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姜五月站直了身子,甩了甩脑袋,凝眸望他,“换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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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五月推了黑衣人一把,“到底换没换啊!你这是要急死人。”
黑衣人伸手抓住五月的双肩,含笑凝她,“你傻啊,没换过去,我还不早早跑了,逃命要紧,能有闲情逸致和你在这里斗嘴?”
“这么说成了,基本成事了。”姜五月不由开怀笑了起来,终于让她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一举将杜若雨和顾谨言铲除掉,终于等到了。
“多谢你援手。”
姜五月撩开裙摆就往前小跑,还不忘回首微笑,“多谢你!”
身后,黑衣人目送她渐行渐远。笔`¥`痴`¥`中`¥`文
在这出戏里,她只是扮演了自己的角色,黑衣人后来是什么脱身的,她基本不知道。
五月想黑衣人必是有自己的同伴,那个人在她出现在北阁后,就将杜若雨放在床上,入口应该同样是屋顶上敞开的那道口子。
回想着杜若雨说得在现场闻到了姜北身上的体香,算算时间那个时候姜北正在前厅招呼客人,基本不可能出现,那个人会是谁呢?
在这出戏的最初设计中,她只是让人对杜若雨下媚药,再脱光了,打晕后放在北阁床上。
不曾想黑衣人帮她修改了细节,丰富了剧情。
黑衣人和他的同伴一直就潜伏在姜王府中吗?不然的话,王府守卫森严,他们如何能全身而退?
脑海中忽然响起,秦容离开姜王府前的那一句,“本王不日就会回大项。”
姜五月觉得心就这样突突响起混乱。
若是秦容执意要带走她,她岂能逃得掉。
若是她去了大项,叫她如何放心得下三哥,景浩天狼子野心,他一直觊觎皇位,如果不除掉他,就得将同前世一样,眼睁睁看着他将三哥害死。
不可以,她绝对不能离开大景,绝对不能啊!
同一片寂静的夜色里。
秦容不吭声,他单手扶着窗棂,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皎洁的月光穿过敞开的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屋子点缀着斑驳陆离。
姜五月清丽的面容在他脑海里像洪水般席卷而来,周遭仿佛还有她的气息,她的笑靥,始终不曾离去过。
正如五月所说的,那是执着,执念。
当她回首微微一笑,笑意温暖时,他像是未经历人事的少年,站在原地憨憨地傻笑。
那一刻,他懂得了这么久的执念缘何而来。
他需要一份温暖,那种满满的温暖和感动,只有姜五月能给予他。
他忽然懂得了父皇为何会为了一界女流,抛头颅洒热血了,纵使脚踏万疆,不及美人一个笑靥。
他要得仅此而己。
“哗哗地”一声响,惊得秦容一个激灵,顿时推门而出。
半夜三更的,这又是怎么了?
“你高兴了,我可是辗转难眠啊!”北冥扔下木桶,滴嗒地站在井边,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
秦容慵懒至极的伸出胳膊,美美的伸了个懒腰,优雅地笑笑,“不要告诉我,你对杜若雨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