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字!”
项容情补充道:“:///”
狭长的星眸落在韩琼儿身上,让她觉得冷彻心扉。
?刺字?明溪儿全身酸软无力,这是她听到的最残无人道的两个字。
刺字为最严厉的酷刑。罪犯一旦脸上刺了字,就无法掩盖身份。就逄隐匿逃窜也十分困难。
项容情一道命令丢下,四个丫环便走到床前把韩琼儿翻了一个身。紧紧地摁住,不让韩琼儿有松懈的机会。
韩琼儿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着,无奈她们人多势众,实力上悬殊太大了,丝毫没有逃脱的机会。
一根绣花针出现在韩琼儿眼前,银色的光芒在灯光下闪动着,发出刺眼利芒。两个丫环请示着:“王爷要刺哪里?”。
项容情没有回答丫环的话。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面前的女人,大手极尽温柔的捏住她滑嫩的下额,邪肆的笑了起来:“‘罪’字加身!永远别想逃离本王的掌心。”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韩琼儿玉之晶莹、温润的水眸中流动着一种悲切,“你杀了我吧!”
“想死,本王不会让如愿的!”冷眸瞥向站着的两个丫环,项容情脸色阴沉,语气摄人,“还不刺!”
他邪恶地宛如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完全失去了理智。或许这个恶魔,本就让她一直身处地狱。
韩琼儿抬头看着闪动着光芒的银针,扯出一个凄然的浅笑,“项容情,我恨你!”
她认命地闭上眼,等待着蚀骨的痛楚。
冷冷瞪着丫环擦拭银针的项容情,脸色倏地冷却下来。
韩琼儿口中窜出这样一句放肆的话,却让他心脏绞痛起来。眼看丫环的银针即将落下,一双大手却毫无预兆地伸过去……
他紧紧地握住了即将落下的银针,将银针丢回盆中,沉声道:“取笔墨!”
待丫环取来狼毫,砚好墨,他提笔轻沾墨汁。在她的玉肩处,画上鲜艳的柽柳花。
粉红的柽柳花,在白纸油灯笼散发的光芒之下,另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提笔一圈,将柽柳花圈了起来。
只听‘嗷地一声,他右手一用力,狼毫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他笑了起来,歇斯底里地狂笑,邪肆凄凉。
韩琼儿轻蹙起眉头,明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为何在她听来却是空洞而又茫然。
“怪柳加身,罪业永在!本王每日都会来检查,不许清洗了它。如果你洗它,我就要了你的命!”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笑容,如寒冰般的冷意直透入韩琼儿的心底。
大手一握,断裂的狼毫在他手中粉碎成木屑。
随着他大手一松,微风一吹,木屑便在空气中悄失无影。
柔嫩的肩颈处,多了一朵妖艳的怪柳花。
韩琼儿笑了,笑得惨然。
“怪柳加身,罪业永在?哈哈……士可杀,不可辱。请王爷成全,给个痛快的死法吧。”
柽柳的花语是:罪。
黄玫瑰的花语是:不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