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my的羯赵败军为何选择在琅琊山停留,据说是因为在羯胡军队看来,南方的这座琅琊山,虽然不是北方已经被自己占领的那个琅琊台(在今山东日照涛雒镇天台山,这里有羯胡人祭祀祖先的“琅琊台祭祀碑“),但依旧可以看作胡天神指定的方向,迎接朝阳出海,祈求族人在归“日出主”后能繁荣昌盛的祥瑞之地;而在东晋军队看来,侨置的这个琅琊山,虽然不是东晋开国皇帝晋元帝受封琅琊王的那个神山,也不是琅琊王家的祖籍地,但是依旧承载着东晋皇族和北方南渡士族的回归故土的希望,因此两军之间的这一战不可避免!
司马晞和司马无忌二人在王恬的率领下,已经和石头城部队和建康援军,驾驶着一种名叫"连舫"的多体战船,切断了Tommy从山下涂水撤退的道路,而张耽、谢艾的一千西凉铁骑则从陆路挡在了Tommy下山的隘口之前,Tommy情急之下,命令手下的黑槊龙骧军全力出击,朝着张耽、谢艾的骑兵部队杀过去,企图从陆路突围。
怎料到谢艾再次召唤前凉第一战神北宫纯和西晋陇上猛将陈安二人的魂魄,北宫纯我就不再提了,那个陈安也非常了得,他左手挥舞七尺大刀,右手运起丈八蛇矛,号称左关右张,一旦敌人接近就刀、矛同时挥动,每次都能杀死五、六人,追敌稍远,便左右驰骋一边发箭,一边退走。在前赵时期,只有前赵匈奴猛将平先能够与之匹敌。这一回,Tommy刚刚在石头城外遭受重创的黑槊龙骧军和高力士军团,要迎战的是与之旗鼓相当的前凉重装骑兵,而自己又要同时应付两个被战魂附体的前凉士卒,其结果可想而知,自然又被打得大败。
Tommy见大势已去,加之又从刘征那儿听闻蔡谟已经准备派桓温带着自己的具甲重骑兵从京口往西驰援建康,于是选择北方胡人并不擅长的水路。而横在水路之中的东晋的这种名叫"连舫"的多体战船,长宽各达180米,承载2000余人,上设木城,四门皆可驰马来往。这一点正好对了Tommy的胃口:“东晋那群傻蛋,摆出一排浮舟就想截断我军退路,真是螳臂当车,作死的节奏啊!高力士军团,准备用利斧劈砍,用弓箭射击,泅水开路!”这数千高力士,原本是保卫羯赵东宫太子石宣的中央禁卫军,精锐中的精锐,个个多力善射,以一当十,即便没有铠甲兵器,但所到之处抢掠百姓的大斧,绑在一丈多长的粗木棍上,也能攻占如神,所向披靡。果然,很快地,王恬、司马晞和司马无忌的水上"连舫"木城就被高力士们用长斧一一砸个粉碎,王恬连忙用旗语通知张耽、谢艾的西凉铁骑回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Tommy麾下的高力士军团硬生生地从王恬、司马晞和司马无忌的石头城部队和建康援军的铁桶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Tommy见状,连忙带领还没溺亡的黑槊龙骧军残部,跟着高力士们突出水上重围,狼狈地北撤回寿阳大本营。
但不管怎么说,张耽、谢艾的一千西凉勇士协助王恬等石头城守军,一举击败了前来骚扰的羯赵将军Tommy,这还是事实!
此战结束之后,东晋朝廷摆酒相迎,庆祝之前在石头城外的大捷。京师为之歌曰:“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凉州鸱苕(威猛的鸱鸟),寇贼消;鸱苕翩翩,怖杀人。”
宴席上,晋成帝司马衍询问其遥远的前凉的风土人情,张耽一一作答。
而前凉主簿谢艾则邀请石头城守将王恬与自己下棋,谢艾毕竟不是琅琊王家那样的贵族出身,从小玩的是六博棋。原来从东汉初年开始,社会上出现了“博行于世而弈独绝”的状况,当时贵族们下围棋,民间却多玩六博棋,因为六博棋简单,不似围棋,学起来太难。一般认为,秦汉时期的六博有“大博”和“小博”两种玩法。由局、棋、箸组成的为大博,或称之为“投箸之博”;由局、棋、骰(焭)组成的为小博,又称之为“投焭之博”。
东晋人张湛在《列子》的注里,引用了一段秦汉时期的《古博经》,记载了小博的玩法,即:两人对局,博局有十二道,两头中间是“水”,12枚棋子,双方各执白黑棋6枚,分别布于局中12曲道上。双方还各有一枚称作“鱼”的圆形棋子,放在“水”中。双方互相掷焭行棋,行棋的步数根据掷的数字决定,棋子进到规定的位置即可竖起,名为“骁棋”,这枚“骁棋”便可入“水”中,吃掉对方的“鱼”,名为“牵鱼”。每牵鱼一次,获得博筹二根,连牵两次鱼,获得博筹三根,谁先获得六根博筹,就算获胜。
但是到了东晋十六国时期,原先六筹得胜的小博玩法已经不能满足平民们苦逼的娱乐生活,他们更需要一些刺激点的赌博冒险,于是其注意力及胜负判断已经主要集中在掷箸(即掷采)这一步骤,侥幸心理与求财动机如影随形。于是六博中的小博玩法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博玩法的进一步细化,也就演变为塞戏了!
这种六博比象棋古老得多,大约春秋时期就已经存在,《楚辞·招魂》有“菎蔽象棋,有六簙些”,至战国时期则已相当流行。《战国策·齐策》记述齐国都城临淄的情况时曾提到六博。六博的棋盘叫梮,是在方形或近似方形的木盘上,阴刻矩纹,漆绘4个红色圆点。棋子叫棊,大都是骨质的,共12枚,红黑各6枚,也有6枚为正方形6枚为长方形的。骰子叫箸,多半由半边细竹管制成,两旁各置一细铜丝,中间填金属粉。箸外涂黑漆。由于它的一面是平的,另一面为圆弧形,所以投掷时有正背面之不同。六博棋由棋子、博箸和博局(棋盘)3种器具组成,两方行棋,每方6子,分为枭、卢、雉、犊、塞(2枚)。春秋战国时兵制以5人为伍,设伍长一人,共6人。六博棋是象征当时战斗的一种游戏,比赛时“投六箸行六棋”,互相进攻逼迫,置对方于死地。六博棋除了用于学习兵法外,还是古人娱乐的工具。“喝彩”、“赌博”等词汇都与此相关。六博棋靠掷采行棋,跟现代掷骰子一样,掷采瞬间伴有吆喝之声,即为“喝采”,后来演变为“喝彩”一词;输棋一方还要计筹罚酒,时称“饮博”。六博棋属于竞争性极强的棋种,迷上博戏者往往废寝忘食,甚至为此输得倾家荡产,后来产生了“赌博”词义。
可是王恬虽然贵为东晋围棋第一好手,但个性傲诞不羁,不拘于礼法,且向来不喜欢和姓谢的交往。有一次陈郡谢家的谢万到访,坐下不久王恬便入内。谢万以为王恬会厚待自己,但王恬却去洗了头,并披头散发地走出来,坐在胡床上弄干头发,神气傲迈,毫无宾主之礼。谢万于是感到被鄙视,也失意而返。至于凉州敦煌的谢艾,本是儒生出身,且又是寒门,根本就不符合玄学和武艺的王恬的兴趣,自然为这位只热衷于高雅的围棋的高门贵族所不齿:”谢将军为我大晋浴血在外,王恬深感钦佩,然这六博之艺,早已被我朝陶侃将军所禁止!“
谢艾尴尬之余,不曾想到本应闲居会稽郡山阴县东山墓地的赌神袁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表示愿意出场奉陪。自此,一场一掷千金的豪赌在建康皇宫里上演了,由晋成帝司马衍亲自当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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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艾掷箸之后,胜负已定,于是袁耽对其罚酒一杯。
"袁将军的博艺,早就名动江湖,今日得见,实在佩服,更让谢某没有想到的是,袁将军居然还如此年轻!"谢艾愿赌服输,语气相当谦卑。
”哪里哪里,比起我的两个妹夫殷浩和谢尚,还有那个赌场上的最佳拍档桓温,我可是差远了!“袁耽好久没有赌了,一下子赢一大笔钱,自然开心!
”嗷???这个殷浩是一个玄谈大帅,桓温军事技术在我之上,谢尚也很不简单!“谢艾说起东晋人物,如数家珍。
”谢尚只不过一个伪娘,怎么个不简单?“袁耽听得有些好奇了。
”这个谢尚知道当今天下的二十八战魂中的朱伺、张昌、杜曾的魂魄的具体方位,这一点我相信在整个东晋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谢艾继续道。
”竟有这事,袁某愿闻其详!“袁耽好奇地近身一步。
”羯赵天王石虎发现,普天之下,共有二十八个死去不超过四十年的英雄人物的魂魄在飘荡,他们分别是刘曜之魂、石勒之魂、慕容仁之魂、段文鸯之魂、拓跋猗卢之魂、王浚之魂、刘琨之魂、祖逖之魂、北宫纯之魂、陈安之魂、冉瞻之魂、李矩之魂、苟晞之魂、石崇之魂、司马乂之魂、张方之魂、谯登之魂、范长生之魂、李雄之魂、王敦之魂、纪瞻之魂、张昌之魂、杜曾之魂、苏峻之魂、韩晃之魂、陶侃之魂、周访之魂、朱伺之魂,谁如果能够召唤到这些战魂为自己的军队服务,谁在战场上就会掌握先机,从而克敌制胜!“谢艾解释道。
”这么牛呀,此法可有破解之阵?“袁耽继续问道。
”据说只有象雄王朝和我前凉西域地界交汇处的昆仑派铁棱道人的屠龙刀方可破解!“谢艾想了又想,还是说出来了。
”太神奇了,来,我们喝酒!“司马衍听着云里雾里,开始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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