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闭上眼睛,把身下的妻子想像成今晚的新娘。这样一来,朱惠林浑身一颤,来了精神。他仿佛看见娇艳美丽的新娘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激动地等待新郎上来。
我就是新郎,我的燕,我来了。朱惠林在心里说着,开始动作起来。一会儿,新娘的身躯就变成了起伏的波浪。
“究竟谁是真正的赢家?”朱惠林亲着妻子,不小心说了一声。
张医生低吟着问:“你说什么?”
朱惠林这才惊醒,连忙闭住嘴巴。敏,你是我的。朱惠林在心里喊着,却极力忍住,坚决不让声音发出来。你的心属于谁?心属于谁,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对不对?
陶伟松只是你身体上的赢家。我的敏,是不是啊?朱惠林在心里拼命地安慰着自己,同时努力地用嘴巴和身体,把心中的爱情和力量都倾注到新娘身上。
“朱校长,你别伤感了,我的心是属于你的,你才是真正的胜者。”朱惠林仿佛听到新娘在对他温柔地嘤咛。
“那我,真是太幸福了,我要好好地谢谢你。”朱惠林在心里回答一声,便激动地把妻子当成了新娘。
身下躺着的不是妻子,而是他想像中的新娘。所以今晚,他竟然一反常态地越战越勇。
结束以后,朱惠林还不忘刚才的话题:“我们结婚时,倒是童男女孩。现在的年轻人,就不一定了。”妻满足地望着他说:“拉倒吧,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结婚前,你就没来骚扰过人家?那晚就熬不住,哼。”
朱惠林说:“那不算的,拥抱接亲,怎么能算呢?”心里则想,那妻子是不是爱情的真正赢家呢?她不也跟陶伟松一样吗?
不,你的心已经属于孙小燕,而孙小燕的心真正属于你。还不一定啊,只有让时间和实践来检验吧!
从此以后,朱惠林与妻子过那种生活,越来越灵肉分离了。肉属于妻,灵却在孙小燕的身上。但这个分离的度,他掌握得很好,可谓恰到好处,炉火纯青。他既没有让妻子感觉出来,自己只得到一个没有意义的**而已;又能于冥冥之中,让孙小燕切切实实感受到他越来越近的灵,与肉合而为一的真实的灵,而非只是虚无飘渺的魂。
婚后,陶伟松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新人。不仅面貌焕然一新,而且心情舒畅,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和得意。
陶伟松没有想到,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竟然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孩。他原本有这个心理准备,因为他自己也不是童男。以前的孙小燕,他可以不管。只要结婚以后,她不给自己戴绿帽子就行了。
新婚之夜,他上去初试丈夫的义务和权利。那晚人走光后,洞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互相望望,觉得有些别扭。陶伟松看着娇嫩欲滴的新娘,立在床前,不知怎么办好。
倒是新娘显得老练一些。她不慌不忙地铺开被子,脱了衣服钻进去,两眼望着房顶出神。她静静地等待着,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陶伟松以为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经验。管它呢?只要她婚后真正属于我就行了。于是,他像珍惜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愣愣地看着她裸露在被子外的上身和俏脸,不敢轻易动手。
过了一会,新娘不解地看着他说:“你还呆着干嘛呀?”
陶伟松这才笨手笨脚地脱了衣服,钻进去,搂住她又凉又滑的身子,手忙脚乱起来。他不是童男,很有经验,在大学里就跟一个女同学上床多次了,但他不敢暴露出来,故作一副慌乱无措的童男模样。
可只一会儿,陶伟松就忍耐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凑上去亲她的脸。陶伟松虽然经验丰富,却还是没有掌握好火候。
蜜月期间,陶伟松没完没了地跟她做那种事。一天好几次,真想跟她融为一体,永不分离。陶伟松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占有了她,是个真正的男人,爱情的赢家。所以他越来越爱她了。他努力尽着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关爱她,体贴她,想更加牢固地拥有她,真正赢得她的芳心。
这样,陶伟松的心理压力也就越来越大。因为对孙小燕爱得越深,他的自卑感就越强。陶伟松明白,男人没有出息,就得不到女人的爱,更征服不了她的心。尤其是漂亮高傲的女人,绝对不会爱一个平庸的男人,更不会满足一般的生活而不变心。
因此,从朱惠林给他说媒起,他就开始了努力。他深知,要让孙小燕看得起自己,并真正赢得她的爱,就必须干出成绩来,改变自己的地位。
于是,陶伟松刻苦钻研教材教法,认真上好每一节课,起早贪晚地埋头苦干。在政治上表现积极,主动向校长及自己的媒人朱惠林靠拢,有时甚至还想着法子讨好朱惠林。他也积极参加学校各项活动,想使自己所带的班级在各项比赛中取得优异成绩。然而,他不能完全如愿,还常常事与愿违。
这天,陶伟松心情沉闷地回到家,只顾烧饭做菜。做好,他把菜盛到桌子上,叫了孙小燕一声,就自顾自闷头吃了。
孙小燕坐到桌子上,看着他郁郁寡欢的样子,问:“又碰到什么不开心事情了?”
陶伟松叹息一声说:“这次全校卫生大检查,我们班里又得了个三角星。”
孙小燕嘴一撇说:“哼,说你什么好呢?连这种小事都抓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大事?”
如针戳心。
陶伟松最怕听到她说这种话。他平时很敬业,很努力,就怕自己的娇妻说出这种看不起自己的话来。可无论他怎样努力,却还是听到了。
陶伟松心里非常恼火,但不敢发作。
孙小燕得寸进尺地说:“你应该多看看人家。”
陶伟松敏感地问:“你说的是谁?”
孙小燕垂下眼皮想了想,只含糊地说:“就在学校里,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是老师,还是领导?”陶伟松不无妒嫉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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