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什么?”大黄问我。我正歪在他的床上,床上乱七八糟的,被也不叠,只是团成一团,象死去的我。
“米兰·昆德拉。”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有没有档次?”
“比西德尼·谢尔顿强。”
“比斯蒂芬·金呢?”
“哼,差不多?”
我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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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坐到自习室里面静静的想,摆在面前的书里面总是记录着前辈的思想精华但为什么一点都不能理解呢,窗外的植物开始繁茂,夏天就要来了,可以心存幻想了。
“又是考试的季节了。”小文也是看着窗外,外面其实不是我们的世界,是植物的。
“干嘛提考试,你有病啊。”
“不知道,一到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有病似的。”
“我们这群人有一点背,你觉得吗?”
大黄抬头看看我们,然后低头用铅笔倒他的录音带,那是pittismith的卡口带;总理在翻笔记本,本上的字迹除了他自己别的人都不认识,有的他自己也不认识;司徒不知道缝些什么。
“举个例子。”
“不是举个例子,是给你讲一讲历史。我们还没出生,**就死了,没有赶上见一见。然后就是跟着改革同步成长,制度里能占到便宜的我们一来就改革了赶不上,改出来的优越性总是我们走了以后才体现。我上小学时候看着那个体育馆从四年级建到六年级,它建好里了我毕业,初中试验楼竣工半年我毕业,试验没有赶上一个扫除***干了半年。上高中号称是重点高中,学校的改造从我毕业那年开始,前几天路过那一看,我**你妈的修的那叫漂亮。”
大家哈哈的笑,我坐直一点,接着说:“我们上大学一进校门就赶上并轨,收费就收费吧,还起个‘病鬼’(并轨)的名,真**不吉利。以前听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我也没有什么高要求,跟着60分万岁就得了,结果改革个半马不驴的学分制,要是真是学分制也行,我***拼了两年念完,结果不行,归来归去就是定个价儿,一个学分50圆,好不好,多便宜,不及格就按价交钱。那我**你妈的给你3000圆给我毕业证得了,还不卖,弄得多干净。最让我生气的是盖个实验楼,我到工地看看计划,2000年9月竣工,损不损。”
“小芒,你把嘴里的零碎去掉一些。”司徒不紧不慢的缝着。
“我逗逗大家,省得气氛不好,都怪小文提起考试。”
“那算什么,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午睡就是在课桌上,老师把桌子并上,铺一层薄褥子,然后我们一个一个挨着睡。好不容易进了一批床,老师高兴的领我们唱了一下午的儿歌。第二天我爸带我出去,我说怎么往这边呢,我爸说‘你长大了,该上学前班了’。”总理摊了摊手。
我们笑得直不起腰,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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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就是想骂人,对吗?”司徒问我。
“对,我就是想**他妈。”
“其实挺无聊的。”
“我也觉得无聊,要不怎么办。”
“唉,筷子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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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一代人根本没有自由。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种种形式的社会道德,求生的本能和**,精神和物质的双重负担,犹如一重又一重的桎梏加在你们每个人的头上,而你们还努力使桎梏变得更多!你们早已是奴隶和玩具,为另一些人活着,不是为自己活着,没有一个人有自由,没有一个人可以自由自在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顾及种种的牵制,自由,早就消失了!1”
“拜托,你下次念科幻小说不要这么慷慨激昂的。”
1这段话出自倪匡著《玩具》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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