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飞扬两人再出现,已在客厅。柳思思正在为他们沏茶。
“殿下请!”柳思思为两人各自沏了一杯。
风飞扬喝了一口,还是那个味道。
“秋姨,三日后,本君会为碧悠别院演出一场。”风飞扬道。
“是。奴婢晓得。”秋怡应道:“思思,你去准备下。”
“是。”柳思思瞄了眼风飞扬,那一抹幽怨被她很快掩饰过去。
柳思思是个孤儿,在她很小的时候,秋怡收留了她,并教会她很多东西。从柳思思懂事开始,她便明白,这一生她只为风飞扬活着。
原本,柳思思对见到风飞扬并不抱太多希望。正如每百年,碧悠别院会遣送一部分女子离开。
在前不久,柳思思看过风飞扬的画像之后,便抱着一丝不该有的幻想。柳思思原以为,哪怕在风飞扬身边为奴为婢也好。直到刚才,她真正感受到,风飞扬对秋怡和对她完全是两种态度。可既使如此,柳思思也甘愿留在风飞扬身边。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柳思思回碧悠别院。
客厅中只剩下风飞扬和秋怡。
“殿下,请收好。”秋怡递过玉佩。
风飞扬接过玉佩,他见秋怡的神情,便知她对此玉佩应有所了解。
“秋姨,这玉佩?”
“它对殿下来说,是很重要之物。”秋怡道:“请殿下恕罪,秋怡不便告之详情。”
“是轮回天道吧。本君已不是第一次接触它了。本君不怕它!”
“是。因秋怡身份特殊,不便过多干涉殿下诸事,否则,恐会为殿下带来更大劫难。”按秋怡的意思,在她找到风飞扬的第一时间,便该回到他身边保护他。但,冥冥中,秋怡觉得她真这么做,恐怕会给风飞扬带来厄运。
“无碍。本君晓得,恐怕本君是最后一个知道。无颜对本君心存敬畏,他也认出本君了吧。”
在上一世,风飞应该知道的某些记忆,再度被抹除。所以,风飞扬可以确定,某种力量干涉他觉醒。只是不知,这真的是轮回天道之力还是人为干涉。
“殿下受苦了!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己,就算舍了秋怡这条命,也要护殿下周全。”
“秋姨,如若你真这样做,你以为本君会开心吗?”
“这个……”秋怡未曾料到风飞扬会这么说。
“既是本君之劫,便该由本君承受。不过,那些试图干涉本君渡劫之人便麻烦秋姨了。”
“难道殿下觉得,是有人……”秋怡说到这便停了一下。“殿下以为是人为干涉。”
以风飞扬的身份,既使没有觉醒,也不该被轮回天道如此排斥。难道,这一切被人算计。
“本君以为,不排除这个可能。秋姨,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谁?”
“这个,殿下太小,应该没和人结下私仇才是。”秋怡回忆道。
“不是本君的私仇,难不成是国仇家恨?”对于这个,风飞扬更是全无印象。
“国仇家恨?”秋怡努力从记忆中搜索一切可能。许久之后,秋怡再度开口。“殿下所在家族,绝非轻易能够撼动。”
“是吗?”风飞扬望着前方。之前的他到底是何身份。
“殿下”秋怡轻轻唤了一声。“殿下真的打算收下玉无颜吗?”
“秋姨,有何不妥?”风飞扬面对秋怡。
“那倒没有。只是,……”秋怡欲言又止。
“可是和本君之前的身份有关。当日,无颜见到本君便自请赎罪。”虽然风飞扬忘记一些事情,但也记得一些事情。“秋姨,他之前可是做了对不起本君之事?”
“那倒没有。不过,与玉无颜不无关系。”
“既然不是无颜所为,本君何需太过介意。何况,现在的无颜,不再是不死王朝长老,而是本君审判圣庭的要员。”
秋怡怔怔地望着风飞扬,好一会儿,她笑了。如此气度,是为君者该有的容人之量。
“恭喜殿下获得奴仆!秋怡定当全力恢复玉无颜身前实力。”
风飞扬点了下头,如若秋怡一再坚持,那还真是挺麻烦的事情。
“秋姨,初级的替代身躯需要多久?”
“初级?”秋怡望了下风飞扬,向他确定。
“如若本君没有猜错,秋姨从一开始就在本君身边吧。而无颜,”风飞扬与秋怡对视。“如若秋姨出手,初级可发挥相当于王级水平的实力吧。”
被风飞扬认可,秋怡心中一暖。既使殿下忘记一切,仍记着这份感觉。
“奴婢出手,初级神体傀儡只需百年。到时,玉无颜可发挥生前八九成实力。此傀儡最强可发挥王级巅峰实力。不过,奴婢会在神体上设下限制。玉无颜能发挥多少实力,全凭殿下意愿。”
风飞扬听后一喜。“那就麻烦秋姨了。”由秋怡出手,自然好过风飞扬自己动手。“如若无事,本君先回去了。”
“殿下可在此小住几日。到时,奴婢让思思送殿下回去。”
说到思思,风飞扬想到有一事需和秋怡说明。“秋姨,你最好劝柳姑娘收收心,本君对她完全没意思。”
“啊!奴婢知错。”秋怡诚惶诚恐。
“秋姨有何错。只不过,本君……”且不说现在的风飞扬还未成年,何况他心中一直记挂着轻曼舞。
“本君有些累了。”
“奴婢带殿下下去休息。”秋怡在前面带路。
这处庄园的主卧在东南方向,面对花园,风景不错。
“此处甚好!”风飞扬一眼便喜欢上。
安顿好风飞扬,秋怡便让柳思思来见她。
“思思见过姑姑。”
“思思,你老实说,是不是对殿下存有非分之想。”在这点问题上,秋怡绝不姑息。
“姑姑,思思只是……”柳思思还想求情,但她见秋怡的神情,便知此事万万不行。可,这种事情,又怎受她控制。
“思思,殿下身份尊贵,岂是吾等可以高攀。你最好不要抱任何幻想。”
“思思明白。”柳思思心中难受。
秋怡看柳思思这光景,便知她已陷了进去。“殿下他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片星域。”秋怡明白,风飞扬和柳思思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柳思思吃惊地望着秋怡,而后低下头。“思思明白。思思只想陪在殿下身边,思思不会给殿下造成困扰。”
“思思,皇甫谨那,可有新的消息?亦双还在寻殿下吧。”秋怡突然问起这个。
“合欢宗和仙音宫都想多些门人进入,皇甫谨还未最终确定。亦双对殿下仍不死心。姑姑,要不要……”想到亦双和风飞扬两人不清不楚,再想到自己,柳思思心中更不是味。
“思思,亦双自会由殿下亲自处理。你管好你自己即可。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殿下便会和她解除关系。”
听到风飞扬和亦双会解除关系柳思思有一丝开心。“姑姑,还是让思思伺候在殿下身边吧。”
“好吧。”除非秋怡出面,否则这碧悠别院还未有合适的人选。“思思,你安排下,殿下应该会参加意境修士盛会。”
“思思晓得怎么做了。”
“皇甫皇族已出现。不死王朝那也该进入离合星了。又是一个轮回吗?”
秋怡说的话,柳思思有些不明白。“对了,合欢宗那,如未做出对殿下不利,那便罢了。”
“是”
“思思你先回去吧。”该说的已吩咐完,秋怡让柳思思回去准备。
三天后,进入碧悠别院喝茶的修士发现这里也聘了琴师。而琴师的水平应不在醉仙楼琴师之下。
因为此人弹的琴曲,清静幽然,不沾红尘,给人的感觉与醉仙楼截然不同。
醉仙楼,重点在“醉”。酒不醉人,人自醉,那里是约会的好场所。
然而,来此地喝茶的修士,基本都是高雅之士。经此一事,他们对碧悠别院的喜好又添了几分。
听过一场演奏之后,这些修士急着想听第二场,第三场。甚至有修士出高价求演奏。
最终,都让碧悠别院挡了回去。琴师参演,碧悠别院不加价。故而,琴师什么时候演奏,众人无权干涉。但碧悠别院做出承诺,平均十年会有一场演出。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因为这苛刻的条件,众人猜测碧悠别院聘请了仙音宫的弟子为琴师。也只有她们,才那么大的架子。也只有她们,才够资格摆架子。
就这样,风飞扬在两地演奏,感受世人的滚滚红尘。而他,身在其中,心在其外。不知不觉,他的琴心意境又增长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