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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王义与李氏和李光头寒暄一句,便同随行兵士一起出了桃河堡牢房。之后,他们穿过操练场,来到千户大宅。随行兵士并没有直接去寻林千户,而是同王义躲在守卫房,看到王林正等人出了千户大宅,他们二人才闪出身来。
王义跟随随行兵士来到内宅,只见花草树木排两旁,池塘假山斗中央,四周角落各有守卫把守,各个手持长枪,军铠加身,威严肃穆,眼神炯炯,比起朝阳堡千户大宅,这里不仅多了一份优雅,更多了几分规矩。
随行兵士站在屋门外,躬身隔门说道:“大人,王义已带到!”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林千户的声音:“恩!请王兄弟进来吧!”
随行兵士微微侧过身子,对王义说道:“王兄弟请!”
王义轻轻点了点头,跨上台阶,推门而入。只见屋内香烟袅袅,一束暖阳隔窗而入,细小尘粒在暖阳之中来回跳动,四周墙壁挂着字画刀剑,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居室,大厅正中放着桌椅,地上铺着春暖花开毛毯,王义站在中央,一动不动,只顾着瞅瞧。过不多时,内堂传来轻微咳嗽之声,紧跟着林千户便走了出来。
王义急忙跪到在地,拱手说道:“小的王义,多谢林大人恩德!”
林千户正在伸懒腰,抬眼一看,王义已然跪在地上,他疾步上前,肥胖的双手搭在王义臂膀之上,一边扶起,一边说道:“哎呦!王兄弟,这可使不得,老夫可不曾大恩于你,这大礼老夫愧不敢当啊!”
“大人,你让人为我娘和我兄弟准备被褥饭菜,免受牢狱之苦,怎能不算大恩呢?”林千户笑道:“呵呵!举手之劳罢了,王兄弟不必放在心上。”他慢慢走到中央上首位置,坐了下去,接着说道:“王兄弟,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客气,随意坐吧!”
“多谢大人!”
林千户看着王义,说道:“王兄弟,适才由于王大人在场,所以怠慢了王兄弟,还望多多包涵!”
王义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林千户为什么对他如此之好,先是给李氏和李光头被褥饭菜,而后又对自己毕恭毕敬,要知道他们二人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何曾如此!?王义心中虽然疑惑丛丛,但表面的礼数还要做到的,他拱手说道:“小的何德何能,怎敢劳林大人大驾……只是小的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如实相告!”
“王兄弟请讲!”
王义身子微微扭动了一下,说道:“小的福薄,无缘拜识林大人,不想今日有缘拜会……小的自问身份低微,林大人不知为什么对小的如此抬爱……呵!小的有点受宠若惊!”
看来这屋子里,此时此刻,只有林千户和王义两人,也无侍女,也无奉茶,林千户眯着一双小眼睛,笑着说道:“王兄弟误会了,老夫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此案疑点丛丛,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李氏和李光头是清白的,但其中有许多蹊跷之处。所以,老夫也不能冤枉好人,让你娘和兄弟受那不明不白的牢狱之苦……如若到时候水落石出,而你娘和兄弟却因为抵抗不住牢狱中的严寒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又如何向王兄弟你交代呢?未免酿下祸端,老夫只能尽全力保李氏和李光头周全……最重要……还要靠王兄弟你快些能找出真凶才是啊!”
王义点了点头,问道:“林大人,小的想知道,如果小的找不到真凶,大人应当如何处置?”
“因为此案情节比较恶劣,所以……如果王兄弟在十日之内,还找不到真凶,老夫也只能交由州府予以处置了!”
王义一听,头皮发麻,站起身子,急忙问道:“大人,小的对小明律法知之甚微,如果此案坐实,犯人应受到什么刑罚?”
林千户皱眉说道:“如若王兄弟找不到真凶证明李氏和李光头的清白,按照《大明律例》,他们二人犯了其中的‘贼盗’之罪;而且……”
王义看林千户支支吾吾,难以启齿,心中跳个不停,呼吸都有些困难,颤声问道:“而……而且什么,还望大人如实相告!”“而且由于白秋尘父亲白嵩之墓被挖,其骨还被横陈郊外,这便构成了‘十恶’中的‘不义不道’之罪,依据《名例律》,属于是‘常赦所不愿’的重罪,轻则坐牢几十年,重则……重则可能会发放边远充军!”
王义一听,如遭五雷轰顶,双眼模糊,头脑发晕,感到屋内所有陈设之物都像是飘起来似地,林千户见状,急忙走了过来,扶住快要晕倒的王义,轻轻将他安置在椅子之上,关心道:“王……王兄弟,你没事儿吧?”
王义定了定神,慢慢睁开双眸,瞬间,两道绿光夺睛而出,他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狠声说道:“可恨……可恨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此等毒手,为什么……”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王义再也忍耐不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林千户看到王义的身体就像一根细小的枝木遇上了狂风,颤抖不停,双颊上的泪水,仿佛决了堤口,想止也止不住,他温言说道:“王兄弟,别怪老夫多言……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居然会想出这等恶毒的法子对你?”
王义闭目含泪,摇了摇头,说道:“不怪他人,都怪我,是我……是我……是我一时冲动,连累了我娘和兄弟,要不是我一意孤行,怎么会激怒对方,酿成如此大错?”他抓着胸口,哭喊道:“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他争斗,为什么……”
“不知王兄弟所指何人?”
王义哭的仿佛成了一个泪人儿,他缓慢的睁开双眼,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林千户,长叹一口气,拭去泪水,说道:“还能是谁,便是那王祖成和梁天昊!”
现在李氏和李光头面临大难,王义再也管不得那许多,只要有一线希望他绝不会放弃。而身前这个林千户就像是一根儿救命稻草,对此人他不再隐瞒,只能如实相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林千户皱着眉头说道:“对王兄弟的身世老夫也略有耳闻,而王祖成依仗他爹是千户,便在朝阳堡横行无忌,可谓一个恶霸……只是很多百姓虽受他欺辱,但却惧怕王林正官威,所以不敢发出一言……如果王兄弟可以证明是王祖成所为,也算为百姓除去了一害啊……只是由于王林正是朝廷千户,在《大明律例》之中,算是大明有功之臣的后代,所以在这刑罚之上,就有所减免,说是边远流放,很可能会变成‘杖后迁徙’。”
王义坐在椅子之上,就像一个没有骨头的皮囊,冷笑道:“呵!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特权’吧!”
林千户点了点头,说道:“恩!可以这样说……毕竟太祖皇帝是马上天子,对待武将还是很照顾的,虽说此时有以文治武的说法,但在这种特权方面,武将还是会享受一定的优待,就比如这千户的位子,就算你的儿子是一个毫无尺寸之功的地痞,等你任职已满或是死了,他都会成为朝廷的五品官员,一方的千户。这也是为了激励那些沙场杀敌的兵士们,可以更卖力一些!”
王义这才发现,在所谓特权面前,他之前所受到的鲜花和赞扬,不过是一堆粪土,毫无用处。就算你治好了所有人的病、使所有百姓都喝上了热粥,又能何用?在这危机关头,那些官员在判案的时候才不会去关心这些,他们只关心,你是什么职务?你是谁的儿子?一个像王祖成和梁天昊的一丘之貉,都可以成为大明照顾的对象,而像王义这些良民,却只能成为捍卫大明律法的牺牲品和工具。
在这一刻,王义心中燃起了对于特权的渴望。只有得到特权,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自己最最心爱的人。而高于特权的,只有更高的特权而已。
林千户见王义就像是丢了魂儿似地,一句话都不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兄弟,老夫听昨日李光头说他看见那个蒙面大汉脸上有一道刀疤……不如老夫下令写一纸告示,悬赏缉拿这厮,你说如何?”
王义想了想,摇头说道:“小的觉着有些欠妥,大人这样做,怕会打草惊蛇,那厮在知道官府拿他之后,会更加提高防范……依小的愚见,大人只是暗地里告诉守城兵士,看到此人,立即逮捕便是……虽说现在还不知道那厮是不是住在桃河堡,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恩!就照王兄弟所说去办!”
王义仿佛想起了什么似地,站起身子问道:“大人,不知王令仪现在如何?”
林千户说道:“哦!她已经与王大人一同回了朝阳堡……老夫与王大人不管怎样都是同僚,他出面说情,老夫也要给他几分薄面。但王兄弟放心,如果你娘和兄弟被判有罪,王令仪也是无法逃脱干系的……毕竟他王林正也是一堡之主,断不会挟女私逃!”
王义苦笑,他原本就没有这意思,只是纯粹关心王令仪安危。王义也不解释,拱手说道:“不管怎么说,大人对小的这份恩德,定会铭记……时候不早了,小的就不打扰大人,这就告辞!”
林千户说道:“恩!王兄弟一定要记得,十日之期,如果期限一过,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了!”
“小的明白!告辞!”
……………………
王义走出千户大宅,一股寒风吹来,他的大脑仿佛清醒了很多。他抬头仰望清澈的苍穹,一束耀眼的阳光照的他无法睁开双眼。王义索性紧闭双眸,瞬间,两世过往在他脑海之中匆匆闪回。在现代,他是年轻俊杰,但告别虚名的赞扬和镁光灯的照射,回到家中,他只能孤身一人,拿着啤酒,独享寂寞。而在这个世界,他却成了一介奴仆,只能寄篱人下。但有得有失,他每每回到家中,不再是独自一人,身边有李氏、李光头、董飞、王令仪,甚至是方青瑶这些本不是自己的家人,但却胜过家人的亲人。
之后,王义本想依靠超越几百年的知识,混的声名鹊起的同时,也能为他的生活添姿添彩。却不想,就因为他锋芒过露,招来王祖成和梁天昊的妒恨,屡屡向他发难。天真幼稚的王义在不知道这个世界规则的前提下,居然义无反顾,甚至乐在其中的与对方抗衡,致使对方以为他觊觎千户的位置,狗急跳墙之下,果断出手,不仅使他对方青瑶险些做出禽兽之事,更重要的是还连累了他在这个世界最在乎的家人。
说来是王祖成和梁天昊的错,但归根结底,自己何尝不是太过狂妄和自大呢?如若他处事得当低调,对方又何故破釜沉舟,想出此等歹毒手段来对付他与李氏等人。王义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两世为人,他……都以失败告终!
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就算他放下所谓尊严,为了李氏和李光头恬不知耻的去求王祖成,难道对方就会善罢甘休吗!?不会!就算他是一个好人,也不会为了成全他与家人团聚,而把自己边远流放!呵!更何况,王祖成不是一个好人,相反,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龌龊小人!
所以,王义在明白低调做人,小心处事的同时,也明白当今形势。正可谓是骑虎难下,不斗不行。就算躲过此节,难免日后不会碰到更加棘手可恨的对手,到那时,他是不是愿意当案上刀俎,任人宰割呢!?
反正不想斗也要斗,何不放手一搏。如果老天保佑,可以赶走王祖成,那他为什么不让没有一儿,只有一女的王林正把千户的位置让给他呢?这样一来,不仅保住了王家香火,更重要的是,王义就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特权宝座!岂不两全其美!只有这样,他才能变强,才能在下一次灾难临头之时,保护他的家人。
“大哥!”
就在这时,王义听到了一个声音,他慢慢睁开双眸,也许由于紧闭太久,所以眼前一下子显得有些模糊。他看着眼前这个胖墩墩的少年,发自内心的叫了一声:“三弟!”
董飞长呼一口气,说道:“哎呀!大哥,你想什么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把我吓坏了!”
“呵!没想什么……对了,张大哥呢?”
董飞看了一眼桃河堡那些守卫,把王义拽进附近一个角落,然后环顾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小声说道:“张大哥,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魁梧大汉从墙角走了出来,便是张达,他来到王义面前,笑着说道:“王兄弟!”
王义点了点头说道:“张大哥……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董飞在旁说道:“大哥怎么忘了,是你让我和张大哥来桃河堡找你的。我与张大哥早就到了,怕寻不到大哥,便在这千户大宅守着,而张大哥怕惹出不必要的祸端,所以就不敢露面……大哥,你怎么进去这么久,可担心死兄弟我了!如果你再不出来,张大哥都要一人闯进千户大宅,寻你去了!”
王义笑着说道:“哦!没什么,我和林千户讨论了一下案情,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董飞说道:“林千户?可是那个逼着方姑娘嫁过去当他娘子的林千户?”
“恩!就是他!”
“大哥,你和这种人可不能走的太近,没好处的!”
王义笑道:“呵呵!三弟,我不这么认为,这些时间相处下来,我倒觉得这个林千户不是什么坏人,也许就是有些好色而已……相反,如若不是他的照顾,我娘和二弟可要受罪了!”
董飞一听,急忙问道:“对了大哥,李大婶和二弟现在怎么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王义环顾四周,小声说道:“此事稍后再说,看来我们要在这桃河堡多留几日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个客栈!”
张达说道:“我对朝阳堡熟,两位兄弟与我走吧!”
王义拱手客气道:“有劳张大哥!”
三人走出冗巷,来到桃河堡街道。只见街道两边楼林密集,虽然略显的小了一些,但比起朝阳堡可谓繁华很多。王义和董飞跟随张达穿过人群,来到一处客栈,抬头一看,匾额之上写着:桃河居。桃河居一共分为两层,一层吃茶喝酒,二层住宿休息,张达出手豪阔,直接给了店家一两银子,要了三间单房,店小二给了他们三人三个房牌。之后,张达便让对方过些时候,把好酒好菜一并端进房内。
三人一同上了二楼,走进同一间房舍,只见房内有一个圆桌,上面放有茶碗杯具,四周有简单生活用具,还有一张床铺,算不上高级,但也显得并不寒酸。
张达坐在椅子之上,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说道:“王兄弟,这是桃河堡最好的客栈,而且距离桃河堡千户大宅甚近……王兄弟不是说要经常去看看大婶和李兄弟吗!这也方便一些!”
王义环顾四周,坐在床铺之上,说道:“多谢张大哥想的如此周全!”
董飞心中记挂李氏和李光头安危,坐在王义身旁,问道:“大哥,你快说说,李大婶和二哥到底怎么了?”
王义看了董飞一眼,坐在张达身旁,董飞也跟着坐了过来,王义轻声说道:“哎!现在我娘和二弟就在千户军牢受苦呢!”
董飞一听,双眉紧皱,问道:“这是为何?就……就算我们夜闯朝阳堡千户大宅有罪,那又干这桃河堡什么鸟事?”
王义说道:“三弟有所不知……你不是问我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吗……当日我送走大小姐之后,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打晕,醒来之后,发现方姑娘和我同处一间茅屋之中。而后两个大汉便给我们送来了饭菜,不想饭菜之中放有春药……哎!幸亏方姑娘不曾吃,不然……不然我就真毁了方姑娘名节!为了弄清事情原委,我便想出一个法子,等那两个大汉来的时候,我与方姑娘假装中了他们的道儿。不料,他们得知我们已经做出那等事之后,就想把方姑娘送去当他们二当家的压寨夫人……呵!真是老天保佑,三弟,你可知道那馒头山二当家是何许人也?”
董飞听的如神,摇了摇头,说道:“兄弟我猜不出来!”
张达在旁一边听,一边喝茶,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嘴角还隐隐留着笑意。王义想想那天之事还有些后怕,他看着董飞说道:“正是雷彪雷大哥!”
董飞一惊,喊道:“什……什么……雷大哥是……”
王义急忙捂住董飞的嘴,说道:“嘘……你小点声儿,被外人听到,对雷大哥不好!”
董飞急忙点了点头,王义接着说道:“雷大哥一看是我,自然不会再难为我们,所以他便与张大哥送我和方姑娘下山,不想途中遇上两只大虫。我本想此命休矣,不料张大哥和雷大哥武艺十分了得,只是几个回合,便把那猛虎杀了,雷大哥怕我再遭什么不测,便让张大哥陪我一同回了朝阳堡!”
董飞双眼瞪的溜圆儿,指着正在喝茶的张达,颤声说道:“这么说,张……张大哥也是……”
张达哈哈笑了两声,凑到董飞面前,说道:“我不止是馒头山的匪徒,而且就是我与另一个兄弟将王兄弟绑上山的!”
董飞皱着眉头说道:“大哥,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王义笑道:“呵呵!三弟,张大哥虽是绑我与方姑娘的元凶,但事先并不知道就是我治好了雷大哥的笑疾!”
董飞点头说道:“哦!那这和李大婶与二哥又有什么关系?”
王义怒道:“哼!一提起这事儿,我就恨不得将那王祖成和梁天昊碎尸万段……张大哥与我说过,当日他们是受一个大汉所托,而那个大汉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疤……我娘和光头在心急之下,见大小姐带着一封书信前来,上面说的清清楚楚,想要我的性命,便要带着三百两银子去桃河堡城外的青山岗赎人,指明不可带官兵前往。否则,就要取我性命!不想,一个大汉跳了出来,拿走银两和书信之后,告知我便绑在前面一个白色墓碑之上。等我娘、二弟和大小姐前去之后,哪有我的身影,只见那个坟冢早被人挖过,器皿银具散落一地,最主要是那个坟冢主人的尸骨也被挖了出来!没过多久,桃河堡许多兵士就围了上来,把我娘、二弟还有大小姐当成了贼盗,一并带走了!”
张达放下茶杯,说道:“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王义看着张达说道:“哼!这哪里是凑巧,很明显是有人设计好的,先让我失踪,然后再去坑害我的家人……三弟,你万万不会想到,那个坟冢的主人是谁!”
董飞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妙,急忙问道:“大哥,那个坟冢到底是谁家的?”
“白嵩!”
董飞不解道:“白嵩?不曾听过啊!”
“呵!但他儿子,你我都是知道的,而且还打过一些交道!”
“是谁?”
“白秋尘!”
董飞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啊?白神医?这……这也太巧了吧!”
王义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巧合,绝不是……我想了一宿,想必这也是被人安排好的,对方知道白秋尘曾经想借雷大哥之手羞辱于我。更重要的是,对方知道白秋尘虽然贪财,但却极是孝道,得知父亲坟冢被挖,怎能不怒?所以,就想借我与他之间的小小仇怨,大作文章,就算在堂上问及我娘和二弟为何盗窃白嵩坟冢的时候,便会说我对上次白秋尘借雷大哥之手羞辱我耿耿于怀。怒极之下,我与我娘便想出这等法子来报复白秋尘!”
董飞皱眉说道:“大哥,这说不通啊?那次白秋尘不但没有羞辱成你,而且反遭你的羞辱,你又怎么会报复他呢?”
王义冷笑道:“这也就是对方毒辣的地方……此观点如果被驳回,他们便会说那天白秋尘被我羞辱之后,发誓与我势不两立,而且还气的急火攻心。而二弟和李氏便怀疑我是被白秋尘绑架,以示报复,所以,二弟和我娘情急之下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挖那白嵩的坟冢!”
董飞和张达目瞪口呆,真不敢相信,谁人的心肠如此毒辣,城府却又如此之深呢?居然可以面面俱当,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想好了退路。
董飞问道:“大哥,你说这件事和王祖成那厮有关系,是你的猜测,还是确实拿到了证据?”
王义双眉紧皱,接着说道:“我与白秋尘虽然有些仇怨,但他绝对没有勇气干出绑架的勾当。所以,绑架我与方姑娘的定是王祖成……张大哥,你还可曾记得,你说那日是一个脸颊上有刀疤的汉子让你来绑我的?”
张达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记得!那厮的刀疤明显的很,快要延伸至了眼下。”
王义狠声说道:“哼!那天在青山岗,要走银两和书信,然后陷害我娘、二弟与大小姐的蒙面大汉,也是这厮!”
董飞顿时大悟,说道:“哦!我明白了!大哥,你说绑架你的人是王祖成,那么把挖坟掘冢嫁祸于二哥和李大婶的也是王祖成……因为,这两件事都有那个脸有刀疤大汉的参与!”
王义重重点了点头,董飞咬牙切齿,说道:“真想不到王祖成那厮如此歹毒!”
张达在旁说道:“王兄弟,不如我与你一同前去,把刀架在王祖成那厮脖子上,逼他吐出实情!”
王义摆了摆手,说道:“不可……现在我们无凭无据,根本治不了那厮的罪行,如果连我都被抓了进去,那一切就全完了……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那个刀疤大汉,我便有十足的把握还我娘和二弟清白!”
董飞苦着脸说道:“可……可是大哥,人海茫茫,说不定那厮已经畏罪潜逃了,怎么找啊?”
王义看了一眼董飞和张达,说道:“只要那大汉是桃河堡的人,他就绝对跑不了!”
与其大海捞针,不如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桃河堡。因为王义隐隐感觉到,那个大汉绝对不是朝阳堡的人。王祖成和梁天昊如若要雇人,定会是在其他地方,这样便免去很多麻烦。而最理想的去处,便是桃河堡。
在王义潜意识当中,总感觉王祖成与这白秋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白秋尘也就住在桃河堡。一来二往之下,何不在桃河堡找一个大汉!?这就是王义从王祖成的角度出发得到的答案。只要昨夜大汉进了桃河堡,那他再出去就是难上加难。他脸上那么的显著的特征,守城兵士难免不会产生怀疑。再加上王义已经告知林千户告诉守城兵士注意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大汉,就算他插翅也难逃。所以,这十日之期对王义是个坎儿,对这个面有刀疤的大汉同样是个坎儿,就看谁能先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