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胡之接到这样的命令后,立即去拜见征西将军庾亮。
王胡之见了庾征西,行礼之后直奔主题:“庾将军,王某擅自做主让桓温等人进剿西阳蛮,以救出西阳太守樊峻的千金,作为交换条件,我让殷浩和王羲之对你不辞而别,现在想起来擅作主张,冒昧失礼,还请庾将军恕罪!”
“哪里哪里?这些事情老夫后来已然得知。王参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老夫不怪你!”庾亮也客气了几句。
“庾将军此次不仅不追究王某人的罪责,反而提拔敝人去南平郡任太守一职。王某人愧不敢当!然,王某人方才遭谯王司马无忌行刺,那南平郡又靠近谯王司马无忌的湘州封地,王某人素有风眩之疾,此行前往恐怕凶多吉少,还请庾将军允许王某人挑选一得力保镖护卫同行!”王胡之开始提要求了。
“这个好办,老夫的武昌征西幕府人才济济,王参军要谁同往,尽管开口,老夫定然满足!”庾亮相当大度!
“王某先前见过西阳太守樊峻府邸的丫环翠香,此女身手不凡,会游泳,善使一把刀身直窄的短柄,希望能聘请她当王某的保镖护卫同行!”王胡之开始提出要求了。在其内心,王胡之知道自己与樊小姐已经不可能,点名要她的贴身丫环护卫前往南平郡,不能不说是内心绮念在作祟。
“这个好办,老夫马上就下命令让樊峻交出那个丫环,与王参军同去!”庾亮乐于成人之美,很快就拿出了令牌交由传递兵带去邾城,“请在此稍安勿躁,要不了一个时辰,相信就能如你所愿!”
......
话说毛穆之将军让两兄弟和家丁部曲掩护坐在牛车里的我回武昌城,原来是有其特殊目的的。他骑了一回马,然后让部曲扶他下马,并示意赶牛车的车夫停下,让他上车说话。
我好奇地打开牛车的帘子,毛穆之闪了进来,让车夫和队伍继续前进。
毛穆之一进来,首先屈膝对我施礼:“在下毛宝长子毛穆之,前几日在武昌城内多有得罪,请陶功曹见谅!”
“请起!我们是平辈,就免了那些大族和寒门的规矩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陶功曹万不可下车去追樊小姐,樊老夫人早有杀你之心!”
“哦,怎么会这样?”我对这个未曾谋面、但自以为差不多可以成丈母娘的老女人的想法感到惊讶。
“西阳太守樊峻与我父亲毛宝关系不错,两家经常走动。此次,我父亲得知庾征西有北伐意图,令我等先行来到邾城与樊家回合。而据我所了解,樊家世代为寒门军户,樊峻本来有一儿一女,长子战死沙场,只剩樊晚霞这一独女。樊老夫人系北伐前辈祖逖的四妹,一直想以樊小姐与我家成亲的方式,来壮大祖、樊两家的势力。可惜我们毛家兄弟大多已经婚配,只有三弟毛俊之先天愚钝,未曾婚配。樊老夫人不管这些,强迫其女与我三弟婚配。我们毛家也一直想让三弟延续香火,所以也表示同意。不想成亲在即,陶功曹掺和进来,樊老夫人听闻小姐与你私奔一事,先是令我等半路截杀。不想陶功曹吉人自有天相,得道长相救,逃往深山道观。后来,我等又追到那里。不想遇到西阳蛮袭击,樊小姐落入蛮人之手。经过我等回邾城与樊将军和樊老夫人禀明,樊老夫人对我等办事不力面露不悦之色,想直接让樊府的人代替我等去西阳蛮处夺回樊小姐,并伺机谋害陶参军本人。正商议之际,不想桓温桓大侠来了,于是就有今日鹤皋峰阵前说话一幕!”毛穆之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因其父受我祖父陶侃提携,对我已无加害之心,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
“原来如此,看来这邾城樊府我是去不得了!”我猛抽一口冷气。
“那是当然!”毛穆之想了想,“我带你回武昌找谢尚将军。你还是跟着他比较安全一些。再说,庾征西已经奏明朝廷,令我父出发,不日将路过武昌,到邾城来主持这边的军务。到时候,羯赵大军势必第一个攻击邾城。陶功曹还是呆在武昌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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