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出来，那也只是死尸一具，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爱着吧，爱到死那天，等死了，或许就不难受了，他也能真的解脱。
而在这之前，请容许他为她做一切可以做到的事情。
就让他爱着她，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接受便好……
难道只是这样也不行吗？
“不行，苏夜歌，你明明知道我……”
“我知道你爱他！！”苏夜歌突然受不了的大吼了一声，打断了曲容欢的话，他脸色惨白，目光灰败：“但是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如今能保护你的只有我……”
“我不用谁保护，我自己能保护自己，而且也该由我来护佑我儿子！”
“你护不住的……”
“护得住！”曲容欢吸了口气，胸口剧烈翻涌着，她看着苏夜歌，抿唇：“所以你别管我了，过好你的日子，真的，别管我了。”
“不好，没有你我怎么过好？曲容欢，我没要求你喜欢我，我只不过让你接受我的心意而已，这些对你没有任何坏处，你为什么就不答应呢？”苏夜歌攥着她手臂的手微微发白：“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父亲名字而已，你若是不愿意，等以后我也会亲自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年年带他来这里祭拜云华也可以……”
“你是靖虚帝！”曲容欢摇头：“而珩珩却是盛昌帝国太子的儿子，你将你的帝位交给他，你便是叛国！便是代表着背叛了信服你的靖虚百姓！这恩情我一辈子都回报不了，而且我也没打算承你这份恩，所以，够了，这话到此为止，别再说了。”
“只要珩珩仁德聪慧，是不是靖虚帝国太子的儿子有什么要紧？只要靖虚帝国百姓一切安好，我便没有做错。”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曲容欢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我不可能让我儿子称呼一个陌生男人为爹爹，他有名有姓，这辈子都不可能姓苏！”
“陌生男人……”
苏夜歌身子震了震，只觉被曲容欢甩开的那条手臂一片麻木，他重复着刚才曲容欢的话，心底似被重物碾过，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将他心口掐紧，痛苦到窒息。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陌生男人……是吗？”
曲容欢自知自己说的话很重，可是现下也只有将话说绝了才能断掉他的心思，对他的以后也是好的。
既然无法给予，那便不能存留一点软弱的念头，她软弱，是害了他……
“是。”她深吸了口气，见苏夜歌眼睫低垂，脸色惨白，心口一窒，轻声道：“凤可桑爱你入骨，她是真心，我看得出来，而且她无论哪里都比我好得多，你只要将目光从我身上转开，或许便会发现她的好……你……”
话说一半，看到苏夜歌惨白的脸，话便再也说不下去。
“容欢，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勉强我去喜欢别人……”
曲容欢微顿，继而抿唇：“……抱歉。”
“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