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城外土龙岗,离南城门足有二十余里。一个人骑着快马远远奔了过来,黄泥的道路上,尘烟四起。此人身材精壮,背着一个沉重的大包袱,包袱里有一千两银子,正是赎金,此人名叫海余宽,是松山郡守衙门的三品高手,奉命到土龙岗放下赎金,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什么匪人。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海余宽无可奈何的再次背上包袱,掉头往城东方向去了,原来海余宽出了城奔土龙岗来的时候,县衙门突然又收到一封信,这次不是小要饭的送信,而是一个卖菜的老者,也是说有人出了五两银子,雇他把信送到衙门,随便把信给哪位官差都行,还让他转达一句话,就说县太爷有消息,在信上。
海余宽好不容易赶到了城东二十里的安家堡,又有人追了上来,说是绑匪又改换了接头地点,要到城北的谢家集去。海余宽忍不住破口大骂,只能折回头又往城北谢家集去,等海余宽骑着疲惫的马匹赶到了城北谢家集,天色已晚,又有衙役骑着快马来报信,说是绑匪又让到城西的汪家磨坊交换人质。海余宽气的几乎吐血,折腾了一圈下来,百余里路,马都要累死了。
之所以不换其他人去接头,是因为这些人当中,海余宽的武功最高,万一遇到对面也是高手,海余宽有一战之力,足可以撑到官兵和衙役以及其他高手前去救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群绑匪把知县大人给撕票了吧?原来没准备吃喝,是以为可以一次性搞定,哪想到这伙贼如此狡猾,如果官府有隐藏的官兵在暗处,那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绝对来不及调动。
海余宽四处望一望,朗声道:“朋友,你要的赎金一千两银子在下已经带来,按照约定放在土龙岗上了,请你释放知县大人和落捕快吧!官府遵守约定,没有派一兵一卒前来,也请你遵守约定!”
见有人答话,海余宽的心终于踏实了一些,不管怎么样,既然这个人答了话,就说明有人在,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海余宽依照贼人所说的条件,骑着马先行离开数百步,一边走一边偷偷回头观瞧。等海余宽骑马走出三百步远的距离时,天色又亮了一些,影影绰绰见南边更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驶上了土龙岗。有蒙面黑衣人从车内跳出,弯腰捡起了那包沉甸甸的银子。
赶车的刀疤脸车夫冷冷道:“既然银子已经到手了,还等什么?动手吧!”
洛凤扬面色坦然,不慌不忙道:“慢着!既然你都要杀我们了,也不说说你们的来历吗?我洛凤扬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一朝死去,竟然连杀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岂不可笑?人过留名,你既然能杀我这个昔日的天下第二,总该留个名字吧!”
赶车的刀疤脸楚山沉声斥道:“童苇,做事情痛快点儿,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银子到手了就砍人,尸体推下车就走!”童苇答应一声,一刀捅向了范成林,他要先杀范成林,范成林可是大堂主指定要杀的人,说是平西王爷的仇家。车厢内传来一声惨叫,楚山听到惨叫的声音,面带笑意,一张刀疤脸越发显得可怖,楚山猛然一惊,觉得不对,这声惨叫声似乎是童苇传出来的。
车帘一撩,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跳下车来,剑眉星目英武异常,一身青色锦衣,左手拿着黑色鲨鱼皮剑鞘,右手执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
楚山怀里抱着马鞭,怒极反笑道:“娃娃,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就算从生下来就练武,又能有多高的成就?就凭你,也敢挑衅你楚大爷?”
楚山大怒,一抡手中马鞭,来抽凌剑飞,同时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就敢吹牛!楚大爷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玩呢!年轻高手的确是有,可却不是你这种货色!小崽子别走,先吃你楚大爷一鞭!”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