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给别人机会,当初已经给过了的东西,我为什么还要给第二次?”赫连瑾儿走出厨房,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她翘着二郎腿,弯腰从果盘里捏起一颗草莓丢进嘴里,“第一次都不知道珍惜的人,第二次就知道了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刀疤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哄暴怒的“女友”;是的,刀疤鼠虽然自己主观上没有承认,但是他早已经把赫连瑾儿当成了自己的女友。
他要保护她、关心她、照顾她,她生气的时候第一时间安抚她,她不开心的时候第一时间安慰她,她生产的时候第一时间照料她。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刀疤鼠只能不停地重复,重复了好几遍才换了句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赫连瑾儿冷淡地说,“违约金记得打到我账户上,明天的机票我已经给你定好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刀疤鼠急得挝耳挠腮,“我现在马上去找正确的地址,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儿的。”
“不必。”赫连瑾儿又捏起一颗草莓丢进嘴里,“话我就说这么多,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喂!喂?”刀疤鼠颓然放下手机,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医院。
他已经打定清楚了,那个叫程嘉甯的人现在确实是在这家医院的产房内生产的,现在的她仍然还在住院的过程中。
经过他多日的观察,下午两点到三点这段时间是她午睡的时间;每天到了这个时间段,她就会一个人休息,好友亲朋们也纷纷离开病房。
这个时候下手,风险自然就最小的。
刀疤鼠把挂在脖子上的口罩拉上去,遮住口鼻,低着头往医院门口走;他走过的时候声音格外大,因为他拖着一个硕大的圆筒垃圾箱。
微微前倾的身体看起来老态龙钟,缓慢且有些凌乱的步伐让他看起来像个老年人。
他低着头、慢慢往医院里面走。
……
“老梁,倒垃圾回来了?”
刀疤鼠刚刚走到门口,安保室的大叔就跟他打招呼道:“这么冷的天,你也不多穿点儿!”
“咳咳……别提了。”刀疤鼠开口。他的声音和现在正躺在公园躺椅后面的老梁完全一样,“就是因为今天穿得有点儿少,这才感冒了。”
“你瞧瞧你,又感冒了。”安保室大叔又好气又好笑,“可得多注意点儿,就咱俩这把老骨头,指不定哪天就交代了。”
“是啊,可得多注意点儿,听说前两天我家后面的老孙头就是感冒转成脑炎没的……”刀疤鼠附和道,又咳嗽了一下,“我等下回来再跟你聊哈,等我先把活儿干完。”
“好嘞,你先忙着!”安保大叔冲刀疤鼠挥了挥手,后者也挥了挥,大叔这才折回了安保室。
看到他走进安保室之后,刀疤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拖着垃圾桶走进电梯,直奔产科住院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