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项念念还是没有明白。
“笨的!”爷爷敲了敲她的头,转身走了。
“爷爷,爷爷!”项念念拔足狂追。
“回去吧,回去吧”爷爷几步就走的好远好远,转身向她挥手。
醒来后项念念觉得这个梦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告诉白起宣后,白起宣拍着大腿说这是爷爷给他们送孩子来了,赶紧测一测。
项念念爬起来冲进厕所一阵捣鼓,结果出来还是白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回白起宣也有点泄气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躺了五百多年,小蝌蚪真的不管用了。
几天后,项念念收到一个快递,打开来里面居然是一张照片,照片非常模糊,好像是在大雾天气里拍摄的,雾里有一间很大的茅草顶的房子,房子前面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围着两个老人,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一个穿着油腻的黑色长袍戴着圆圆的墨镜。
虽然照片上的雾很大,但是项念念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两个老人是爷爷和王大荀!
居然是爷爷和王大荀,她连忙从垃圾桶里重新翻出快递包装寻找寄件人和寄件地址,没有地址,只有寄件人一栏龙飞凤舞的写着“王大荀”三个字。
因为不是邮政信件,上面没有邮戳,寄件时间也是空白,但是这快递好像是很久就寄出来了,外壳都磨损的很厉害,字迹要很仔细才能辨认的出来。
项念念知道,这封快递一定是王大荀从某个不可能的地方寄过来的。
知道他和爷爷都很好,她就安心了。
只是,爷爷带过来的那个孩子真的是她未来的女儿吗?
她为什么还不来呢?难道是不喜欢自己?
怎么回事,明明两个人后来都去医院检查过了没问题呀。项念念好着急,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验孕笔往厕所跑。
白起宣见她这个样子都觉得有点好笑了,好像他小时候一样,播下种子之后天天去把土翻一翻看看发芽了没有,哈哈哈。
白起宣几次安慰她让她不要急,白宁宁肯定跑不掉,就是他们家的女儿,但是项念念嘴上说不急不急,依旧每天一大早去卫生间捣鼓半天。
“二十块一根呢”白起宣抓住她的弱点“你每验一次废掉一根二十块的笔。”
谁知道项念念大手一挥“二十就二十,哼,老娘买的起,实在不行就卖掉你的那个鸡缸杯。”
那个鸡缸杯都拍出两个亿了,她就是一个隐形富豪。
白起宣被击退,只好投降,其实他也挺期待那个将被命名为白宁宁的孩子,他只是不想看到念念一次次失望的表情。
趁着白起宣去上班了,项念念偷偷开车去了一趟医院,她百度过了验孕笔不一定准的,抽血最准最靠谱,她就不信这个邪了,就要去医院抽个血验一下。
抽完血,护士说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大概要下午三点才能拿到报告,她可以先回家。
项念念没有心思回家也没有心思回去工作,满脑子都是爷爷交到自己手心的小粉蝶,那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呀,哎呀,会是什么样子呢。
去外面吃无午饭,项念念又回到医院,到处溜达着,在妇产科附近转悠,羡慕的看着等候区里坐着的大肚子孕妇们。
妇产科对面是儿科,现在是流感高发季节,生病的孩子不少,许多焦心的家长带着发烧流涕的孩子来看病。
项念念想了想,有点怕自己传染上感冒,觉得还是出去外面小花园等着比较合适,化验单没长脚又跑不了,她急也没有用。
她刚走下门诊大楼的阶梯,迎面过来了一个穿着睡衣披头撒发浑身是血的女人,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孩子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身上也都是血。
她艰难的抱着孩子,一瘸一拐的走着,上台阶的时候,一个不稳孩子从手里滑脱,眼看要掉地上了,项念念急忙冲过去单腿一跪,接住了孩子。
女人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走都走不动了,她双手撑在腿上,哀求的看着项念念“救救他,快,帮我送急诊,求求你。”
项念念见她好像也伤的不轻,于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想搀扶她。
她摆摆手“救孩子,求你先救这孩子。”
医院来来往往人挺多的,立刻就有人帮忙去喊急诊那边的医生护士了。
两个护士拿了轮椅过来,一个抱起了孩子,一个把这女人扶到轮椅上坐下来了,然后推着她去急诊区。
项念念是个爱管闲事的,也跟了过去。
到了急诊室项念念才知道这女人伤的不轻,刚才因为头发遮挡了她没看见,她额头上全是伤口,不断渗着血,大量的血是从她脑袋上流下来的。
“我没事”那个女人却拒绝就医,不断的求护士“先看看孩子,先帮我看看那个孩子。”
项念念说“你放心,那你先在这里包扎伤口,我马上去帮你看看孩子。”
她这才稍微放心下来。
项念念跑出去看那孩子的状况,医生告诉她孩子没什么大碍,身上的血都是妈妈的,因为头部受到撞击,但是问题不大,轻微脑震荡,昏迷的大部分原因应该是被吓的。
项念念松了口气,连忙回去另一个诊室回复那个女人。
女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
“没事。”项念念忍不住还是问“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的眼中有一丝慌乱,语气也是慌的“我……我骑电动车带着孩子,摔……摔了。”
帮忙处理伤口的中年女医生皱了眉“你这伤可不像是骑电动车摔的,你这额头,这头上都要缝针的,脑袋上这伤口都深的能见到骨头了。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们,作为医务人员我们也是有权利报警的……”
“没有,没什么,就是我骑车摔的,摔进花坛里了,可能被什么戳到了。”女人不等医生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医生微微叹气,即使是见惯了伤病的医生和护士们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都不禁有点脊背发凉。
这伤口,分明是打的。
下这么重的手,病人又不愿意报警还一直瞒着,不用说也知道是家庭暴力,打她的十有**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