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紧张的缓缓的流去,转眼已经过去三个月,盗宝的主犯在边城附近被抓,可宝物却早已不见了。湿婆耶在被抓住的第二天辞世,自然没有留下有关宝物的线索。至此这事便告一段落,虽然官方并未放弃,但早已没有了开始的紧张感了。边城的封城令也取缔了两日,只是周竖发还是没有回到边城,于是李月堂准备离开。
是夜,李月堂收拾好行装,感慨的站到窗子前,凝视着一轮园月,不经意想起徒弟一事,于是天渐渐隐去月光,似乎有一个少女翻墙过来。
只见那少女幽眼月眉,青丝如缎,小昵鼻,红心嘴,铺满在精致的脸上,反复雕刻般的美,那么虚幻。只是她的眉心处蹙的很紧,叫人看得好不心疼。
却又是那么真实的感觉,那少女突然跪地哭道:“师傅,你要帮帮我!”只见她从兜里去出鹅卵般的物件,然后递向了李月堂。
直到此时,李月堂才惊觉这是事实,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竟是那么的熟悉,就仿佛认识了好久,可又感觉不到记忆里确实有过此人。李月堂很是茫然,内心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湿婆耶策划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你啊!只是我很好奇,你找到他却一点不觉得羞愧吗?这个师傅对你来说就是你工具吗?你不知道你现在会害你的所谓的师傅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吗!”不知何时,周竖发从院外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不羁的面容。
少女疑惑的看着这个中年大叔,只是心里有股莫名的害怕涌了上来。她转去看着李月堂,脸上的可怜模样越发令人不忍。
“为什么要叫我师傅呢?你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很好奇但作为命运的安排,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也不用着急,我会认真思考这件事的!”李月堂脸上写满了认真,纯净的眼神看着少女,不自觉的充盈了慈爱感。
周竖发不满的看着李月堂,伸出食指指向少女:“你可知道?她手上拿着的就是佛国至宝——舍利罗”
李月堂轻轻点着头“猜到了,”他很认真地想了想,“但这不是她偷取的,既然湿婆耶用生命将这宝物盗给她,我觉得这便是一件大事,我不能简单地处置。而且我看到她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病,我不能置之不理。”
周竖发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看看了跪在地上的少女,只好向李月堂招招手,颇有些无奈的说到:“你跟我来,我有些事要和你说,等你听完后或许就可以决定了。”说完便出去了。
李月堂伸手将少女扶起,拍了拍少女的头,微笑着说道:“你先等等,我很快就回来。”随后也向院外走去。
少女看着李月堂离开,心里想着:为什么老祖宗要我找他当师傅?不过,我很是相信他,他拍我头的模样我也很喜欢,而且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好像一直如此。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应茹越的师傅了。
李月堂跟着周竖发来到院子外,月光冥冥,树影淅淅。
“这女孩与你有什么命结我不知道,但她要你帮的忙却不简单,这首要的便是你要同佛国为敌,其次想要救这女子,你还要会用那佛宝,可我看你不过普通人,如何帮的?”周大叔找了个石凳坐下来。
“湿婆耶既然已经死了,佛国便不知佛宝下落,小心点便不需同佛国为敌,而等治好那女孩的病,我大可将其送回去。自然我是普通人,使不得这佛宝,不过我还有个算是徒弟的,他有着通天的本事,应该能使得这佛宝。”李月堂面带笑容说道,似是想到林语少,笑容又多了些,“再说有些人、有些事是命里躲不去的,我放不下,便不会不作为。”
周竖发不再说着什么,他看向月光,不转头说道:“今天是你们国度的中元节,再过一月便是中秋了,你不准备回家吗?”
李月堂好奇的看了看周竖发,然后释然地笑道:“看来你早有预谋,是那个人让你帮忙的?不过我想现在还不能回去,我师父让我去寻找雪树的主人,而我身上还有使命要完成。或许我注定与家人无缘吧,你告诉他,我会去看他,至少要见上一面。”
“你就没想过,帮你拿女徒的最好办法其实就是为她争得一片江山,而这个路刚好可以用到你家的背景,这样做不正好是两全其美。你这样越走越远,怕是会慢慢失去你所有的朋友的。”周竖发捡起一块石子掂在手上,“我有兵力和实权,只需你一纸天下,这片河山便转瞬到你手中。”
“你到底是谁?或者说是谁的说客?调查的这么详细,你们谋划了多久?看来我那徒儿似乎破坏了你们中间最重要的一节,是风源纪的老人了?只是这天下分的这么碎,又怎么回到李姓?你们这样做,只会毁坏了这太平盛世,还是不要去做了。”李月堂退了几步,“还有,你让我见的那些人帮不了你们什么。他们将会被时代淘汰了,大时代要来了。”
“你可以拒绝,可是你徒弟可是怀璧自罪,我现在也是知情者,你就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周竖发站了起来,慢慢逼近李月堂,“我相信这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吧!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你不用这样威胁我,这几月我也算想清楚了,你离开这里的原因其实也是为了这佛宝吧!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佛宝隐藏了什么秘密,但我想对你们而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吧。”李月堂不漏锋芒的笑了笑。
周竖发哼了声,随后背手离开,“带着你的徒弟滚的远远的,千万不要让我在看到你!”
“我不管你是否准备动我弟弟的心思,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为世人着想,至少不要让我弟做了昏君。”李月堂向那道背影行了一个深深的礼。