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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领导无能 疑神疑鬼(1 / 1)

()钱显贵离开后,公司一切照旧,只是散鱼明显减少了,这是他的功劳啊。散鱼减少,我们当然就轻松一点,可公司的前景依然低迷,资金运作都有问题。今年注定是搞水产的灾难年,最近发生的流行性感冒,让外面很多无证经营的餐馆都关门了,经卫生部门研究发现,这种病毒与海鲜类有关,特别是冻鱼类。这个消息对水产业来说无以是致命的,消费者对这是最敏感的,这年头一旦跟病毒细菌沾上边的行业必然倒大霉,禽流感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流感给本来就脆弱的冻鱼市场蒙上了阴影,真是雪上加霜,冷到极点,同时也给钱丰公司吹响了死亡的号角。

流感是恶魔,给鱼下了催眠术,一包包的鱼,一包包的钱,可惜就是躲在库里睡大觉,这睡一个月冻费就要二十来万,比五星级酒店还贵啊。鱼要睡觉,我们也就闲了,一个月有半个月在玩,真是太舒服了,也许是去年太累了,今年上天有意让我们好好歇一歇。我们闲着,可资本家看在眼里心里就不舒服,犹如针扎一样难受。现在她要是看到我们没事做,她就会找点事情让我们做。

进出仓都少了,站台冷清了,可休息室里的“战事”却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阿姨一下来,这些“战事”又如潮水退却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坐在休息室里不是看书就是聊天,阿姨看了心里当然不舒服,却也强加笑颜地说:“今年你们最舒服了,双脚翘着都可以拿工资了。”大家听出弦外之音,都只是附和着笑了笑。“尖头,今天我要亲自视察一下库里的情况,看看有什么问题。”阿姨要到库里去,真是破天荒,去年可是连库门口都没站过,是今年生意差把她逼进冷库里冻一冻,还是有别的原因。

尖头带阿姨进去,几分钟后出来。阿姨扫了大家一眼说:“我在库里稍微看了一下,还是存在很多问题,库里该整理的要整理,该翻的要翻,好货一定要盖在次货的上面,这样顾客来看货才不会说都是差的,还有那些散的带鱼,有多少就拉出来解冻排盘。尖头你不是说库里的温度不够吗,我看是冷凝管结了霜的缘故,你们反正闲着没事,就进去除除霜,要是人手不够叫那些股东也进去。”这哪是视察来,根本就是叫我们做事来的。一点带鱼我们不会弄吗,还说要把货动一动,简直是开玩笑,3000多吨的货,几个月没卖了,堆在库里像山一样高,是难以撼动,要是真想动一动,凭我们几个月也干不完。不过她既然开口了,我们就顺着她的意思做吧,到了库里怎么做还得看我们的。

“出发。”尖头下命令了。我们包得严严实实的,要冲到库里“打硬战”。库里的货真多,堆得像迷宫一样,七拐八拐的,我们还能在里面玩捉迷藏。“这几包扔到那去,那几包放这。”尖头指挥着。我们这些人一下子就把能动的货给解决了,不能动的想动也动不了,只有把货卖了才有出路。大家聚在一起,互相看着。

“我们这样干不是办法,上面看我们太闲了,就会叫我们做事。”赖冒一语撕破资本家的嘴脸,又说,“唉,当老板的都这样。对了,既然她看不得我们闲,我们就慢慢磨到下班,她看不见我们肯定认为我们在做事,这样她的心理不就平衡了,我们还可以在上面玩几把,你们说是吧。”赖冒一提到赌,立刻引起了这些人的共鸣。好赌的几个一拍即合,不会赌的也可以凑个热闹。

钱道和钱赢在站台下面闷的慌,也上来瞧瞧。“哦你们都在这里,叫你们做事,你们却在玩,我去上报,每人罚500。”钱道笑着说。

“事,有狗屁事,进库根本就是走过场。”贾干说得真干脆。

“呵呵,就是,多开一家。”钱赢一下就占了个好位置。

做事是晃子,打牌才是真理,这也是一绝啊。这个资本家不让我们这些劳动者休息,我们也要想办法,找对策。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上班就穿上棉衣进库去,随便翻几片,出来喘口气就玩上了,都是混到下班才散场,反正也没有顾客来买货。我们在冷库里做点无聊的事情还很开心,不仅可以玩,还很自由,至少不用对着资本家那张臭脸。

我们玩着玩着,却把一件正事给忘了,武则天不是说还要除霜吗,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除霜了。”钱赢一声令下。大家穿上“防弹衣”,带上长棍像八路武装部队,见到冷凝管上的白色恐怖就把它给捅下来。这些“白色恐怖”死死地抱在冷凝管的四周,都有好几公分厚,有的甚至达到十几公分,几十公分的都有。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白色恐怖”进行彻底的消灭。它们刚开始还很顽固,最后还是挡不住我们强大的攻势,大片大片地坠落。我们胜利了,解放了,终于解放了,管道开始露出真面目,冷气可以大大地出。“白色恐怖”落在地上,我们可高兴了,拿起它就打“霜战”,太过瘾了。福建这地方从不下雪,我们还托那个资本家的福,进来除霜还能看到遍地霜花的美丽,感受到冰雪封地的壮丽。

我们都在库里“战斗”,站台上就没几个人,可能是没看到我们心里不踏实,老董也跑进来,瞧瞧大家都在干什么。当他看到大家在积极地除霜,心里才踏实。老董不知是太闲了,还是被我们的热情给感染了,也穿起棉衣与我们并肩作战,成了总指挥。那有“敌人”,这有“埋伏”,赶紧出击。我们组成了军队,专听老董的指挥,他指哪,我们就打哪。老董这个人天生就不是当领导的料,要不然也不会让阿姨独揽大权。我们听他的指挥,很快就造成了混乱,不是碰在一起,就是撞柱子,真是个憋脚的指挥员。中国的抗日战争要是给他指挥,1000万军队都不够死,还是要感叹我们伟大领袖**的雄才伟略啊!

这一段时间,我们在库里“做事”,上面才没话说。我就搞不懂了,他们老是盯着员工干什么?生意不好,与员工有何干,关键要去找原因,而不是觉得我们闲着才让他们亏本。去年生意好,我们累得半死干嘛就没看到,现在闲了就盯着不放,没事做我们就该闲,这也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又与我们何干,真是白痴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给这个资本家分析,早晚你没了资本而分家啊。既然你们想盯着我们就盯吧,盯着我们生意还是上不去,一天的销售额就那么一点,还不够我们的工资和伙食,就更不要提别的。

这个公司没希望吧,她盯着我们就算了,可把工作上出现的问题都赖在我们身上,却不去找真正的原因,真是可气,更显得无能。就好比拿记件来说吧,往往码头上卸货的数字都会少于公司进仓的数字,就这个问题,公司一群人没一个能解决,当领导的更是白痴到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卸货。”钱道叫着,现在他可是码头的总管。现在的货比以前少多了,散鱼也没有多少,我们很快就卸完回来。回到公司,工人也很快把货卸到库里去。结果一对数字就出问题,差了50件,这个问题严重了,一般不会差这么多。

阿姨得知后很生气,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在会上说:“这次怎么会差这么多,一件货要上百元,五十件就去了好几千,这个问题存在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差这么多肯定是记件方面的原因,我说过多少次了,记件时一定要认真,不要嬉哈。”阿姨一口咬定是记件方面的问题,两个女的吓得冒出冷汗,马尚道是记件的负责人,也是难辞其咎。码头上是钱正和钱道记件,谁敢说他们错了,马尚道还是你去负责吧。

想说的话在马尚道的头脑里考虑之后,说:“不可能会记错,她们都是一车车地记,我还在一旁盯着,没记的决不会让工人拉进去,不会是我们的错。可能是袋子破了被码头工人扔掉,这样造成我们记件出现误差,所以我觉得……”马尚道也不敢说下去,就算是码头的错,你敢说吗?不敢,只好把问题推给码头工人。

水桶听了也傻傻地说:“是,没有漏记,我保证,以往我们记数也没有差这么多啊,是码头的错吧。”

钱道听了可不高兴,瞪着水桶说:“错个屁。”看到钱道那恐怖的眼神,水桶连屁都不敢放。

阿姨想了想说:“要不这样,钱正和任唤人记进仓,钱道和马尚道负责码头的记件工作,看看还能出现什么问题。”

又要卸货了,这次大家都提起了精神,保证件数的准确。进仓完毕,双方核对之后,又发现少了50多件。难道又是记数方面的错,可能性减少了许多。大家就这个问题围在一起研究,有的说司机偷了,有的说是工人偷了,有的还坚持是记数错了,五花八门,总之找不到真正的原因。

先用排除法啊,被工人偷先排除,有我们看着,被偷也不可能偷那么多,除非我们睡着了。第二,记件的错,试了两次都差这么多,可能性也变小,况且以前也都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货在途中被司机偷了。如果是司机偷了,他一定从车门下手。我们在这方面防范意识薄弱,以为码头离公司近,只用一把小小的钥匙去锁车门就没事,现在想想,要是有人懂得开锁,那些货不是随便拿。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又应该怎么防范呢?大家又纷纷献计献策。兵仔想出个好办法,先用扣带把车门把手缠住,再用一次性带号码的封签给封上,这样要想再开车门偷鱼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个办法好,我们立刻报到阿姨那里,可阿姨却说:“一次性的,用了就不能再用了,那多浪费,现在还没确定,那些锁匙也是刚买的,就先用着吧。”我们的建议没被采纳,太让人遗憾了。这资本家真是抠门,眼睛就盯着这么点钱,那一次性封签一个才一元钱,防范都不懂,要真的被司机搞鬼了,那可就亏大了。

“卸货。”钱道又在叫。卸了两次货都有大的缺失,可公司依然没有采取措施,只会叫我们注意,防范没做好,货就不安全。管他呢,又不是我们的钱。

我们在码头卸货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保安肥龙抓到了一个偷鱼贼,哇,是一整片鱼啊,够大胆的。我们满以为抓个小贼回去可以领功受赏,没想到却收到相反的效果。

回到公司,阿姨听到鱼差点就被工人一整片地偷去,那个心都一颤一颤的,担心地说:“码头现在还这么乱,也许以前丢的货都是被他们给偷了,以后要多加注意,现在站台上没什么事,就多下去几个,以防万一。”这倒好,表扬没听到,反而把丢鱼片的责任通通推到码头的看货不力上,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又下去卸货了,碰到别的货主,说他们公司也有货件缺失的情况,不过他们已经采取了措施。不仅在车后加了两把锁和一次性封签,还有专车在秘密跟踪。瞧瞧人家,想得这么周到,关键是人家看的远,肯花钱,不像钱丰公司那样目光短浅,又是吝啬鬼,出了问题却怀疑我们。这个公司非要等到出了事才会舍得花钱解决,不然他们是不会把自己身上的毛给拔下来,可是等他们舍得把毛拔下来的时候,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了。

卸了几次货,件数都有不同程度的缺失。阿姨还记得上次工人差点偷一整包鱼的事,老是疑神疑鬼,总以为是码头出问题,还怀疑我们也像江由那样监手自盗,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里老是那样想,从她的话和行为中就可以感觉到。

货卸回来,阿姨就在站台上盯着,见到断尾的马鲛鱼,她的脸色就变了,对钱道说:“你看看,码头下面是怎么看货的,这么多马鲛尾。”钱道被问住,就把我和肥龙叫过来。我瞪大了眼看,才两个尾巴,而且还是干瘪形的,好像有一段历史的那种,我说:“以我之见,这鱼尾可能是朱罗纪之前的,新鲜的哪里会风干。”听了我的话,这个老太婆好像才安心一点,闷在那不说话。

进仓完毕,对数时又差了四十四件,听到这个数字阿姨的头又疼了,在站台临时发表谬论:“我在这简单地说一下工作上的事,这段时间怎么老是差这么多货,我就搞不明白了,以前也没发现过这样的事,究竟是什么原因,我想想还是你们工作不够认真。看看这些马鲛尾,每次都有。码头这地方乱我知道,我们不是还专门配了保安吗,如果公司花这么高的价钱,还出现整片鱼被偷走的情况,那这个代价真是太大了。码头上的工人偷鱼就那么几招,他们一般把鱼藏在雨靴里,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就可断定有鱼。你们不要说不敢确定,应该要马上上去抓他,千万不要睁一眼闭一眼的,以为都是打工的,那么拼命干嘛,这样不对,公司请你们,就是要你们为公司效力。我也不知道你们在码头下面究竟怎么样,听说在码头下面工人装完货还送他们鱼,都是马鲛,黄鱼等,有的员工还把鱼偷偷拿出去卖。当然了,我们的员工是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你们。好了,以后要多加注意,今年行情不好,点点滴滴都要捞回来。”

听听,这么蠢的话,我早就预料到了,又把责任推给码头,还说什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全福建搞水产的公司,我们这里的员工工资最低,做事却最拼命,还怀疑我们偷鱼去卖,码头下面哪个不知道我们是铁公鸡,连条小鱼都不肯给别人。在码头有钱道和钱正盯着我们还嫌不够,又布了眼线,或者亲自下来看一下你才死心是吧,丑恶的资本家。

农历七月十五的晚上,人人都在欢歌笑舞,我们却在码头卸货。这卸就卸吧,吊机又坏了,拖到10点才开始。这么晚,我都有点犯困,不过晚上又特别危险,工人都想趁机捞些鱼,车内黑漆漆的瞪大眼都看不清楚,于是我爬到车上盯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到了十二点,码头上的作业基本上结束了,好像只剩下我们这一家。在这个寂静,又吹着冷风的码头上的夜,只有孤独的月亮挂在天空,让人感觉特别凄冷。

突然,我的耳朵听到“叭,叭,叭”的声音,好像是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一辆白色的小车停在我们面前。这车好熟悉啊,好像?我在猜测时,车上下来一个瘦弱的身影,这不是吴德珍吗,真是稀客,第一次来吧,那可要多呆会儿,好好看看码头的风景,吹吹风也不错,最多把你的假脸给吹烂而已,反正你是不要脸的。你来监视我们是吧,看吧,看吧,你这小人,这样怀疑我们,我们还这么尽力地为你看货,我们的思想境界真是太高了。境界高可是要受苦,我站在车上,那冻鱼的冷气再加上呼呼的海风对我进行双重打击,我的脚不仅湿了,而且麻了。要是长久这样,我年纪轻轻就要得关节炎了。

阿姨看我们都这么认真,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真是的,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再看看吧,说不定等下鱼就被我们拿出去卖了,怎么不看了,觉得冷是吧,赶紧滚回去吧。看到她回去,王伟跑过来说:“她这么晚下来肯定是不相信我们,以为我们在下面睡觉呢,要是不下来,她今晚肯定会睡不着。”说完王伟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说:“资本家都一样,那一条条的鱼,就是一张张的钱,对她来说可是命啊。”

“没劲,生意亏本了,这些人看人的眼神就不对,去年把我们看得跟神一样,今年却处处为难我们,以为我们是白吃饭的。”王伟叹了一口气说。

我望天冷笑一声,又说:“是这样子的,她最好你们什么都能做,像个杂工一样。”

“是啊,此地不是久留之处,要另做打算。”

“怎么伟哥,想走了,有什么好去处,以后可别忘了我。”

“你也想走?”

“是啊,形势所迫,打工仔对这最敏感了,这家公司会怎么样,我都能猜出七八分了。”我和王伟相望而笑。

就吴德珍对我们疑神疑鬼的吗?才不是,还有一个人闲着没事干也下来瞎掺和。这个人是谁?还有谁,老董呗。

某天晚上,我们几个又下码头。到了九点,一辆白色宝马停在我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体态臃肿的人,是老董。他一下车就奔向我们。看货时,我和王伟各自负责一项,我负责车上和锁车门,他负责四周。这个分工本来比较合理,可老董看了不满意,对我说:“永胜你过来,我教你,你应该是这边转转那边转转……”

“我在这里正好盯着车上,王伟在转呢。”老董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不要站在原地不动,按照我说的去做。”老董见我不听他的,有点不高兴了。

好吧,就按你说的做。我差点忘了一个规则,就是要顺着老董的意思,不要与他对着干。老董这货色也只配在我们这些小员工身上抖抖“领导才华”,在阿姨面前就是一个封口的瓶子,一句话也插不上。老董对自己的安排好像还挺满意的,笑呵呵地说:“就是这样,以后都要这样,今晚我就陪你们在这一起看货,看看哪个小贼还敢偷鱼。”老董真是语出惊人,要亲自坐阵码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说别的,这一票货怎么说也要卸到零点过后,他受的了吗?不管他,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他爱怎样就怎样。

老董刚开始还很积极,指挥我这那的,可时间一长,他就安静了,可能是睡神来了,话也渐渐少了。不一会儿,老董就不知所踪了。这时小强过来,我问他老董呢。他指了指说:“瞧,不是在那吗。”顺着小强手指的方向,我发现老董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托着下巴,睡得还挺舒服的。我说嘛,这才十点,要是到了十二点,他还不得睡个底朝天。王伟过来说:“小强,现在正好装完两车,你叫老董跟车回去,这样他就不会觉得丢面子。”小强过去把老董轻轻拍醒,说:“老董,货正好装完两车,我们跟车回去,以防万一。”老董还在迷糊之中,一听回去就说:“好好,跟车回去。”临走的时候,老董还特意叮嘱我们不要打嗑睡。哈哈哈,这个老家伙真是太可笑了,自己呼呼大睡,还叫别人不要睡。他一走,我和王伟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老董和阿姨亲自下来督阵,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可货件还是一直丢失,究竟问题出在哪个地方,这时,矛头终于指向了司机。这人啊,一旦丢了东西看谁都像贼,现在说司机有问题,每个司机就都像贼。

现在只要车一到,阿姨和几个股东仔就对车门进行仔细检查,看看车门结不结实,可检查来检查去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真是一群笨蛋,做贼的能让你发现车门有问题吗。阿姨还很白痴地问一句:“你这车门没问题吧,怎么这么旧,我看都能打开。”司机听了觉得很可笑,说:“也许能打开,你快来开吧,打开的话,我的车费不要了。”阿姨也无言以对。

今天要卸的货很多,将近200吨,从早上到晚上两个舱口不停地卸才结束。第二天对数时发现竟差了400多件,这下可炸开了锅。阿姨从床上跳起来,听到这个数字让她感到天昏地暗。“究竟怎么回事,给我查。”阿姨下了死令。大家穿上棉衣进库去,把昨天进的货重新点了一遍,这可是大工程啊,我们整整忙了一天,才把数字归结起来,还是差了400片左右。问题不是在记数,只有司机最有可能下手。

“这肯定是司机搞的鬼,除了他没有别人。”钱道说。

“你们在码头一定要注意,有些破车或者后车门关不紧的车尽量不要用,也许车里会有些机关,你们要敲一敲,打一打,还有那些锁也要检查,生锈了就不要用。”阿姨现在才紧张。

“嘟,嘟…”阿姨的手机响了。听完电话后让阿姨很震惊。她说:“诚信水产打来电话,说他们抓了一个偷鱼贼,就是司机,这人在车上搞暗门,与码头的工人勾结,跑一趟就偷了50多片鱼。据他交待已经偷了一个多月,这个人因赌博输光了钱才去偷鱼,现在连赔都没地方赔。”钱道听了,马上翻开出车记录查了一下,发现这辆车昨天拉了三次货。这下真相大白了。

这件事一出,一片哗然,各个冷库也都加强了戒备,公司受此教训,当然也要下决心改。这次他们终于舍得花钱用一次性锁匙,而且还制定了其他方案。现在谁想拉我们的货,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而且都是钱道和钱正亲自检查,锁车门也指定专人,像我这样无亲无故的,倒闲了。这样更好,有的闲,何乐而不为呢。这还不够严密,他们又想了一招,那就是掐时间,从码头到冷库大概需要30分钟,如果超过太多就是有问题。公司现在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今天早上卸了几部车,其中有一部一个小时后才到,这立刻引起了公司上下的高度重视,上面怎么看这司机都有问题,而且越看越像贼。王强性情最急,冲上去问:“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到,是不是在半路搞什么动作?”

“没有,是车胎爆了。”司机解释道。

“这么巧,恰好在这个时候爆了。”王强盯着司机说。

“你还怀疑我,你们把车装那么满,把我的车胎给压爆了,没跟你们算钱就很好了。”

“我管你那么多,这么久才来就是有问题,先停到一边最后卸。”

“凭什么最后卸?”司机很不满。

“谁叫你那么晚才到,就是有问题,想卸完了溜啊,没那么容易。”

“你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没有证据的话,就马上给我卸,别耽误我的时间,不然就要加钱。”

“什么加钱,你先等着吧,少了货,我不仅要扣你的钱,还要把你的人扣下。”

司机争不过只好忍气吞声,等着把货全部卸完。

“快,快点对,看看有没有差。”王强最积极,他有暗股才会这么谨心。“出来了,差了5片。”贞柏思向王强报数。这个数字属于正常的误差值,王强听了好像还很失落。他肯定以为这次抓了条大鱼,好跑到阿姨那里邀功,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怎么样啊老板,有没有少啊?”那司机蔑视地问。

王强见理亏便不去搭理。

“怎么不敢说话?”这司机也是揪着这个理不放。

“什么不敢说,这次算你走运,只差5片不跟你计较,快走吧。”

“走,哪有这么容易,你们随便冤枉我,叫我走就走啊。”

“怎么,你还不想走了是吧。”

“我要你们给我赔理道歉。”

“什么,给你赔理,你算哪根葱啊,要滚赶紧给我滚。”王强显出一副痞子样,这要胆小的准跑了。

这司机也不是吃素的,冲了上来,瞪着眼说:“告诉你们,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开这黑店谁不知道,全中国都出名了,还有资格去怀疑别人,真是可笑。”

王强听了这话觉得十分刺耳,大声说:“你这家伙有种的再给我说一句看看。”

那司机一阵冷笑,说:“我就说怎么样。”这个司机也很拽啊,场面似乎很紧张。

“唉呀,都是小事何必搞成这样子呢。”另一个司机上来把那个司机拉开。

“告诉你,以后别想拉我们公司的货。”

“哼,你以后叫我拉我都不拉,拉你们的货有什么好的,装的又多,被交警抓了还要罚款,车胎压爆不但没有赔钱,还冤枉我是贼。今年你们的货这么少,有拉没拉都一样,我看你们的日子是到头了,站台上一个顾客也没有,马上就要关门大吉了吧,哈哈哈。”司机在狂笑。

“你说什么?”王强气得连眼睛都绿了,钱道,钱赢也都过来,其他司机赶紧把他的同行给推到车上去,这才避免了一场“战争”。

“算你跑的快,要不然我就把你给灭了。”那个司机都把车开走了,王强还喋喋不休,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不能让仅有的一两个顾客看笑话,可顾客看到这种情况只是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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