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法力波动,终于达到了极限,这一夜,仓库方圆十里之内的人们,看到了奇迹。
一瞬间,黑夜被白昼吞没,九个太阳出现在天空,可是只是一刹那,这九个太阳,又被一条五爪金龙,吞下去了。
时间太短太短了,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的人们,揉了揉眼睛,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而在仓库中,关哥的表情,俨然呆滞,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是说九阳炼魔阵是最纯正最光明的阵法,是所有邪魔歪道的克星吗,怎么会这样?”
“没错,九阳炼魔阵,的确是邪魔歪道的克星,它对所有的邪气、死气、魔气,甚至是妖气都有净化作用,可是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居然用这个阵法对付我?”杨武落在地上,九阳炼魔阵的法力全部都被他吸收了,他现在完全是一副被撑到的表情。
他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没有打听清楚他的底细,居然用九阳炼魔阵来对付他。他修炼的是什么,护龙诀!他的身份是什么,龙脉守护者!
如果到西方他不知道,但是在这片土地上,他就是毫无质疑的正统!唯一的正道!甚至所谓的佛道两教,都必须在他之下。
阳者,正也,刚也,而他的功法,正是以浩然正气为主,修的是华夏正统,论至刚至阳,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拿九阳炼魔阵对付他,如果说威力再大一点,搞不好还能有点威胁,可是以关哥那点炼气期的修为,就算用了极好的材料,布置出来的阵法,能有多大的威力呢?对于杨武而言,只是一颗大一点的十全大补丹而已。
所以他刚刚听到阵法的名字,表情才会那么奇怪,全天下他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至刚至阳的阵法了,这就好比是小溪冲击大海,最终只能是融入大海的结局。
杨武的话,说得关哥呆了,他指着杨武,半天说不出话道:“你你你,你明明是邪魔歪道,怎么可能不受影响呢?”是那个救他的老道说的,那个恶人的功法,绝对是一等一的邪功啊,怎么会不准呢?
“我?”杨武指了指自己,突然大笑:“我是邪魔歪道?我告诉你,在这片土地上,我说谁是邪魔,谁就是邪魔,我说谁是歪道,谁就是歪道,我就是这片土地的法则和正义,我是龙脉守护者,我,咳咳咳。”
差一点他就把我喂自己袋盐这句话说出来了,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所以,你是找错人了,还是找错人了?还是找错人了!”看着关哥呆若木鸡的表情,杨武终于发现,******,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误会啊!这家伙把自己错认成仇人了,真是浪费表情,不过算了,看在那颗十全大补丹的份上,他就不和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笨蛋计较了。
关哥瞬间差点哭出来:“找错人了,怎么会找错人了。”这个仓库的机关,可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啊,居然就浪费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身上了,他真的快哭了。
发现根本就是一场误会之后,杨武则是懒得理他,收回了金龙后,把凌夜抱在了怀里,他发现凌夜的情况,很不妙!
迷魂术的原理,是勾起人们心中最害怕的事情,最害怕的场景,然后情景重现,威力放大,使人重新体验那种恐惧。
本来他以为凌夜中的只是一般的迷魂术,以凌夜作为异能者,比一般人强大得多的神识来说,应该很快就能挣脱出来,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不仅没有走出心魔,反而有在心魔中越陷越深的迹象,可见炼制那张迷魂符的人,法力不简单啊!
“凌夜!凌夜!快醒醒!”杨武用上了法力,呼唤了数声,可是凌夜毫无反应。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不变成植物人,也会变成白痴!杨武急了,心中悔恨不已,早知道这样,刚刚应该先救醒她的,是他疏忽了。
眼下如果没人帮助她从心魔里出来,她一定会完全被心魔操控,从此失去灵智的。可是,如果要帮助她摆脱心魔,那就只能由他放出神识,进入她的神识空间里去,从心魔的手中将凌夜救回来!
这件事的危险系数太高了,没有人知道凌夜的心魔是什么,是可怕的大灾难,或者是枪林弹雨中的战场,但是只要神识进入其中,便是身临其境,法术和物品都会失效,他只有自己,这意味着,他只能靠自己救出凌夜,万一她的幻境是可怕的大灾难,那杨武就会和她一起死在里面!
看了一眼关哥,发现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上一会哭一会笑的,杨武的心安了一些,可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再次放出了五爪金龙,这一次,五爪金龙,将他们二人围在了中间,看似毫无规律地游走着,可是假如关哥想要攻击他们,便会遭到最可怕的反击!
做好了防护措施之后,杨武把凌夜抱在怀里,额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神识离体,一进入凌夜的神识空间中,杨武不禁皱了皱眉。
这片空间里,一片血红,一切都像是透过血红色的滤镜看一样,带着血的颜色。
然后他向前走去,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座血色黄昏下的古堡。
果然是这里,黑手党的总部!八年前,他救出凌夜的地方,回去之后,凌夜做了半个月的噩梦,看到黑人和红色的液体就害怕,后来在他的有意识引导下,才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上一次,他是全副武装地过来的,可是这一次,他赤手空拳,甚至连法术都不能用,他还能闯进去吗?
不!我一定能闯进去!虽然什么都没有,可至少,我已经不是八年前什么都不懂,只会一手蹩脚法术的我了!
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他不仅要把凌夜救出来,还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凌夜那么害怕!
没有丝毫隐藏踪迹的打算,他昂首阔步走向古堡。
还未靠近,一串意大利语响起:“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