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惠林连忙向那辆轿车走去。他正要低头坐进去,孙小燕突然转过高傲的头颅,目光扫过来,深深地盯了他一眼。
这意味深长的一眼,使朱惠林如沐春风,激动不已,心里觉得格外的踏实和舒畅。
迎亲的车队很快开进了陶宅。陶宅以最热烈的鞭炮声,欢迎新娘的到来。
立刻,看新人的乡亲们如潮水般涌来,一会儿就把装扮一新贴满大红喜字的小楼围得水泄不通。第一次看到新娘的人个个称羡不已,赞不绝口,都说与陶伟松是天生的一对。
新郎陶伟松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满把满把地给乡亲们手里塞着喜糖。嘴里不停地跟宾客们打着招呼,给同事朋友们点头致意。
接着就是盛大的喜宴。楼上楼下坐得满满当当,一阵阵欢声笑语从楼房里爆发出来,差点把灯火通明的小楼掀翻,比中午孙家更加热闹。
晚上,朱惠林在酒桌上显得十分活跃,比中午精神振作多了。他又是与人比酒,又是跟人斗嘴。酒是海量,嘴更厉害,真是文武双全。
谁都夸赞他这个媒人做得好,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真是绝配。朱惠林听了,表面上很兴奋,内心里却一阵阵发酸。
酒宴结束,要进行一些农村里传统的结婚程序。朱惠林躲开了,他怕这些繁琐的陋俗。到最后,一些亲朋好友想要闹洞房,却令他们大失所望。因为新房在学校里,新郎新娘要到学校去入洞房,他们怎么能到学校去闹呢?
朱惠林则很高兴,正好跟新郎新娘一去回学校,多了一段与新人在一起的时间。两辆车子开进学校,两对夫妻几乎同时从车里钻出来。
新郎挽着娘娘的手走上了楼梯。他们夫妇俩紧随其后,几个送亲的亲戚走在最后。
他们的新房就隔着朱惠林的两间套间。新房的地上铺了亚光柚木地板,墙上刷了一遍白色乳胶漆。新房里一切都是新的,全套新家具,新家电,新布艺,新的床上用品,新的小物什,一切都跟新人一样,显得那样的新鲜亮丽。
陶伟松打开洞房门,立在门口,恭敬地要把他们让进去。朱惠林犹豫地了一下,说:“我们不进去了,你们就早点入洞房吧。”
孙小燕站在门里面,对在门口往里张望着的张医生说:“张医生,进来坐一会吧。”
张医生看了丈夫一眼,发现他眼睛定定地往里看着,拉拉他的衣襟:“都快十二点了。”
朱惠林这才从新娘身上收回目光,见陶伟松一脸迫切期待的神情,目光几乎粘在了娇妻身上,就无可奈何,话外有音地说:“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搅你们了。新房早就看过了,喜糖也吃过了,我们衷心祝愿你们早生贵子,恩爱幸福,白头到老。”说着笑了,但笑得有些尴尬,没有平时那么自然潇洒。
“那朱校长,张医生,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陶伟松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出了送客的话。
孙小燕赶紧补充说:“张医生,明天,你们来陪陪我们吧。”
张医生高兴地说:“好啊,明天我们来陪你们。”
朱惠林在要转身往楼梯上走的时候,似乎有感应似的,猛地掉头,目光扫过去,准确地与孙小燕的目光撞在一起。他身子一震,赶紧收了目光,回到五楼的家里。
朱惠林到了家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孙小燕娇美的脸蛋和迷人的身姿。想着他们接下来马上就要发生的情景,他陷入了痴迷的幻想。
以后,陶伟松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天天跟孙小燕在一起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在形式上,法律上,名分上,陶伟松才是孙小燕的合法占有者。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张医生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叫道:“喂,你花痴啦?”
朱惠林一惊,抬头见妻子红光满面,也显得格外兴奋。他猛地立起来,一把搂住她就亲起来。张医生笑着说:“你眼馋人家了,是不是?人家是新婚……”
没等她说完,朱惠林就激情似火地抱住她亲起来。张医生挣脱出来,叫道:“你今晚你怎么啦?怎么那么兴奋啊?”
朱惠林说:“今晚,我们也重新结婚吧。”
“重新结婚?你是不是疯了?“张医生不解地看着他,眼睛里也充满了柔情和渴望。
朱惠林说:“我们那时太幼稚了,什么也不懂,匆匆忙忙,就算结婚了。呃,新婚之夜,我们是怎么过的?我怎么一点印像也没有?”
张医生媚笑着说:“你呀,哼,还说呢?笨死了,连地方都找不到。我帮了你,你又没用,刚进去,就丢了,然后就呼呼地,睡得像猪猡。”
朱惠林接着她的话头说:“所以,我们今晚重新来一遍,要像个新婚之夜。”说着,他一把抱起妻子,野蛮地往卧室里拖。
“你又急了,先去烧点开水,洗个脸,再弄个热水袋暖一下被窝。”妻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去开热水器。然后洗脸洒香水,展被铺毛巾,把一个大热水袋放进被窝。又脱了外套,将头发解下来,让它们性感地纷披在肩上。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妻子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现在,你就当新郎吧。”
朱惠林觉得妻子今晚也很美丽,脸因为兴奋而显得红喷喷的,有些妩媚。上身被羊毛衫勾勒得毕露无遗,曲线优美的身材也比平时迷人。朱惠林伸出两只手要抓她。妻子一打他的手说:“这像新郎官吗?新郎官都是很羞涩的,也懂得情调,你太粗鲁了。”
朱惠林这才上前搂住她,装模作样地在她脸上亲了一记。他把妻子推倒在床上,手忙脚乱起来。
妻子推开他的手,坐起来说:“真的新婚那晚,你也没有那么猴急。见人家新婚,就兴奋成这样。”她边说边脱衣服。脱得只剩内衣内裤,钻进被窝,躺下来等他。
朱惠林也迅速脱了衣服,钻进去搂住妻子的身子,开始奏起爱爱的前奏曲。可是不行,他虽然有迫切需要,但激情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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