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长久进來,张静菲才缓过神來,脸上的泪痕还留着,让长久吓了一跳,她本以为这几日主子和小姐之间的气氛稍微融洽了些,不仅携手查案,各自脸上还有了些笑容,怎么今日就弄成了这个样子,唉,真是实难让人理解,
张静菲却什么也沒说,只是穿了衣服和鞋子,默默的洗漱停当,
长久看了她半晌,才喏喏地说:“小姐,那个二王妃又來了,刚才就在外面站着……”
张静菲愣怔,琳娜,在外面站着,
她惊得急忙打开门,果然看到琳娜站在不远处的一株树下,眼神茫然,看到张静菲出现,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你好睡啊,我邀你一同出游,就來早了些,实在不好意思,”
张静菲也有些尴尬,道:“沒事,我可能有些累了……”
说到这里,只见琳娜的脸色一暗,张静菲这才发觉这句话有多么暧昧,琳娜的眼神在张静菲身上游移着,忽然停在了她的颈上,
张静菲察觉,用手轻轻的触摸白皙的颈,这才想到耶律楚刚才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的脸登时变了颜色,却也看见琳娜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痛苦,张静菲又是一怔,琳娜对耶律楚果然还是有情意的,可是为什么偏偏……还有耶律楚刚才说得形势所迫难道就是指琳娜么,他知道她在外面,他……
太多的疑问挤压在一起,却找不到问題的源头,张静菲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琳娜脸色变了又变,终究还是平静下來了,走上來说:“你要是有事,那我就回去了,”
张静菲一拉她,道:“沒事沒事,我们同游吧,”
张静菲深吸了一口气,看來自己面临的问題还不知耶律楚一个人,契丹国的皇室一样不太平,复杂而诡异,
耶律楚默不作声,出了府门,哈斯旺早已经备好马在门口等待着,见耶律楚出來,迎了上去,道:“主子早,我们……”忽然他看到耶律楚脸上的红手印,大吃一惊“主子,你的脸怎么了,是哪个这么大胆,”
耶律楚瞪了他一眼,轻声喝道:“闭嘴,赶快走,”
哈斯旺吓得一低头,赶紧上了自己的马,追随着自己的主子而去,心中却还是疑惑不已,
两匹马疾驰,很快就到了临时的军役司衙门,之间进进出出的官员都人人自危,相互之间连打招呼都免了去,看來这一场大火把人心都烧得涣散了,耶律楚观察了一会儿,摇摇头,走了进去,
几个官员正在清点遗留下來的档案和账簿,不时地记录下來,看似要呈交给契丹王审阅,见耶律楚进來,都地站在了一边,主事的走了过來,行了礼,说:“三殿下,这里已经快收尾了,一切遗留下來的东西均以清点完毕,还请三殿下查看,“
耶律楚一摆手,道:“免了,我相信你们,一会儿我就要去面见王上,不管如何,这里一直是我管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是该给王上个交待才好,”
“是,三殿下确实真知灼见,那属下就继续完成收尾工作了,”
“嗯,你们忙,”
几个官员又开始忙忙碌碌地清点起來,
耶律楚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手脚不停,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到契丹王那里该如何说明,才能把那进出军营的令牌搞到手,
忽然,外面一阵脚步声,一个兵丁走了进來,单膝跪在耶律楚的面前说:“殿下,二殿下來了,正在门口等候,”
耶律楚哦了一声,站起身來,却无半点惊诧之色,看來耶律德的到來也在他的考虑之中,他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口,见耶律德一身轻便打扮,手中拿着一把汉人的折扇,把玩着,蓝色的眼眸正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脸上却毫无表情,
耶律楚停顿了脚步,脸上露出了笑容,看起來更加的俊美,他大声道:“二哥怎么來了,你看我这里这么杂乱,实在是怠慢了,”
耶律德转过身,看着耶律楚,脸上也浮现笑意,蓝色眼眸变得深邃了很多:“三弟这话就见外了,自己兄弟说什么怠慢不怠慢的话,二哥我可承受不起啊,”
耶律楚笑道:“二哥客气了,里面请,”
耶律德也不再客气了,迈步走进了屋子,又是一番打量后,道:“虽说是个临时的地方,倒也是样样俱全,”
耶律楚点点头:“二哥说的是,这里毕竟还是军役司,一切事务都照常,自然不能缺这少那,”
耶律德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扇着扇子,打开了话茬:“火烧军役司衙门的事情可有了头绪,”
耶律楚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虽然寻到些疑点,但还是无法找到证据,看來只好做罢了,我想父王那里也只能回奏是意外走火了,”
耶律德敛下眸子,让别人看不清他的思绪倒是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
耶律楚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他,自己预料的不错,他果然來探口风了,这两日齐休戈的探子一直跟踪自己,想是沒什么收获,看來这回是对方先沒憋住,不过耶律德跟这回的粮草案并无牵连,甚至齐休戈也并未行贿与他,他何必这么费心劳神地做这些事呢,难道是借机而已,
“嗯,三弟考虑的甚是周全,也只能这么回奏了,”耶律德的扇子哗一下合拢起來,他也端起了茶,看着耶律楚,
“二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开始还怕这么回奏有些不妥呢,”耶律楚收起心思,专心回答,恐怕错说一句漏了风声,
耶律德笑笑,指着耶律楚的右脸说:“三弟这是何故啊,”
耶律楚俊脸一红,支支唔唔地说:“不小心碰得,”
“哈哈,不小心碰得,还真是少见,那墙怎么和人一样长手指头啊,”
耶律楚低下头,脸更红了,道:“二哥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呢,”
“呵呵,是啊,沒想到这汉女也如此凶悍,不过弟妹那般貌美,凶悍一点也是应该的,想必是三弟做了些什么吧,”
“也沒什么,头天晚上还好好的呢,谁知早上就翻脸不认人了,”耶律楚气哼哼地说,做到了十分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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