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
真心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来生!唯有期盼来生,没有责任,没有天下,唯有你与我同在!
他迅速合扇,运起轻功大手一握。手中的素扇顿时化为纷飞粉屑。
没有人可以染指素扇,染指他的美好记忆。
就在众人震惊地猜测那把素扇中,是否深藏着什么秘密而被宁风曦毁之时。
伴随着“噗哧”一声,一把锋利匕首已刺进他的胸口,顿时鲜血淋漓。
“宁风曦……”项容情疾喊着。
宁风曦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抚着胸口,漠然地双膝跪地,于大宁国,此生他尽力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前响起。
他疾步而入,很快地在宁风曦面前站定。>
宁风曦抬首凝着秦容高大伟岸的身影,带着些许淡淡得苦涩,轻扬起一抹笑意,“秦容,有你的存在,真是压力……你们夫妇,都很有意思,很有意思的对手。”
从大项国斗到大景,再回到大项国……
他们一直都是平手,最后一刻,他宁风曦总算是败了。
到了地下,就再光复大业,没有天下,没有权力,
他倦了,累了,如今总算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了。
身体渐渐冰冷,周遭一片迷蒙中的影影绰绰已看得不真切,一滴泪至眼角缓缓滑落,这是他最后的感知。
项云琦已坐回龙椅之上,冷声喝道:“验尸。”
陈太医即上前一步,查验起宁风曦的尸首。陈太医回禀道:“皇上,叛臣宁风曦已气绝身亡。”
项云琦冰冷而酷厉的声音响起:“拉出去五马分尸。”
朝臣们都兢兢业业地跪下,高呼:“皇上圣明!”
项云琦俊脸漠然,利眸横扫堂下跪立的朝臣,沉声道:“平身!今后如有犯上作乱着,同其下场!”
“皇上,宁氏父子犯上作乱,不知是否还有党羽,以微臣之见,不如将宁氏父子收葬起来,一则以显皇恩浩荡,二则派人在坟墓附近盯着,假以时日也许可将叛臣党羽一并除去。”秦容语声诚恳。
“众卿的意思呢?”
“臣等认为摄政王言之有理。”众人异口同声。就此一日之中,众臣心中的皇上已不复昨日的平和儒雅,平添了几许威严和深沉,甚至让人心惊胆颤起心生自危感。
也许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这个弑兄的帝王,又岂是泛泛之辈?
“那就照着办吧。”项云琦轻启薄唇。
呆立在一旁的太后赫连呜凤,凤眸之中噙满着泪花,“秦儿,容儿,当年你父汗……”
容情抬首,看着赫连鸣凤,愤然道:“本是一母同生,母后可曾对我皇兄公平过?”
“母后,当年之事莫要再提。”秦容示意赫连鸣凤不要再说下去。
秦容蓦然下跪请旨,“叛臣宁复假传先皇诏书,其反心诏然若揭。请皇上允准臣将诏书毁去,以免落入有心歹人之手。”
“恩准。”项云琦愕然,秦容,他……他不怪自己吗?
毕竟秦容的一生坎坷,和他脱不了干系。他甚至下令截杀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