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黄雨季才知道其实若三千一直都知道她是女的,却一直在帮着她隐瞒。回想起来,黄雨季才知道若三千口里的欺君之罪一直都是在提醒自己。
自那次花粉过敏之后,若三千更是常常来找黄雨季,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黄雨季这般,心里很是愧疚,所以每次找黄雨季都会带些吃食来,每次一来就是坐上半个时辰。
即使黄梅一直在旁边捣乱,即使一开始黄雨季都是皱着眉头,不去理会若三千,他也是自顾自说着话,有时候说到高兴处,还会跟上些动作。
黄梅见黄雨季不搭理若三千,也不在捣乱,自顾自干起自己的事情,只是也不知在何时,黄雨季开始附和若三千的话。
从一开始的置之不理到不时转头看向若三千,接着不时的点头,最后更是跟着若三千一起聊起来。
离科考的最后一天,两人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一点也没有科考的紧张感。直到黄梅走进来听见两人的欢声笑语,这才将那紧张感点燃。
“公子,明日便要科考了,你是不是应该抓紧看书了?”虽然这话是跟黄雨季说的,可是黄梅却是对着若三千说,那一脸的敌意任谁都看的出来。若三千却也不甘示弱的对上那对敌意的眼神,一瞬间,电光火石充斥在两人之间。
黄雨季咳嗽了一声才将两人的剑张跋扈给分开来,她立即对着若三千笑了一声说道:“若公子,明日便要科考,想来应该看书了,不如等考完,你我再聚?”
若三千笑看黄雨季说道:“既然如此,也罢,那若某就祝黄公子能高中前三甲。”说完,鞠了一躬。
黄雨季立马回了一礼,说道:“也祝若公子能高中。”
若三千看了一眼黄梅那张臭脸,说了句改日再聚,便出了房间。黄雨季见若三千离去,便立马拿起书来看。
惹的黄梅想与她说些话,也不再好意思说,只能在一旁也拿起书来默默的看。
翌日,黄雨季两人一早就起来了,因为寺庙离考场有些距离,便要早起,以免错过考试。
谁知刚下了寺庙的楼梯,便见到若三千的马车,黄雨季想要绕过马车快些往前走,马车里的人突然跳出,站在了黄雨季的跟前,黄雨季见状,对若三千行了一礼之后想要绕过他快速往前。
若三千却在黄梅上前想要阻拦之前拦住了黄雨季,笑着说道:“若某也是要去科考,如若黄公子不嫌弃,不如就跟若某坐马车一同前往。”
“不用了。”黄梅赶在黄雨季说话之前一口拒绝了若三千,若三千厌烦了的看了一眼黄梅,给自己的书童使了个眼色。就见那书童立马上前,将黄梅拖去了老远。
黄雨季在黄梅的一番鬼叫下,也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若三千的脸便立马恢复笑脸说道:“不必了,虽然说这马车是快些,不过我觉得还是走路好一些,一路上,我可以默默背些文章诗词,倒也有趣的很。”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便也弃了马车,与黄公子一同享受着份趣味,黄公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黄雨季见若三千这样说,倒也有些尴尬起来,既不能拒绝,又不能直接答应,只能说:“随公子的便吧!”
这样,虽然黄梅十分不愿意,倒也不能将若三千赶走,毕竟这去考场的路只有这么一条,能将人敢去哪里。
黄雨季一直在默默的背着诗词文章,倒是若三千一脸轻松,一点不像是去参加科考的。
然后正是这样毫不在意,整天只知道玩乐的这样一人却是中了状元,而黄雨季这样努力没日没夜的念书,却只中了探花。
黄梅知道中了探花,一直敲黄雨季的头,说:“要是我去考,那状元的位置哪能有她若三千。”
从考场出来,便不再见若三千,直到回乡,也再也没有见若三千,虽然黄雨季想与若三千告别一番,却也无奈没有见到他而不了了之。
两人收拾一副便买了马车与车夫,快速的回乡了,那些日子一直在家等着消息。
自从黄雨季回家后,她的爹娘也对她态度好了不少,也许黄梅家给的钱不少吧,黄雨季这样想。
从懂事开始,黄雨季就十分厌恶那一对人,女的懦弱,男的不仅势力眼,还没本事,平时还老爱打她。
所以黄雨季一直是能离他们多远就有多远,虽然这次回来,态度好了不少,可黄雨季还是不愿意多搭理他们。
探花的消息下来,整个县上都在为黄梅庆祝,黄雨季看着那一排排的人站在黄梅家大门外,便觉得异常失落。
看着黄梅一脸笑脸的走了出来,对着那些对他道喜的人回礼,她有些难过的走回屋子。
却不想身后一阵奔跑的声音,是黄梅向着她跑来:“雨季,跟我一起去京城吧?等我以后做了一名好官,我便向你求婚!”
黄雨季见黄梅一脸期待的表情,摇了摇头,也许在遇上若三千之前,她是想过或许一辈子就跟黄梅这样了,他们会一直在一起,或许以后,还有几个孩子,也会有争吵,但黄梅一定会让着自己。
可是黄雨季仿佛从来不愿意这样的平淡,若是就这样的生活她会觉得乏味。她要的是经历过磨难,最后才在一起,也许这样老了以后,也还能有些惊心的回忆。
可如今,她才明白,跟黄梅一起,始终太过平淡,她已经开始有些想念若三千跟她碎碎念的日子。
“黄梅,我现在还不想做你妻子,可是我想去京城,想逃离这个村,逃离这个家。你可愿意带我离开?”
原本听到黄雨季的拒绝,黄梅有些失望,正想离开之际,听到黄雨季这样的一番话,双眼又瞬间燃气了希望。
那头点的也十分用劲,正想要拉上黄雨季的手,却被她逃了开去。
“我回屋收拾一番,便同你离开。”说完便回屋收拾了。待黄梅看到黄雨季出来时,她已俨然一身男子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