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前种的恶果现在尝,海上那些货主给我们制造的麻烦还没这么早结束。经过公司多次施压,质量是有所改善,但袋子却弄得乱七八糟,一碰就破,或者袋口没有系好,一拉就散。这可把我们害苦了,每次下码头都能铲几十袋散鱼,有铲子还算好,要是没有铲子用手捡的话,那可要花上几个小时,在仓底冻都要冻死你。我们是来看货的,想不到变成来捡鱼的。要是在仓底捡鱼的时间长了,那个腰要想直起来就难了,不仅全身会冻僵,而且很容易得风湿病。对这种船号的货,我们是深恶痛绝。一听要卸这几票货,都是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愿去。
袋子没弄好,散鱼一大群,不仅我们累,工人也累,货卸完之后还要把那些散鱼拉出来重新分类,再装袋子,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工人挑杂鱼算是义务的,少了还好说,但这么多,他们当然不乐意了,只是在你的屋檐下工作罢了。即使他们帮你挑,也只是随便弄一弄。有一次顾客来买小黄鱼,连我们挑的散鱼也要,货拉回去顾客就打电话来吵,阿姨气得下来骂我们,要求帮顾客重新挑一遍(要是去年才不理顾客),结果挑了很多杂鱼出来。自己挑拣的货,本来顾客就不想要,现在又出现这种事,无形间又给自己抹了黑。
这袋子差散鱼多已经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必须再向货主好好交涉一下,不然光弄这些散鱼,我们就会累得够呛。钱显贵是码头的总管,散鱼这么多,头也很疼,对货主的意见也很大。每次都是卸这种货回来,不但不赚钱,还弄得一身骚。钱显贵受不了了,向阿姨反映了好几次,要求向货主施压。谁知阿姨却不予理会,说什么一点散鱼没关系,反正现在闲着,把鱼挑一挑就是,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只要货的质量好就行,其他都不算什么。这真是无稽之谈,完全没有道理,那些重新装袋的货都没人要(以为是动了手脚),还卖个屁价钱。货有问题当然要提出来,哪怕是小问题都和我们的利益相关。我们可是买家,有权力要求好货,想不到我们的权力却不去争取。你不说,那货主也只会当你是白痴。我现在觉得阿姨有点老糊涂了,竟说出这么白痴的话来。
钱显贵的建议三番五次地被阿姨拒绝,感到很不满。他本来就对阿姨有意见,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虽说是她一手创立,但凭什么一个女人说了算,这在农村是很丢脸的事,要说老董是干什么的,吃软饭呗。
今天又是卸肥猪那个货主的货,一个个躲都来不及,我躲的功夫不如他们,就被踢下去了,和钱显贵一起去。卸货时,我往船仓里一看,发现一大堆散鱼,看着头都晕。货吊上来的时候,工人一拉,那袋口就散开,散鱼掉得满地都是。那些工人看着这些鱼,眼睛都发着绿光。这么多鱼掉在地上哪行,我每隔几分钟就要捡一次。这还算可以,更惨的还在后头。以前货快卸完时,我们才下舱捡散鱼,可现在不行了,卸一半就要下去。以前捡散鱼只要十多分钟,现在可是要几个小时。我一人在舱底捡散鱼,累得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咒骂阿姨,骂她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就是因为这些散鱼,本来四个小时可以卸完的货,要七个多小时。我们从中午三点一直弄到晚上10点,晚饭还没吃,整个人都快要垮了。我们来到一家餐馆吃东西,那可是狼吞虎咽。钱显贵吃着吃着就把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他***,这算什么,这么多散鱼想累死我们,叫她向货主施压,却跟死人一样。她坐着舒服,我们却累得半死,一点也不替我们着想。要是继续让这女人专权,我看这个家就要败了。”钱显贵话中有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到吵闹声,谁一大早吵个没完没了,下楼一听原来是阿姨和钱显贵。他们为何事吵得这么厉害?
“散鱼那么多,你怎么也不向货主反应一下,这是他们的事,为什么做不到,却让我们凭白无故受累。”钱显贵是为了散鱼的事发脾气。
“那么一点点散鱼就受不了,你们天天闲着干什么,打牌吗,我就是不让你们闲。以前我们刚起步的时候,那散鱼还比这少吗,那时怎么不说,现在日子好过了就都忘了。”阿姨的话说出来没人服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货主的事为什么要我们去做,要是这样他们会以为我们好欺负,也要像前次那样给他们施压,他们才知道要把货弄好,不然吃亏的都是我们自己,你没去过码头当然不知道下面的苦。”钱显贵的话我非常赞成,说的太对了,不过声音大了点,像要把阿姨吞了一样。
听到钱显贵如雷声一样大的声音,阿姨也不甘示弱,扩大嗓门喊:“你懂什么,鱼好就可以,散鱼算什么,再多的散鱼,你也要给我去弄。”
“弄个屁,不敢在那些货主面前发刁,只会在家里哼,告诉你没门,这个家还是姓钱的。”
“怎么,想排挤我,我早就知道你们一个个没安好心,我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贡献,有成绩了就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这个公司就是我说了算。”
“你算个屁,今年都亏本了,你还以为是去年,我也是股东,你做决定也要通过我。”亏本了,这些股东就有声音了。
两个人越吵越大声,整幢宿舍楼都听到了。老董来劝架说:“吵什么,都是一家人吵什么,让人看笑话是吧。”
“吵什么,你说我吵什么,人家都要赶我走,你是不是也想赶我走,你们家都是一路货色。”阿姨指着老董的头骂。老董这人没用吧,劝架没劝成,反而被骂得狗血淋头。
“是你胡思乱想吧,谁要赶走你,让人听笑话。”老董的声音跟苍蝇一样小。
“什么,你还怕别人听笑话,我就是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姓钱的这家都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一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我容易吗,我……。”阿姨好像哭了,这倒少见。
老董听到阿姨哭,转过来指责钱显贵,说:“阿贵,你怎么跟嫂子说话的,快道歉。”
“道歉,哥,你发傻了,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有点能力,为家里做了一点贡献就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对我们兄弟大呼小叫的,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这时你还能忍,你宠她都宠上了天,男人哪能事事都顺着女人的。散鱼的事我提了很多遍,下面意见很大,她却说不让我闲,还要累死我,你要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这个家非翻天不可。”
“你这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我早就知道你居心不良,想排挤我夺大权是吧,没门,我还很健康,有我的一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说个屁……”钱显贵要拼命了。
这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老董夹在中间跟白痴一样。“你站着干什么,他骂你妻子,你就任他骂,真是没用。”阿姨骂不过钱显贵,就找老董撒气。
“哥,你可要站住立场,拿出点男人本色,这个家是你当家做主,不能再让这个女人骑到你的头上。”
“你这老不死的,存心想气死我是吧。”
“是又怎么样。”
老董还是像木头人一样站着,可木头憋足了气也是会爆发,他大声吼道:“别吵了,通通给我回去,像什么也不知道,真是丢死人了,你们都当我不存在,一把年纪还让人看笑话。”钱显贵哼了一声走了,阿姨骂了一句你真没用也回房间去了,剩下老董一人可怜巴巴的,真是窝囊。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了,的确没用。
听到这一场精彩的争吵,我的感想颇多,有钱人的内部争斗也是这么激烈,这一切都源于今年生意的惨败。
阿姨与钱显贵的争吵才刚刚开始,只要双方一碰头就是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没生意,吵架却变得红火起来。虽说每次吵架,钱显贵都略胜一筹,但阿姨还是公司的一把手,散鱼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在散鱼问题上,我们的立场跟钱显贵是一致的,连工人也是向着钱显贵。这么多散鱼,工人也反了,但合同是那么定,班长只能跟阿姨协调一下。
阿姨本来就让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和钱显贵都快闹翻了天,现在班长又跟他提这个问题,她就火大了,不耐烦地说:“散鱼,天天都是说散鱼,就那么一点点散鱼也叫,只要货好,能卖出去就行,散鱼我不管。”
“什么没关系,那么多散鱼谁受的了,你又没给我们算钱,要是少一点还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你跟海上那些货主说说,叫他们把袋子弄好点。今年没生意,工人吃饭都成问题,谁还愿意白干活,别家挑杂鱼一小时都要5元,我们可以算是义务的,不然也算工资,那就随便你。”
一听要收费,这个资本家就变脸了,说:“什么,收费,我们合同是怎么订的,钱显贵跟我闹散鱼的事,我正火着,你们要做就做,不干就走人。”这个资本家开始露出本来的面目,与我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两个人了。以前那个是戴着面具的,现在这个才是她的原形。
班长跟阿姨交涉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跟工人说,工人是骂声连连,有几个就当场表示要走,还是班长硬留下。由此看来阿姨跟班长比,真是差多了,人家至少会为自己的手下说话,她呢,巴不得我们累死,说不定以后连工资都省了。我现在才看清阿姨的嘴脸,原来是那么丑恶。
散鱼问题还没这么早结束,引出的事件还更大。早上我们去卸货,才刚开始卸,钱正就喊停。舱里的货,有很多袋子已经裂开,散鱼满仓都是,没办法吊上来,要重新装袋子才能吊上来。钱显贵与运输船交涉,他们的回答是捕捞船转过来时就是这样,与他们无关。这哪里卸得了,钱显贵打电话回公司,谁知阿姨不知情况就叫我们卸,说什么卸慢一点,鱼还要捡干净一点。
钱显贵听了大骂吴德珍:“这个恶妇自己坐在家里享清福,却想累死我们,真是恶毒,叫她向货主施压,嘴巴也不知是封了还是堵了,在家里那张嘴倒像机关枪一样。”钱显贵骂的好,果然有男儿本色。可是骂归骂,货还是要卸。这么倒霉的事又碰到我。我,钱正,徐飞一起下去捡鱼,在舱底一人捡了三十多袋,手都冻僵了,可是才冰山一角。码头那么多工人,只是看着我们捡,也不下来帮帮忙。唉,我们没给鱼嘛。
实在是受不了,我们出来透透气,却看到钱显贵坐在一个工人的旁边,左手一直掐着那个工人的脖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正想着,这两个人突然一起从车上摔下来,这个场面让我们惊呆了。我们赶紧跑过去,把钱显贵扶起来。这两个摔得不轻啊,钱显贵的手一直捂着胸口,人还有点迷糊,那个工人更惨了,掉在地上都不怎么动,手一直抱着头,还流血了,好像处在半昏迷状态。钱显贵起来后一直喊着胸口痛,还指着那个工人骂:“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偷鱼,摔死你,以前我们的人让你们给打了,这次被我抓到没话讲吧。阿正,一条给我罚一千。”钱显贵可能伤得不轻,呼吸都有点困难,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忘了刚才发生的事,还一直问我们刚才发生什么事。也真是难为这个老家伙,这么大的年纪(快六十)从一米五的车沿上掉下来,够呛的,说不定这一摔还让他得了失忆症。
钱正赶紧打电话叫钱道上来。钱显贵送医院,我们还要继续工作。这么多散鱼,公司又调来几个人,这票货有5000片,本来下午就可以完,可我们却一直干到晚上11点才回去。这哪是一包包的鱼,根本就是一条条的鱼。现在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想骂人都骂不出。
第二天起来,我们全身酸疼,可比起钱显贵来我们幸运多了,他身上缠着绷带,还时不时地咳嗽着。
我关心地问:“怎么样,没大碍吧。”
“这***,害得老子断了两根肋骨,要休息好几个月,要是再让我碰到他,非宰了他不可。”钱显贵说话还咳嗽着。
“这么严重,你这年纪断了两根肋骨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很吃惊。
“老钱,昨天怎么会和那家伙一起摔下来?”尖头问。
“昨天的事我本来都忘了,到现在才想起来。是这样的,昨天他们不是下去捡散鱼吗,留我一人看鱼,过了一会儿,我看到有一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他以为我眼花看不见,还用车沿做掩护,两只手不停地做动作。我爬上车,一把捏住他的脚,果然有鱼藏在里面。谁知他想把鱼拿出来毁灭证据,我不让他拿出来,他想反抗,我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叫他不要乱动。不料他的脚一滑就掉下去了,我也跟着下去。不过还好,我是压着他下去,他摔得比我重,在地上两分钟还起不来,摔死他。”钱显贵说得十分神勇。
“好啊,太厉害了。”我们鼓掌表示佩服。
“哪里,小意思,对了,昨天你们到几点回来?”钱显贵突然问。
“晚上十一点才回公司,累死我们了,这么多散鱼怎么行呢。”贾专怨言最大。
“这***,什么货也不知道,跟她说也是白说,还是我自己行动。”钱显贵说着就来气,听他的话可能要有所行动。
“开车门卸货。”钱道一声令下。但车门一打开,就有散鱼掉下来,一包包的货,都是我们昨天从冰冻的船仓里一条一条捡上来的。钱道命令散鱼不要进库,当场分拣。看到这么多散鱼谁不烦,就“周扒皮”不烦。钱显贵看到这么多散鱼就来气,在站台上大骂道:“卸,卸,卸个屁,都是一堆垃圾,码头捡回来,又要在这儿挑,没人要的货堆满库。”
这时,阿姨正好下来听到钱显贵在发牢骚,就故意说:“挑,你们给我挑认真点,散鱼多一点没事,反正你们也是闲着,我就是希望散鱼多点,好让你们锻炼锻炼,不然我花钱雇你们天天闲着也不行。”瞧瞧,一出口就知道是肮脏的资本家才能说出来的话。
钱显贵听了很不高兴,骂道:“锻炼,生意搞不好还练个屁。”
“老不死的,生意不好能怪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我把生意上的事交给你们打点,看看你们把公司弄成什么样,要做就做,不做就滚蛋。”
几句话之后,两人又吵起来,吵得惊天动地。工人们正好看大戏,还在偷笑鼓掌。他们这是给别人看笑话,事后肯定能传出几十公里。两人越吵越凶,大家还是把钱显贵拉开,以免事情搞得不好收场。这两人是水火不相容,一碰面就会吵,现在是天天有的听,习以为常了。可我有种感觉,这种争吵很快就会消失,总有一人要败下阵来。
钱显贵把受伤期间的医药费拿去报销,老董那边好签,可一到阿姨这就不行了,说营养品报的太多了。钱显贵极为恼火,说:“我为公司断了两根肋骨,吃这么一点补品也不行,你送一次礼也不只这些吧。”
“太多了,只能报一半。”阿姨冷冷地说。看看这些资本家,眼中只有钱,亲人都得靠边站。
阿姨的话让钱显贵火冒三丈,大声骂:“报一半,你给乞丐,告诉你,这些通通要给我报销。”
“什么,你威胁我,有我在就是不能报。”
没几句话,这两人又吵上了。这时,老董又出马了,虽说没顶什么用,可还是比没有的强。“好好的又吵什么,天天吵,你们有完没完,二弟啊,你每次都和嫂子吵,有没有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她毕竟是公司的领导,你也要收敛一点吗。”老董还是不敢说阿姨,先拿钱显贵开刀。
“大哥,我为公司受的伤,吃这么点也过份吗,你自己说说。”钱显贵的眼睛瞪着老董。老董哑口了,钱显贵看到老董不说话也不为难他,气愤地走了。这姓钱的一家今年怎么会有这么多声音?今年生意亏本,钱没了,当然就有声音。
钱显贵的营养费最后还是给报了,可他还是不甘心,散鱼的问题没得到解决,这事就没完。钱显贵终于忍不住了,要搞大动作,以钱亨的名义把货主叫来。
今天可是好天气,几个货主相继到来,还以为是请他们吃饭。肥猪来了就笑着说:“钱亨回来了,找我们啥事?”
“请你喝茶,坐。”钱显贵说。
还有那个“黑白双煞”的白脸也来了,问:“钱亨在哪,怎么没看到?”
“他没来,叫我全权处理这事。”
“哦是这样,那快说,我们还有事。”一听钱亨没来,这些人就不耐烦了。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叫你们来当然是说有关于货的问题,质量差是一个问题,袋子差散鱼多又是一个问题。”
“什么,一大早叫我们来就扯这个,怎么就你们这家公司话这么多,袋子差这么小的事也叫,真是的,不想合作了是吗?”肥猪还以此来要挟。
“合作,就你们这种狗屁货我们还真的不想合作了,怎么着,看看谁横,反正我们也没钱在你们那,我还怕个屁,不想合作现在就可以解除合约,你们敢吗?”钱显贵是豁出去了,要给这些货主颜色看看。
“真想终止合同,你能做主吗?”白脸质问。
“能,当然能。”钱显贵很坚决。
两个货主听了有点怕,马上打电话给阿姨,阿姨听了赶下来都来不及。“钱显贵,你干什么,你有什么权力终止合同?”阿姨生气地说。
“就凭我是股东,他们的货只会让我们亏本,那我们还合作个屁。”
“亏本是今年的行情不好,现在海上捞不到鱼,我们又只剩几对捕捞船,再把他们赶走,那公司就没有多少货量,以后要是行情好,去哪里要货,要想到以后。”
“以后,还以后,要是他们都是这样的货,别说以后,现在都熬不过,货卖不出去,现在连冻费都付不起,还等到什么时候。”
“这里由我作主,还轮不到你做决定,要是你不想干,可以退股离开。”阿姨出杀手锏了,现在是逼着钱显贵离开。
钱显贵听了,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大声吼道:“你算老几,你叫我退股就退股,在我们钱家,你也不要太霸道了。”
“那好啊,今晚开个股东大会,要是他们同意让你留下,我就走。”阿姨这次玩真的了。
晚上,阿姨召开股东大会。会上,阿姨要大家举手表决,要么钱显贵走,要么她走。钱显贵只是小股东,当时还是阿姨让他占一点股份,其他股东也都是阿姨带进来,况且阿姨的地位明显要比他高,又是财大气粗,其他人还要依靠她,所以投票表决的时候,阿姨是以压倒性的胜利把钱显贵给灭了。钱显贵是黯然下台,无奈之余只好把股份转给自己的儿子钱道,这个要求获得了批准。阿姨必竟手握大权,钱显贵翻得太早了,只能是惨败。
次日,钱显贵大包小包地收拾好准备回老家,大家在站台为他送行。钱显贵也快60了,该是退休的时候,前次受伤还未好,正好回家休养。“再见了各位,要好好工作,我有空会上来看你们的。”老家伙这话说得倒挺煽情的。钱显贵这人虽说挺不讨人喜欢的,但他一走,还真有点不舍得。他为了公司向货主“发炮”,最终却“壮烈牺牲”,让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就当他为公司做的最后一点贡献吧。
几个股东仔互相祝福着,王强依依不舍地对钱显贵说:“老钱,你回去了,我们这又少一人,三缺一,有空一定要记得上来。”说完还拿出一串鞭炮欢送他。钱显贵看到大家也有点舍不得,必竟在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对公司肯定有感情了,此时的他还忍不住流下泪来。车子开走了,又有一个人离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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