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给她输送进去,替她缓解疼痛。
曲容欢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顾不得他了,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没有任何心思,只想着如何让疼痛稍微减缓一些。
她咬住自己的衣服,手紧紧攥住,终于忍不住,一声嘶吼从唇间溢出。
景梵心中一凝,知道疼痛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朝外间望了一眼,可现在还不到子时,按照白寒楹的话来说,现在只是个开头。
而真正想要结束,要等到卯时以后。
也就是说还剩下整整四个时辰。
这四个时辰,足够一个人筋脉生出,气脉凝结。
真正想要恢复是极其不容易的,若不能承受这种痛苦,根本就无法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曲容欢忍耐力已经是很强悍的了,可这才刚开始已经疼成了这样,接下来是何种痛苦,简直无法想象。
景梵闭了闭眼,手动了动,更加凝神,将自己的内力给她输送过去。
他看着她的侧脸,几乎将身上的内力毫无保留的全部给她。
曲容欢因为疼痛紧闭着眼睛,只有身子发着抖,她低低痛哼着,手抓挠着手下的任何东西,用力握紧。
“曲容欢,你恨我吗?”
景梵跟她说话,想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因为毫无保留的给曲容欢内力,额头渐渐冒出了细汗,清俊的脸逐渐显得有些苍白。
曲容欢闻言低低哼了声,咬牙:“你说呢?”
景梵低笑:“是恨的吧。”
曲容欢没说话,疼痛一波一波袭来,她甚至都有些听不清景梵说了什么。
“你说以后要杀我,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
“因为你最可恨。”曲容欢抬眼看他,双眼发红:“最该死。”
景梵迎着她充满恨意的目光,眼神中却是带了丝笑的:“难道不是苏夜歌吗?他才是将你筋脉断了的罪魁祸首。若是没有他,你今日也不至于受这种痛苦。”
“我跟他都结束了,我们之间……”曲容欢深深吸了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着:“两清。”
“怎么才算两清呢?”景梵看着她:“就因为他替你受了伤,丢了半条命?”
曲容欢死死咬着牙,跪伏在**上,眉头紧紧皱起,没有说话。
景梵看了她一眼,忽然倾过身,于她耳边低声道:“那我以后如果也为你丢了命,你会不会原谅我?嗯?”
声音低柔,不知是真是假。
曲容欢听了这话,身体一僵,猛地抬起了眼,看着他冷笑:“那你何不现在就死?”
景梵摇头:“不,现在不可以。”他不知为何,在这夜里,烛火闪烁间,目光显得有些柔和:“我还有事没有了解,不能死。”
曲容欢本想说话,可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又涌起,啊的一声滚落在地,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无意识喃喃:“疼……好疼……”
景梵微惊,连忙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放回**上,而曲容欢在他抱住她的瞬间手便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极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生生给剜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