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如净,清澈明亮,她茫然地抬眼望着项容情,盈盈一礼,“妾身见过王爷!”
“哈哈!”项容情发出一声冷笑,阴鸷看着韩琼儿清冽素雅、不施粉黛的容颜,她神态自若的样子,茫然无辜的表情,让他愤怒。狠力扯过韩琼儿,握着她的手肘关节的大手,狠力地一捏。
钻心的痛从韩琼儿身上传来,他加诸在她手肘上的力度,几近疯狂,似要把她的手臂捏断。
韩琼儿心中一震,在他的墨眸中燃着熊熊愤怒的烈火,似要将她燃烧殆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寻思着丁安然刚离开不久,难道是她搞了什么鬼?
“罪王妃,心不在焉啊?”
韩琼儿咬着牙,忍着痛,无辜地直视着他,“妾身在想,王爷此番为何动怒?”
项容情声线寒沉,眸光锐利如箭,“还要在本王面前作戏,需要本王提醒你上一刻发生了什么吗?”
“呵,王爷,要死也要让妾身死的明白,妾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儿惹王爷生气了?”韩琼儿据理力争。
项容情黑眸眯了眯,浓眉微挑,“罪王妃,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王爷,王爷饶命,王爷恕罪!”不明所以的冬香,只是频频磕头,以求缓解王爷的怒气,借以保护主子。
“冬香,不要求他!”韩琼儿喝道,翦水清眸中蕴含着无惧无畏的骄楚默。
“吱”一声,丁安然推门而入,美目噙泪,扑通跪地,凄婉地轻唤着,“王爷,妾身出身寒微,能待在王府中伺候王爷,已是几世修来的福份,是妾身贪婪地想高攀公主金枝玉叶,是妾身之错,妾身之过,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
“什么?”韩琼儿这回更加肯定是丁安然搞得鬼。韩琼儿愤然地看着丁安然叹为观止的一出精心表演。
项容情骤然松开钳制韩琼儿的手,冷冷喝道:“本王警告你,然妃的出身,勿需你来评头论足。”
“莫名其妙,她的出身关我怎么事。”韩琼儿此时心中已了然,是丁安然在项容情面前煸风点火。韩琼儿怒目视向着丁安然,扬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淅淅的哭声传来,丁安然脸上晶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扑簌簌地落下,直落进项容情的心坎里,项容情脸色一缓,一把扶起丁安然,柔声道:“然妃,何罪之有,快起来!”
韩琼儿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涛涛怒火,敛起清水明眸中的寒沉之气,浅浅盈笑,“呵呵,丁安然,你不仅姿色过人,心计也超凡啊!”
丁安然上前一步,靠在项容情身上,哀凄道:“王爷,妾身一再退让,然王妃却一直得寸进尺,你可要为妾身作主啊!”
“王爷明鉴,我们家公……王妃,万万不敢侮辱然王妃,王爷明鉴!”冬香不安地磕头着。
韩琼儿无视项容情,从容镇定地微笑,“冬香不用求他,王爷情根深重,现在的他纵使再英明睿智,也不过是盲眼的情种!”
“韩琼儿!”项容情低沉的嗓音冷冽如霜,墨眸中泛起翻涌的怒火,“不要以为你是契国公主,我就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