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恋旧情节,我想这里作为某种旧,已经停留在记忆里。
倒也还好,我们回来了;哪怕某些东西已经改变,我们也回到了***。
殷亦桀不在卧室,呃,我爬起来,身上整齐--呃,这才起来必须检查,要不然会出糗的。
有一次睡晕头了,走到门口才发现衣扣没扣,也可能某人后来又去摸了,总之,还好还好,那次最终并未出糗,但是记忆深刻啊--嗯,整齐就好,摸出卧室。
客厅,殷亦桀没在。
“就依你说,可儿差不多……她不会……恩,没问题……”有人在餐厅打电话,讲我。
我走过去,殷亦桀拿餐桌当办公桌,好像沿袭了以前在家的情形:我在书房学习,他在餐厅工作。
但今天我没用书房啊,什么意思?书房门关上说话也听不见嘛,搞不懂。
“起来了?”殷亦桀抬起头,挂了电话放桌子上,过来拉我。
抬头,看他的眼睛,一切正常,一如既往的带着一丝凉意,但很舒服,犹如一泓清泉,看来昨晚喝醉的事儿是彻底没影响了。
脸色白皙中透出一抹朝霞般飘渺的红色,充满诱惑。
咬着手指,我很郁闷,为什么他总这样,每一点都是诱惑,当然包括他的嘴唇,还有别的地方。
点点头,我心虚的靠在他怀里,感觉又迷瞪起来。
“前几天病了是不是就没好好休息?”殷亦桀搂着我,下巴搁在我头顶柔柔的问。
“有休息啊,那个不要紧。Tina很喜欢这里,我要做好东道啊。”
哦,我好像忘记Tina了,今儿一天没找她,她一定会很难过,我都没有告诉她什么缘故。
哦,昨晚是说有点家事,哪里知道要耽搁一天啊。
嗯嗯嗯,我开始找电话……殷亦桀搂着我的腰,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乱翻乱找,唇角勾起,笑。
有什么好笑的嘛,我跟她可是好朋友哦,我要诚实守信,而其人家远来是客,无关乎老外不老外,只是刚好投缘嘛。
讨厌讨厌讨厌,做什么还笑我?哼,兜里没有电话,那电话呢?
殷亦桀忽然低头,吻住我嘴唇,轻轻的,没有一点儿杂念的吻着。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先放弃找东西吧,虽然才睡醒没刷牙,不过他嘴里很香啊,先吃,吃完了再去刷牙,嗯,这主意不错。
深深的缠绵,浅浅的吻,却总也分不开……
忽然,我心头微颤,他……好像有点儿异样的情愫……我迎上去,轻轻咬他一下,他会都送给我让我吃个够;但若是以前,他大多会跟我咬在一起,然后就烧起来,头脑发晕的最快。
好像不太对呀,慢慢的吮着,我摸不到,但那一缕异样,却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连同之前的那一点异样一起,开始纠结。
很久,不知道我们谁先松口,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努力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就很舒服。
如果一辈子都这样,是不是也挺不错?好吧,别的罗哩吧嗦繁杂事情,都丢一边去好了。
“可儿,晚上想做什么?”殷亦桀忽然问我。
呃,我抬头看着他,为什么要如此特殊的提出来?顺其自然不就到晚上了?
垂眸,我还是好好想了想,说:“Tina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想问问她。你不知道,她跟Tracy的关系挺好。”
殷亦桀有些吃惊,又不太奇怪,抱着我到客厅沙发坐了,问:“你跟她很好吗?才认识几天?”
呃,我抱着他脖子,好奇的看着,呵呵,摸着他的脸,我问:
“你这个样子算吃醋吗?她是senior的女生耶,跟我差不多大。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我好生问一句,那边有座机电话,我努力的伸长胳膊去够。
唉哟,不想离开他怀里么,就只能这么高难度动作了。
我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电话一点点挑过来,还没开始打,因为我不记得Tina的电话了;殷亦桀低头趴在我胸口,闷声道:“可儿,知不知道刚才的样子很挑逗?那曲线,太诱惑了。”
呃,抱着电话挤到我们中间,也就是说挡在胸前,我疑惑的看着他。
殷亦桀眼里放光,并非假话。
汗!我摇头,使劲摇头:“你不能什么时候都想着吃,再说,我不行了,我要累死。”
扭扭扭,我准备下来去找电话号码,早知道这样就不这么高难度了,懒一下害死人。
殷亦桀抱着我不放,哼哼:“你坐在我上面还乱扭,成心折磨我是不是?老婆放着不吃难道还是摆设吗?你该不会让我……”
大概是为了掩饰他后面半句不能说的话,这人竟然毫无预期的就下手了;哦不,不只是下手,还上手……包包就在小几上,我抓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光了一半。
咬牙,别理他,别理他就好,这会儿跟他说什么他都能引申为挑逗一类的无聊话题。
不过,我显然低估了某人的能耐。
不知道他是吃不够,还是急着想要宝宝--这是我忽然想起的原因,最近他比以往吃的还多,显然是有缘故的。
急着要宝宝,这个……又是为什么?
唉,算了,看他猴急的样子,大概也少不了这一回。
等他真的动手将我包包、电话和衣服都丢旁边沙发上时,我就彻底放弃了。
只是这个姿势实在不太舒服……殷亦桀磨蹭着艰难又熟练的将自己扯掉,忽然停下来,看着我,或者说我身上某处……我晕,有点儿感觉又要被他折磨了吗?
这会儿好像比下午那会儿好,没有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或许不用那么痛苦而丢人。
殷亦桀眼睛发亮,顺着他视线我才发现,他在看着我胸前一缕头发。
刚睡醒我没拾掇头发,散乱的披散着。
不知何时,有一缕从后面或者侧面掉下来,落在胸前,一动,就在XX前晃荡,欲遮欲挡,事实上又不过小小的一缕,根本遮挡不住;但是随着他扭动,带动我身子摇晃,头发就依旧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晃啊晃……呃,殷亦桀盯着看了好久,忽然动手,又抓了一把过来挡在前面。
然后猝不及防的将我XX拉开,跨坐在他身上,一抬……很容易的他又进去了,显然随时随地发情神功又进步了。看啊,不过看着我拿个电话、一缕头发,竟然将我胀满,一直坐到底……沙发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配合,吱拗吱拗叫得欢实……殷亦桀上抬功夫竟然不弱于下压……
“今晚你要还敢要,我就只能死在你面前了……”瘫在他怀里,我吐出临终遗言,“啊!”临终……遗……言,是这个字。
浑身不停的颤抖,好像命被抽了半条。
殷亦桀抱着我,大口的喘着气,尽量调整气息,感觉也像是累坏了。
虽然相比于早先那场,已经能算得上是速战速决了;但激烈程度可不……
“你别勾引我我也不会这么不要命啊……小妖精……我有一天终要为你精尽而亡,也值!”
殷亦桀咬着我肩头,闷哼着,仿佛错的是我不是他。
哦,他还知道这简直就是不要命啊,哼。
这人现在也懒了,或者故意,竟然不给我洗,直接穿上,完了。我累得要死,自然也懒得动,举手投足都由他。
“比在床上舒服是不是?”殷亦桀咬着我耳朵,竟然意犹未尽。
我恨!不理他,找电话,我给Tina打电话。
她还挺善解人意,反正中文也能鸡鸭鸡鸭的听个三四分懂,竟然拉着她老爸去附近的一个世界文化遗产旅游,看来对中国文化兴趣浓厚啊。
想想,我又给张亚龙打个电话,这事儿怎么说也是我起得头,要不然就没他的事儿了。
“我陪他们,还好。”张亚龙和往常一样。
“他们什么时候走?有空我请大家吃饭。”
因为Tracy的关系,我差点儿当Tina是小天使,或者未来亲家她的什么人?“未来亲家”?我还真是大嘴不害臊,低头,表让某人看见。
“酒店订到十六号,别的我还不大清楚。”
张亚龙,估计和我一样菜,接待老外多有不懂。
呃,好吧,不清楚就不清楚,我得挂电话了,身边有人做小动作烦死人,打个电话都不让人安心。
说好有事儿打电话,OK,挂了挂了。
我怒视殷亦桀:没完了!
“那是男生……”殷亦桀用极为平稳毫无感情色彩的语气吐出四个字,理直气壮的看着我。
唉,我泄气好了。
刚还做过啊,我怎么能跟别人有个鸟关系,真是的。
丢了电话,我饿了。
还没爬起来,殷亦桀按住我,闷了半天,吐出一句:“老婆,不喜欢。”
我忽然笑了,搂着他脖子我说:“天快黑了,吃晚饭,别吃醋。有菜吗?我来做。吃饱了就不会胡思乱想。恩,对了,你刚才问,是不是晚上还有什么事儿?”
殷亦桀一愣,忽然说一句文不对题的话:“我才是可儿的家庭妇男,做饭拖地洗衣赚钱养家。”
呵,受刺激了,我不理。
不过他还真说到做到,做饭洗衣……我袖手旁观,但一直跟在他身边。
中午他怎么说来着,有我站身边陪着洗碗也很幸福?那我为什么要剥夺他幸福的权利?
拾掇完洗澡出来,早天黑开灯了,他还没说晚上有什么事儿。
然后很准时的,电话响了,他还不想动,正好。
我拿过来一看,玉壶冰,嘿,玉壶冰的电话,我接……
“殷少,床上下不来了?小心正射半截累死。”
很强大的男人,开口就是一句恶毒的话。
明显不是玉壶冰的说话声,但用的玉壶冰的电话,这哪路神仙鬼怪?
我大概脸色不很好看,殷亦桀伸出手又没抢电话,只是搂着我,看着。
恩,也许男人间说话就这个调调吧,也太难听了,这谁的品位?
愣了一会儿,我呼呼两下,没说话,没敢装,装不来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