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玉壶冰暧昧的神色看来,他们大概都是绝对是在感觉到殷亦桀……
堕落了!!
哈哈。
不打自招,被娘家人逼问出来了,哈。
说到结婚,布莱恩不观望了,直接表态:
“显然可人没答应。我觉得也不急,现在结婚条件确实不成熟。父母无法到场,没有父母的祝福,是一生一次婚礼的永远遗憾。我不想让我妹妹搞得像私奔,相反,我会准备一个最甚大完美烂漫的婚礼送给妹妹,将她送给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别插话,过日子是你们两个,但要面对的问题不只是二人世界,别告诉我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慢慢处理,可人已经受够了家庭的委屈,如果不能给她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就靠边站!可人,别的我也不多说,你已经长大,懂事。但有一点记住……”
“和谐的家庭是幸福的婚姻和完美的爱情的重要保障。如果不想扼杀你的爱情,就在实现多准备充分一些。”
忽然,大家都不说话了,这个话题,说实在的,有些沉重。
我想在场的都知道。殷亦桀家里的问题,也正是我拒绝他的原因之一;
他从来不说,是吗,我不用再重复了。玉壶冰和爱人劳燕分飞,多少时候强颜欢笑,不全是装的。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在于……
我妈妈和爸爸,好像连私奔都比不上吧,说的……
难听而直接一点,不过比韦小宝稍稍好一点,就是我知道准确的爸爸是谁……等等,等等……爸爸……
哦不!不要想这个问题,我从小从我出生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都姓妆,不,略过这个问题。
下一个,布莱恩,或者米粉,他们都是私生子,也因此注定他们要比别人承受的多得多;哪怕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
这是个没答案的问题,我,点头,我同意布莱恩的观点,其实我们的意见本来就相仿。殷亦桀咬着牙,暴躁的站起来,差点踢到桀桀,转出去……
我没有看他的背影,但是,我知道,又回到老问题上了,这个问题,几乎成了他的禁区。
其实我听说过,范氏是个秘密,自从范氏灭门夜之后,近乎消失,或许他不想提。
但是,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就算都……不幸了,他也可以给我说个什么,可事实上他什么都没说过。
还没人打破沉寂,打破尴尬,殷亦桀又转回来了,手里夹着一支烟,坐下来依旧搂着我,感觉粗暴烦闷。
很随意的将烟盒和打火机丢桌子上,烟灰四处乱飞。
r殷亦桀不高兴地说道:
“好,你们都是这个意思,那就先办。市里和MIT、UC都安排好,到时候有空就去。不过我倾向于先在国内上……”
殷亦桀振振有词:
“国外的管理理念搬过来往往消化不良。我自己的经验,这个年龄最多出去一两年就要立刻回来,从国内的基础做起;除非将来面向国际,甚至是做国际并购、资本运作。”
他现在烟味儿很浓,我不喜欢。
呵,也许是自己不够干净吧,所以我特喜欢干净的感觉;
也可能是被他宠的太过了,现在见到烟我会有略微的反感,尤其是他目前的状况。
皱眉,又不敢去点他的炮,这回应处于暴走状态了,我怕将他气疯。
布莱恩到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跟着点了支烟,见我皱眉,又掐了,说:
“殷氏,可人不喜欢烟,你还是少抽点儿吧。上学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先联系,到开学还得些时候呢,没什么意外的话跟前再说。可人,有意见没?”
摇头,没有。
给去就行,别的意见我不敢再提了,要不然殷亦桀非吃了我不可。
殷亦桀看看我,掐了烟,好像特别沧桑是一些,揉揉我的头,将我揽在怀里。
沉寂,他也不想说话。
其实,他如今在我跟前极少抽烟;但是也不辩驳,白让比他小的布莱恩说几句。
“殷少在担心有人挖墙脚。”
不知谁这么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我们都看过去,他又低头了。
一句正中目标,殷亦桀冷着脸,紧紧搂着我,偏不肯承认,哼道:
“我老婆比城墙还要宏伟,光挖个墙角啥都挖不走。可儿,你会让人家挖走吗?”
勉强勉强的调侃口气说出来比吃人前的宣言还恐怖,盯着我的脸哼哧哼哧,好像我稍稍露出点儿“是”的意思,他就一口吃了我。
不过,不看他,不理。
我说:“度假呀,谁答应过年年都出去度假的,说话总是不算话……”
当然了,有些问题需要私下切磋么,我也不能忒不知好歹了,是吧?
此时我要说啥,到最后死的还是我。
毕竟,可以7X24跟着我的,只有他;
等布莱恩不见了他捅我一刀……棍,我不亏大了,汗!
“度假度假!”
我转换概念,把殷少在担心有人挖墙脚这个问题模糊过去。
说到度假,一个个都来劲儿了,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好像刚才根本没那场冷战似的,一个个健忘,哼。
连,外头几个都蹦进来了,蠢蠢欲动;就好像听见发肉证了。
好像为了补偿我似的,最后一致由我指个地方,其实我哪知道什么地方啊,不过胡指一气而已。
既然布莱恩死皮赖脸的要去,那我就只好指个方便一些的地方,以便他随时都能回来。
不过也好啊,有他跟着,我感觉轻松了好多,至少不会那么多冷战。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俗是俗了点儿,但正如俗话说的:
话糙理不糙。哪怕外头阳光明媚好几个人围着我转悉心照料,头两天简直跟脱了层皮似的,急得殷亦桀真的准备临时抱佛脚去浮云寺请尊菩萨回来保佑我了。
只可惜我们这没人信佛,最后只能未遂。
回过头来,既然决定出门度假,众人短期目标明确,就各自忙开了。
男人们么,总有数不清的家国大事需要做,但他们好像商量好的,有志一同的不告诉我。
哦,这个问题,也就是食品公司该照他的思路继续还是按我的想法进行;
似乎是雷区,大家都不想踩,包括殷亦桀。
虽然可能是我正在病中谁都不想打搅我休息;但显然殷亦桀也还不想妥协,又不便在我面前坚持。
目前的情况,大致上是绥靖,说直白一点,就是谁来了都顺着原先的思路拐个弯,慢慢的拐到自己的习惯上;
而不是果断的一刀砍下,血流成河。或者再换个说法,大概是将急性改成慢性。
这就是我们双方协商的结果。
但即便如此,我们也都不想去提,显然不管大的方向还是小的细节,我们的看法都相去甚远。
因此,最好的办法,至少目前是如此,那就是尽量避免。
至少我们都需要一个时间去消化。
其实这也未尝不好。
如果有充分的时间沟通,相信我们会处理的更好。
撇开这些不提,眼下的情况则是,我们都顾左右而言他,说直白点,就是没话找话或者避重就轻。
其实按说我们该沟通一下,从理论角度做深入的探讨,取得一致意见后再付诸实施。
可惜现在我们都……
更明显的是殷亦桀……
啊,我其实也一样。
我死认为自己是对的;殷亦桀也认为他是对的,但我们又互相深爱,不想为这些事引起冲突,于是乎……就成这样了。
度假当然不用我准备什么,我现在简直金贵的像公主,玉氏公主,只管袖手,等着康复。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去去去,随便刮个风,怎么刮到这悲悲切切凄凄惨惨上头来了?
啊,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怎么又给跑调跑这上头来了?
不过一点儿风,一点儿,徐徐微风而已。
斜月清风竹林夜香,简直是诗一样的意境。
那白天呢?
白天,呃,没办法,夏日炎炎,哪怕坐在树荫下,那感觉还是不同。
不论如何,大概不会让人想到诗,那种优美娴雅的诗。
秋千的椅背打了个窟窿,不过,我还是喜欢这里,或者说愈发喜欢这秋千了,不论白天黑夜。
风起时,秋千微微摇摆,不论是打盹还是散淡,都是上上之选。曾几何时,我疲于奔命,哪里有空如此惬意的整日晃荡?
唉,此一时彼一时埃看来,不论那八字没一撇的哥哥怎么着,有他在真的让我省了不少心。
就连公司里的事儿都由他和殷亦桀去吵,我,就只好打盹喽。
“困了?回屋去睡吧。”
嗡嗡嗡,大苍蝇在我耳边叫,冷不防叮一口,麻麻痒痒。
“嗯……这就好……”
我觉得若是给我塞个酒壶,这随风摇摆的样子,一定是醉中极品。
人不醉我自醉,醉啥?风!风是最能让人醉的,尤其是早上起来发现不用去公司卖命了,站门口伸个懒腰,一阵凉凉的晨风吹过,哇,转身爬上床管保一觉睡到天黑。
不过挺烦人啊,我还没说我,殷亦桀就准备动手抱我回屋去;
因为他觉得在外头睡早了容易着凉。他觉得,因此我就不可以这样。
唉,实在不想睁开眼睛义正词严驳斥一番,严重破坏气氛啊。
所以,我只好婉拒:
“不要,我就在这儿。舒服……”
殷亦桀胳膊收紧抱着我咬着我耳朵道:
“可儿,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样子绝对是勾引……”
话未说完,某色狠已经咽了三次口水,顺带舔我耳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