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之后。”枣红色裙装的女子说,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档案袋递给身着脏兮兮西装的男子,“里面是她的照片和详细资料。”
他打开档案袋,把里面的资料抽出来铺在桌子上;看清照片上的那张脸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他忽然觉得那个叫程嘉甯的女子跟程辛沁也有几分相似。
“怎么?”枣红色裙装看到男子一怔,问,“你该不会是不想接这个活儿吧?”
“怎么会,干我们这一行的,哪儿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男子的话里充斥着无奈,“有活儿干就比没活儿干好的多,更何况你这儿还是三百万的大单子。”
“那就一言为定。”枣红色裙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把档案袋最里面的文件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哟,你这是信不过我刀疤鼠咯?”男子邪恶地笑,他从脏兮兮地西裤里摸出挤得皱巴巴的烟盒,从里边抽出了一支头折了半截的烟。
他把折了的半截掐掉,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点着了烟;他深吸了一口,接着满足地吐了个烟圈:“不是我吹,如果法律什么能约束住我的话,我也犯不上干这儿行了。”
枣红色裙装的女子轻笑,伸手把桌子上的文件撕碎,团成团、丢进了垃圾桶:“我只不过是打算拿出来撕碎的,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任你呢?”
刀疤鼠笑了下,开口:“那协议达成,屋里请吧。”
“这么性急?”枣红色裙装的女子咬着下唇,她的手划过刀疤鼠的嘴唇,“怎么也得给我点儿准备时间吧?”
“你们有钱人真麻烦。”刀疤鼠嘬了下她的手指,后者手指接着抽离;他粗糙的舌头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猥琐地笑,“不过,我喜欢。”
枣红色裙装的女子冲他抛了个媚眼,直接把身上的裙装脱了下来;她的身上只剩下了内丶衣内丶裤,她的脚原本就是赤丶裸着的。
“要不要一起洗个澡?”枣红色裙装几近魅惑地把内衣带撩到肩头,说。
“你觉得我这个破烂小楼会有独立的卫生间么?”刀疤鼠咽了口吐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怎么没有?”女子冲旁边努努嘴,“那不就是?”
“那不过是个洗漱间,也就能站开两个人。”刀疤鼠看了一下她示意的方向,解释道。
“能站开两个人不就够了么?”女子伸腿缠住刀疤鼠的腿,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我就喜欢站着做。”
刀疤鼠伸手托着她的臀部,把她向上托了托:“女人,你是第一个这么要求的。”
“怎么?你不喜欢?”女子仰头看着他,无辜地笑,“难不成你真的和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无能咯?”
“是不是无能,等下你不就知道了?”刀疤鼠垂眼看着怀里的女子,他忽然有种自己抱着程辛沁的错觉。
如果自己真能抱一下她就好了,可是他连跟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当时递了一瓶水给他而对她一见钟情,默默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