程嘉甯一眼，“你也是六六的，天天坐车还会晕车！”
“你这话说的，天天吃饭、你怎么还会饿呢？”程嘉甯不甘示弱，怼了回去，“小孩子家家的，能不能有点儿小孩子的样子？”
“小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不是比你更清楚吗？”羽真涉翻了个白眼，说。
程嘉甯：“……”
“你那哪儿是小孩子的样子，分明是老学究的样子。”程嘉甯皱眉，说。
“我……”羽真涉刚想反驳，车子忽然停了下来；他一个中心不稳，直接跌进了程嘉甯的怀里。
后者被惯性直接打到了后排，前面又被羽真涉撞到了胸。
“唔……”她不由地皱眉，前后夹击，让她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
“呃……”羽真涉赶忙向后挪了好几下，“没……没事儿吧？”
“我还好，你没事儿吧？”程嘉甯查看了一下羽真涉的伤势，这才送了一口气，她看着前排的羽真彻，“怎么了，怎么突然刹车？”
“一只兔子跑过去了。”羽真炜替羽真彻解释道，他回头冲程嘉甯尴尬地笑。
“马上就到了。”羽真彻倒是没有特别解释，发动车子继续向目的地进发。
……
车子又行驶的十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面前是一栋特别现代化的建筑，看起来刚刚建成没多久；淡黄色的墙体看起来跟羽真彻锦绣华景的别墅差不多。
建筑只有两层，但是建造得相当别致；别墅围墙是金属质感的铁栅栏，上面爬满了有些干枯了的枝条。
羽真彻把车子停好，众人下车。
程嘉甯一直呆愣地看着栅栏上的枝条，羽真彻走了过来：“这是蔷薇的枝杈，等到五六月里，便会开放出大红色的花朵。”
“这个真的是蔷薇？”程嘉甯追问道。
“嗯。”羽真彻应声，“姑父当年给姑姑告白的时候，送的就是红蔷薇。红蔷薇的花语是……”
“我知道，‘我疯狂地爱上了你’。”程嘉甯眼睛里有些潮湿，喃喃道。
她之所以知道这个花的花语，是因为程正聪当年给她妈妈告白的时候，也是送的这种花。
这种鲜红色的花对于程嘉甯来说是不吉利的。
她忽然又想起了遇见秦峰之前那种不详的感觉，这种感觉还愈演愈烈。
“怎么了？”羽真彻低头看着程嘉甯，“怎么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