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辰夜已收拾好了,他背起包袱进了静心阁,向项容情辞行。新比奇中文网
“南辰夜就此别过。”南辰夜跪下施礼。
项容情头也不抬地,就随手丢下一本书卷,“到边关后好好学学,别给本王丢人。”
南辰夜捡起地上的书卷,紧紧地拽在手上,目光有些凝滞地停留在慵懒倚在书桌后的主子,眼里渐起雾气。
这是一本兵法书卷,自己缺乏作战经验,这是王爷特意为自己而备的。思及不久前,王爷有针对性地赐给了他本武功秘籍,她心中酸涩不已。
“南辰夜定当苦心研学,不负主子所望。南辰夜起身后,复又施一礼。
“嗯。”平静的轻溢一声,听不出喜怒。
南辰夜思忖了良久,终是开口道:“王爷,请恕属下唐突说一句。百年修得共枕眠,王爷和罪王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望王爷珍惜良缘。”
“你替本王作主了?”项容情不满地看了南辰夜一眼。
“属下不敢。”他急忙慌乱地垂眸。
“记住你的身份!韩琼儿是本王的女人!”项容情重重的强调。
南辰夜心中酸涩难言,五味陈杂。
“主子对我的再造之恩,南辰夜万死难报,断不敢有负主子。”南辰夜起身告退。
项容情薄唇抿紧,待南辰夜走后,便转身朝着静心阁外走去。
南辰夜是他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又是随意谈心的朋友因为韩琼儿的出现扰乱了这一切。
将南辰夜放逐边关,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免心中感叹了起来,韩琼儿你这祸水!何时起竟乱了铁血侍卫夜的心?
分刚迈出去不久,就看到冬香在不远处,正朝着静心阁张望。
这么巧,一想到祸水,就来了祸水的丫环。
“请问南侍卫在里面吗?”冬香焦急问了起来。
“他正和王爷辞行呢,你在外等着。”守在静心阁外的侍卫道。
项容情是练武之人有着过人的耳力,很快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你去给我探清楚,这丫头此次前来的目的。”项容情朝立在内门外的侍卫吩咐道。
南辰夜往静心阁后门而出,去和烈炙道别,自是没有和冬香碰上。
在项容情的授意下,侍卫来回两次,便带回了一个香袋。韩琼儿时常在裙上挂着一个香囊,手中这个倒是比那个新了许是新绣制的吗?本应绣制妖娆牡丹的,袋面上却只见几朵寂寂寒梅。
握着香袋,项容情心中五味陈杂。
这袋中究竟装了什么?不再思索随手打开香袋,一片干枯的梅花瓣映入眼中。一把怒火从胸口窜窜升腾起。不管这袋中装了什么,都足以让他火大,梅花瓣更甚。
这说明了什么?
是寒梅落尽的时节,开始对夜产生爱意,勾搭上夜?
项容情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冰冻三尺般的冷冽,他举步向东厢阁走去,未等丫环们行礼,即喝退丫环。
单掌一挥,一股凌厉汹猛地掌风袭向门口,顿时两扇门同时合上。
正在屋中练字的韩琼儿蓦然抬头,对上他的眸光,心中刹时大震!
杀气!他怎么突然又起杀心?
韩琼儿上前一步,盈身一礼,“妾身恭迎王爷!”
项容情也不说话,铁青的脸足于说明此刻他的心情。
“罪王妃正在做什么。”
“妾身闲时无聊,见自己久未书写,恐怕生疏而不会书写,正在练字。”韩琼儿作状无意,正欲收起纸。
“让本王看看。”容情沉着脸,上前一步。
“不过是信手涂鸭,恐让王爷见笑,我还是收起来的好。”
“罪王妃谦虚了,市井流言女子无才便是德。本王虽喜欢才情兼备的女子,但也不讨厌无才的女人。拿给本王一睹。”项容情更进一步。
韩琼儿无奈,只得将纸递上。
“修到你我两相忘,犹忆梅花曾寄情。”项容情轻念着纸上的清秀文字,唇角斜勾起一抹讥笑,“罪王妃真是风雅!”
“信手之作,让王爷见笑了。”
“梅花神形俱清,节操凝重,高雅飘逸,独秀寒月的君子品格。罪王妃真是辱没了它。”他的脸扭曲铁青,冷冷地说了句。
“不过是随意练笔,王爷何需计较。”韩琼儿沉着应对。
此次他大驾光临,让韩琼儿觉得阴霾连连。空气似乎都在凝结,连呼吸都让她寒彻和困难。
都说女人的直觉,准确的让人乍舌。殊不知男人亦是,像项容情这样的男子,更是!
“梅花倾情、述情吗?”看到这一句随心之作,正是应了自己心中所想,容情更是火冒三丈。
“夜,是他一手调教和栽培出来的,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过苟合之事。该死的韩琼儿,她就这样千万百计地亦勾搭南辰夜吗?”
项容情眼中寒芒大炽,倏然上前逼近她一步,伸出大手抚上那纤细的细颈。大掌张开,五指正一点点地逐渐收紧。
韩琼儿的脸颊渐渐涨红,勉强吐出颤抖的话:“妾身不知,身……身犯何罪!”
不知?呵!狡辩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
项容情的眉宇间阴霾沉淀,手劲加重勒紧她的细颈,“韩琼儿,你一定是想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左手一松,掌心之中一个红色的香袋轻轻地飘落于地。
与此同时,他也伸开了右手,猛地将她往后一推,纤弱的身子登时如残叶般地跌落在地面上。
韩琼儿揉了揉细颈,努力顺气,颈上的痛楚真实地传递着。
琼儿注视着飘落在地下的红色香袋脸色大变,久久说不出话来。
“贱人,就这样千方百计地勾搭男人吗?”项容情上前一步,半蹲在韩琼儿面前,“说!为什么要勾搭夜?”
韩琼儿知晓此时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关系着南辰夜的命。
她蓦然抬头,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让他带我走,任何一个男子只要能带我离开平王府,我都愿意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只可惜南辰夜对我只是同情,并无心。”
“啪”一声清脆、利落的掌掴声响起。
这是项容情听到的最难堪的话,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最大挑衅。“贱人,你要做荡妇,我成全你!”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容情剑眉紧簇,脸色也变得更加地阴沉。他揪起韩琼儿的头发,逼迫她直视他的烈焰眸子。
“说可到是林若纤的种,不变的贱!”冰冷的语调,夹杂着极端的残酷。
她被项容情拖在地上。
“来人!”随着一声低喝,门外走进四个丫环微福着身子:“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